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苒为了演戏真切,倒是听从了郜医生的安排,老老实实的睡了几天,等醒来时,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是酸胀痛的。
沈疆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小手:“苒苒,你感觉怎么样?”
徐岁苒语气生疏,拧眉问:“我不是在墓地和婷婷说话吗?怎么出现在这儿?”
“你突然晕过去了,有点贫血。”沈疆淡然解释:“好在保镖们发现得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
徐岁苒敛目低眉,抬头时眼底已经恢复清明:“我醒了,你走吧。”
“公司事务我会让宋特助送回老宅,你专心忙你的事就好。”
徐岁苒态度语气格外疏离,对他仍有怨意。
沈疆抿唇试探:“你的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徐岁苒摇头:“没有了,都挺好的。”
沈疆站起身来:“行,那你先歇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快步出门,上车随口问:“宋特助,让你重新选日子,你选得怎么样了?”
“沈先生,下个月过年了,年前年后都有好日子,明年春也有一个好日子,都是按您挑选的日子来定的,您看看。”宋特助恭敬把纸条递上。
沈疆扫了一眼,点了最先那个,道:“十二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就这天吧。”
“那便只剩半月了。”宋特助愣了愣:“还来得及吗?”
“只管通知便是,这次就在春月楼设宴吧!其它事宜我已提前准备周全妥当,勿用忧心。”沈疆声线淡淡。
宋特助余光瞥见了点什么,又状似无意的问:“此事可用提前知会徐小姐?”
“不必,提前两日通知他就好。”沈疆话语刚落。
徐岁苒便接话:“改成正月初六吧,我想在老宅中过完最后一个未婚年!”
沈疆呆了呆,对上副驾驶上那双不动声色的鹿眼,强压下心中突然蹿起的火气,点头:“听她的。”
只要她愿意提前婚期就好,至于其它的,都不甚重要了。
他们之间是不能出现任何情意的,现在只有他记得那些点滴,他得忍住。
他的思绪泛滥,连刚才想起的,问徐岁苒怎么突然下来了都忘记了。
宋特助见着两个当事人的态度,愣了愣,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好,我这就派人下去安排。”
希望到时候一切如意,而不是和从前那般几经波折。
徐岁苒傻住了,原本以为沈疆只是开个玩笑,没成想,沈疆居然来真的。
他就这么巴不得她嫁人吗?就当真对她毫无念想吗?
纵使心中早有打算要放弃,但此时此刻,徐岁苒仍不可避免痛心到呼吸困难,面色惨白。
司机一直留意着徐岁苒的一举一动,见状立刻靠边停车:“苒小姐,您怎么样?身子没事吧?”
徐岁苒回神,赶忙摇头:“我没-事。”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她就摇晃着身子,推开车门,对着大街“呕”的一下,直接吐了出来。
沈疆见状立刻回神起身推门,满目担忧扶上徐岁苒:“苒苒,你哪儿不舒服?”
徐岁苒从宋特助手中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边污渍,又用水净了净口,才后退几步道:“小叔你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等下弄脏了你。”
沈疆就像喉咙突然被人扼住,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徐岁苒素净旗袍腰身那儿空了一大块,俨然是这段时间瘦的。
他黑眸不自觉暗了暗,颓然转身上车,吩咐司机:“送她回研究所再检查一遍。”
“不必,我的身体我有数,回老宅吧。”徐岁苒上车,拉上安全带。
随着扣子“吧嗒”一声,豪车继续往前。
徐岁苒坐在副驾驶上持续走神。
要是沈疆这次只是说说而已,那两个人之间还有得说,如若不然……
徐岁苒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某种决心。
徐家老宅。
因是周末,简陆和程晓晓百无聊赖的坐在后花园中吹风。
听见车回来的声音,两人默契起身,出了大厅迎了上去。
徐岁苒星眸瞪大,看着同出的简陆和程晓晓,冷笑一声,从一旁错身而过,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
程晓晓低下头来,绞着衣裳:“沈先生,苒小姐她……”
沈疆冷斜了她一眼,跟着走了。
程晓晓待在原地,没想到因为徐岁苒归来,沈疆对她的态度会恶化到这个地步。
她嗫喏后退两步,回到房间,心中因为沈疆的态度变化而动摇着。
要不先和他们说,先把徐岁苒解决了?不然沈疆的注意力永远不会放在她的身上。
另一头,简陆也在思索着徐岁苒两极分化的态度。
看样子,徐岁苒这是和沈先生闹矛盾了?若是他稍用力点,是不是能够掌握徐岁苒?
女人嘛,在外能充门面就好,在家怎样不重要,不有趣那就不碰了,大不了在外面多养两个就是了。
简陆下定主意后,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电话:“你好,上次我看的那套旗袍麻烦给我送过来,地址是……”
吩咐完后,他又慢吞吞走到厨房中,看着大厨们忙上忙下,端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