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大河东流水,浪花淘尽英雄。”
不大的舱室里,船长的歌声响彻云霄。
而这,也叫苏筱看着服务生总管的眼神中略带诧异…
你们家船长,平日都这么豪放的吗?
“呵呵,船长向来都不走出船长室,培养一些业余小爱好很正常。”
服务生总管此刻倒是要显得镇定许多,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船长平日里的豪放,还是单纯的不想就此得罪后者。
不过苏筱也不准备就这个问题和面前人进行长久的交谈。
反正横竖要和自己交流的并非是面前人,有些东西一笔带过即可。
旋而,船长舱室的机械门被缓慢打开。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却也让苏筱意外,他本以为船长会是一个不注重生活细节的人。
可在看见被收拾得井然有序的办公室,以及后者穿着的那一身雪白船长制服后。
苏筱暗暗咂嘴,果然不可以凭借第一印象去评判别人。
但下一刻,服务生总管像是闻到了什么,眉宇稍皱的同时,他越过苏筱,走到一处像是储藏文件的柜子前,语气淡然:
“诺斯曼大人,我和您说过很多遍,酒瓶不能总塞在文件柜里,那样会打湿您的航海日志。”
果然……
苏筱对此眼角稍稍抽搐,他想撤回自己刚刚的想法。
旋而,船长铁青着脸,却并没对服务生总管进行呵斥,只是略带严肃地说:
“苏,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您亲爱的船长一些面子,我也是想给客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苏对此默然,并未讲出其他话语来,他只是在收走船长故意藏匿的酒瓶后,便静悄悄地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大门。
见状,苏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只是找到沙发坐下,静静地等候着,想眼前人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您好,苏筱先生,我的全名是劳艾尔·诺斯曼,外号不朽之鲸,当然,你们都是候选者,对这个名字可能并不熟悉。”
劳艾尔讲出这句话后,也不对苏筱自顾自的坐下说些什么,他却是转身去接来一杯酒,放在后者面前:
“大海上颠簸不定,我觉得,喝一杯能让你感觉更好些。”
闻言,苏筱定定地看着面前人的眼眸,过了片刻,他当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两人大眼瞪小眼:
“苏筱先生,您半天不说话,这样会显得我很尴尬的…”
果然,在劳艾尔讲出此话时,一缕狭促也很快的爬上他的脸颊,只是对此,苏筱微微一笑:
“劳艾尔·诺斯曼先生,让您难堪是我的不对,但我只是在思考,我们之间,到底该以什么作为话题,才会显得彼此间的交流不算太过于突兀。”
“哦,你不必担心这个,我们之间随意些便好,就像苏与我之间的关系一样,我是个粗人,细节这种东西我向来是放在朋友之后的。”
看着面前人那大大咧咧的模样,苏筱却有些惊讶:
“劳艾尔先生,没想到您对交友的标准如此轻,我还以为你我之间的交流会比较严肃。”
闻言,劳艾尔倒只是呵呵一笑:
“倒也没有你说的那般轻,我向来比较在意眼缘,也就是第一印象,如果你和我不合眼缘,说不定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我就会赶你出去。”
“当然,这样做的基础,也得建立在我没有接受那个委托前,眼下在我看来,你我之间眼缘颇浓,随意赶人这件事,我可干不出来。”
劳艾尔仍旧是呵呵笑着,但苏筱对他讲出的前半句话显得要更为在意:
“委托?什么委托?!”
如此情况却叫他意外,苏筱本以为船长会叫自己,是因为见到了自己昨天夜里斩杀米诺陶诺斯分身,可眼下来看,却实是另有所因。
“这是一封信,那是一个人在很多年前留给你的,时间我也说不清,好像是一次涅槃前,又也许是在两次涅槃前。”
劳艾尔讲出此话时,却挠挠头,显得要焦虑许多,可那些清楚他的人都明白,对一个老人来说,时间这种概念早已被模糊不清。
只是如今苏筱并没有心情关心这件事,在信件被拿出来后,苏筱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它。
准确来说,是信件封口的那一笔泛灰的签名:
“秦忱留,苏筱亲启。”
“你怎么会觉得,这封信是留给我的?按您所说,来来往往的候选者…不是很多才对吗?”
苏筱的声音略有干涩,但这神经大条的船长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不过是再开了瓶新酒,语气颇为随意:
“直觉,你要知道,老人的直觉是最准的,再说,能配上那个女人的,除了你,我还真没想到能有谁。”
也伴着劳艾尔·诺斯曼将此话道出,苏筱终究是强压下心底泛起的酸楚,将这一书起黄发脆的信纸从袋子里抽出来:
“苏筱,好久不见。
可能,按照现实时间来算,你我分别不过短短数月,亦或者是数年。
当初在路过这片海域的时候,我就隐隐有种预感,你可能会来到此处,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