薄行泽张了张口,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唇上就空了,那人走进了雨幕,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眸光紧随而至, 薄行泽忽然反应过来, 快步跟上去重新将伞罩在他的头顶。
指尖掐紧, 信息素却还是从指缝中溜出来, 被雨打的更冷。
“你不要一个人先走。”
祝川脚步微顿, 心像是忽然被扎了一下, 没等他意会出那句话所包含的深意时, 身侧的人又补了一句,“猫淋雨也会生病。”
“……”祝川提在嗓子眼儿的气松下去了, 这样才对。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情话太过奢侈,他就像是一个天才,在学术上不费吹灰之力然而感情却空白如纸, 什么都不懂。
祝川伸出手与他交握, “那, 一起走?”
薄行泽喉咙发紧, 呼吸全被阻塞在外, 艰难地才吸进一点点空气,发出一声沙哑的“嗯”。
两人牵着手往停车场走, 脚步不约而同放的很慢,一束蓝风铃一只倦懒的猫, 交错呼吸和清脆雨声编织在一起,如同一个精心编织的梦境。
梦境走到停车场。
薄行泽看着两人指根交叉的手指, 沉默了一会。
祝川疑惑地跟着他看了两眼,忽然明白过来了,没来由的害了点臊, “你要收伞就松开我么,总不能开车也要牵着吧,不安全啊薄总。”
薄行泽真是这么想的。
电话适时响了,祝川伸手从薄行泽兜里取出钥匙开车锁把猫放进去,示意他收伞自己接电话。
薄行泽收起伞甩了甩水,打开副驾的门重又握住祝川的手让他进去,帮他扣好安全带自己去了主驾,发动。
电话那头是乔烬,说再过几天是陆衔洲的生日,想偷偷给他个惊喜,问他要不要一起过去。
“哟,小朋友到底长大了,都知道疼人了。”祝川笑着打趣,想当年陆衔洲一步步引导这小孩儿明白什么叫爱情,如今也有了回报。
“你又笑我。”乔烬趁着陆衔洲去开会,捂着手机小声说:“那明天我跟师兄说去傅教授家里玩儿,您一起去山庄布置,可以吗?”
“行啊,你开口了我还能有拒绝的理儿?那不得百依百顺么,明天几点你想好了我过去接你,嗯。”
挂掉电话,祝川笑意还未散,看见薄行泽眉宇轻拢,似乎有些不太乐意。
“怎么了?”
“你很疼他。”
祝川耳里还泛着刚才电话里人的软声,糯糯鼻音把他耳朵都浸甜了,笑说:“还成,小孩儿讨人喜欢,那乖样儿实在招人。陆衔洲这个老东西是命好,老天分配个这么乖软的小孩儿给他。”
薄行泽不说话了。
他也见过乔烬,一身奶味信息素的小孩儿,经不起逗每次都红着脸往陆衔洲怀里钻,小声喊“师兄”求他保护。
试想了下祝川做这样的行为,薄行泽手一歪,差点把车开到绿化道里。
“你干嘛?开车还走神,不要命了。”
“……抱歉。”薄行泽收回思绪,祝川不适合做这样的动作,他是骄傲的,天生应该踩着Alpha,合该掌控别人而不是祈求保护。
他喜欢这样的祝川,同时也痛恨这样无法收拢于掌心的他。
“明天我不用上班。”
“?”祝川被他没头没脑扔出来的这么一句话惊了,他易感期还没过完,不上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陪你一起去。”
红灯,薄行泽踩下刹车淡淡地扔出这句话,身边的人一直没说话,他不知道是不是会遭到拒绝,等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侧头。
一个温热的唇凑上来,脚下刹车险些松了,连忙踩下去。
祝川在他唇角舔了下然后迅速推开,伸出食指在刚舔过的地方擦了一下,眸中聚集一汪灿然笑意,像是只乍然开屏的孔雀。
睫羽如同雀翎,轻轻一颤将心湖都搅乱,银瓶炸裂漫出一室清酒。
“你说,路面监控会不会把咱俩拍下来。”祝川含着笑,带着狡黠和轻佻又凑近了在他耳廓上一擦而过,“这么浪啊。”
薄行泽快把方向盘拧下来,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快把他撕碎了,简直想直接把这个人按下去,让那张嘴被占据,不能再说任何一句话。
“先生,你想不想在车里……”
呼吸太近了,近的像是根本没在耳边说话,而是每一下都踩在心尖上。
“路人会猜测,这个车为什么会动啊,凑近了会看到……”
——滴滴滴!!!
“他妈的走不走啊?”
红灯早过了,后面的车等的不耐烦鸣笛破口大骂,薄行泽咬着牙扔出一句,“你就应该被弄死!”
祝川靠回副驾,笑得一脸得意。
“那你弄死我,弄不死就是不行,薄哥哥,你行吗?”
薄行泽实在受不了了,“再说话我就掐死你!”祝川偏偏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看见他搁在方向盘上绷着青筋的手指,凑过去亲了一下戒指。
“掐我吧。”
薄行泽手指都在抖,明显能够看到呼吸的起伏和毫无章法滚动的喉结,在禁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