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徐岁苒和宋温茂在凉亭吹风赏夜景,无意问起:“你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
正常人应该等到父母去世三到五年,守守孝吧?而且这也不是宋温茂一贯以来的作风。
“那是我爸妈看的最后一个日子了,正好人也挺合适的。”宋温茂轻轻一笑,目光斜看旁处:“这一生很快就过去了。”
他虽然没有娶到心爱的姑娘,但也会好好生活,让父母放心,也无愧于来人间一趟。
徐岁苒一愣,旋即笑了笑:“对不起啊。”
要不是她反应迟钝,又不爱交际,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宋温茂的心思,忽略着忽略着,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宋温茂把一旁的小石子踢落到湖水中,看着涟漪一圈一圈扩大,故作轻松:“没关系啊。”
得不到想要的喜欢只能说是缘分不够,怪不得任何人,而他这么多年以给徐岁苒更好的生活为目标,也确实变成了更好的自己。
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本有馈赠,无需过多介怀其它。
相顾无言直到夜深,两人各自分别回房。
徐岁苒打开手机,突然发现有一个好友验证,【婚礼结束后,望到永福路19号一叙,事关李诗婷,有事要交接,盼来。】
她同意了好友验证,发了个问号过去,可对方却迟迟未回。
等洗漱好后,未见对方有任何回复,徐岁苒索性息掉手机屏幕,安心入睡。
宋温茂的婚礼于她而言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出了任何岔子。
天亮,阳光普照,微风拂面,徐岁苒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起床下楼,坐着低调的宝马来到了胡家的小院子中。
“哎,杉月也是个不懂事的,当初他们两兄妹变卖房产来江南我就不同意,如今还上赶着给外地人做媳妇!”一妇女拍腿感慨。
“那可不,在咱们那儿彩礼最少也得二三百万,可是我打听了,这男方家才给十万块。”一老头子接话时,还一脸不齿的拱火。
“而且呀,我还听说他们家白事办完还没两个月呢,而且死的还是新郎的亲生父母!”
“这,这于礼不合呀!”
“这些年轻人当真是胡闹!”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如同怕上头的新娘听不见似的。
徐岁苒冷笑一声,走了进去:“知道的,知道你们是来参加婚礼的,这要是哪个不知情的来了,怕是会以为你们这群人是来砸场子呢!”
她穿着一身粉色及膝旗袍,身段妖娆,哪些个大叔大爷看得眼睛都直了,最后被自家婆娘狠狠拧了一把腰肢,方才回神。
有大妈不服冷怼:“我们不过是教育自家晚辈……”
“教育非要在人家婚礼上?依我看,你这是存心找茬吧,亲戚?说是仇人还差不多吧!”徐岁苒双手斜抱着站在一旁。
“想当初人家兄妹俩卖房离开的时候,你们是巴不得把价一压再压,远低于市场价吧?怎么?现在就想起来你们是长辈了?”
“不多说一句,你们脸皮厚得能糊城墙反倒是对不起你们了!”
徐岁苒一顿输出操作,胡林在楼梯上听得贼爽。
这些个老不死的,可算是有人能够狠狠地给他们上一课了!当年之仇总算得报了。
徐岁苒是从未怀疑过大妈的战斗力的,怼人的同时也在默默呼唤保镖,等那些大妈怒极,一股脑冲过来想要薅她头发时,一众保镖也赶了过来。
手脚并用在专业人士面前,撑不过三秒。
看着被桎梏而住还张牙舞爪的人儿,徐岁苒烦躁的拧拧眉心:“把她们丢出去吧!”
让这样的人参加婚礼,和搞事有什么区别?倒不如直接把人请走,省得惹人生气。
几个老婆子见她动了真格,立刻嚷嚷:“你又不是主家之人,有什么资格动我们?”
“就是,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你以为你能勾得了胡林,就能对我们长辈不孝了?”
“那我呢,我有资格吗?”胡杉月出现在二楼阳台上,温柔的眉眼上是难得的严肃:“我的婚事如何,由不得各位叔伯婶母议论!”
“你们既然不是诚心来吃席的,那就麻溜走得远远的,省得闹得大家都不痛快!”
一句话落下,众人面色讪讪。
有些年老的男长者开口:“你家中没个长辈操持,我们不过是忧你会被人忽悠了罢了。”
“就是,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以为自己离开村子在大城市定居了,就是江南人了?你们可别忘了你们的根在哪儿,长辈舟车劳顿过来一趟……”
“若诸位当真忧心我们兄妹俩,又岂会数年不与我们联系?而且逢年过节发过去的红包总是会被第一时间接收,却一年到头没见回一句话?”
胡林轻笑出现再楼梯口:“我看担忧是假,想要忽悠我们兄妹回去,卖了我们兄妹做人情是真吧!”
一句话拆穿不少人意图,也把那人没说完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徐岁苒看到兄妹俩的态度,朝着保镖摆摆手:“你们就在这儿瞧着,有不安分的直接给我丢出去,揍一顿赶走就是了。”
大好的时光可不值得因为这些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