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开车的池郅,姜楚华想了几秒决定先不拆穿他,省得今天一下扒太多层下来把人逼急了。
不过嘴角却是忍不住翘起老高,越想越觉得可乐。
正好前面红灯,池郅回头正好看到她脸上那奇怪的表情,不由一顿:“妈,怎么了?”
姜楚华回神,连忙点开微信找到夏甜的头像:“啊,没事,在想怎么跟甜甜说明天我们去南省的事儿。”
池郅:“?”
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姜楚华已经开始给夏甜打电话,便只得按下心思,专心开车。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对面传来夏甜的声音。
池郅下意识放缓了呼吸,耳朵动了动。
姜楚华注意到这点,故意使坏地戴上耳机。
池郅:“……”
然后就听姜楚华兴致勃勃地问夏甜:“马上就过年了,有什么打算?”
也不知对面夏甜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见姜楚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不一会儿就胡乱寒喧两句挂了电话。
池郅偶尔抬头,正好自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脸色,不由问了句:“怎么了?”
姜楚华没好气:“甜甜今年过年要回北省,明天一早的飞机出发。”
“回北省?”
池郅一愣,转而想起简爸,顿时反应过来:“哦,应该是要回去看她妈妈吧。”
他之前查过,简左是北方人,虽然后来他为了找夏甜主要活动区域一直在南省附近,但是夏甜妈妈的埋骨之地却是在北省老家的。
看到池郅这样,姜楚华又想生气了。
“要不是下午你磨叽,我们今天就去甜甜家了!”
她按着脑袋往旁边重重一靠,开始生闷气。
池郅顿时无语,感觉他妈就跟个小孩没什么两样。
两人沉默着又往前开了一小截,池郅突然开口:“我记得您以前也是北省的吧?高中是在那边?”
姜楚华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过年不能跟夏甜一起过年了,闻言恹恹的,头也没抬:“在那边呆了一年。”
池郅外婆早逝,外公是个跑工程的,一个人把姜楚华拉拔大,据说她年幼的时候一直是满华国四处漂泊,直到后来上大学才在京市定居。
池郅顿了下,突然状似无意地道:“前几天朋友送了我几张北省冰展通票,要不过年我们过去逛逛,然后顺便去您的母校看看?”
姜楚华:“……?”
……
且不说这边池郅暗戳戳地准备跟去北省,那边的夏甜挂了电话就忙着老院长一起收拾东西。
这次夏甜是回去拜祭她妈妈,老院长便不打算跟她同去,而是留下来照看房子。
至于小豆苗,小家伙正是啥都好奇的时候,便要跟夏甜一起走。
老院长一个人留在这里,夏甜不放心,收拾完东西之后又去村里找了李素芳,请他们两口子过年这几天每天过来照看一下。
李素芳两口子都在夏甜这里上班,闻言自是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等安排好这一切,时间已经很晚了,夏甜把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拍了张面膜,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闹钟给叫醒了。
她顶着惺忪的睡眼,踢踏着刷完牙洗完脸,这才感觉稍微清醒一点,然后下楼去找简左。
简左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今天早上他熬了红豆粥,一到楼梯口,一股清甜的粥香就飘了出来。
夏甜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挂起了笑。
“爸。”
简左穿着围裙,正在忙碌着做葱油饼,闻言头也没回:“你喜欢吃芝麻酥饼已经做好了,要吃自己拿。”
夏甜步伐轻快地走过去,果然看到一旁的盘子里整整齐齐地摞着几上金黄酥脆的芝麻酥饼。
她抓起一个大大地咬了一口,然后满足地眯起眼:“爸,你这手艺是在部队里学的?”
简左:“嗯。”
夏甜:“真厉害。”
她顺嘴感慨了一句,然后就道:“一会儿收拾下东西,带点换洗衣服,我们出门。”
闻言,简左不由皱眉:“去哪儿?还带换洗衣服,这马上就过年了,还往哪里跑?”
夏甜:“你去了就知道了。”
昨天决定去北省的时候简左还酒醉未醒,因此她也不打算跟他商量了,自己直接买了票准备给他个惊喜。
扔下这一句,她就一嘴叨着个芝麻酥饼,一手端了杯热牛奶晃悠着出门了。
要去北省过年,那后山大棚就得再找个人看着。
原本她是打算给大家全部放假,过年就自己看几天来着。
昨天只顾着安排院子里,倒是把后山大棚那边给漏了,不过后山大棚除了育苗棚以及养殖棚需要人照看以外,别的也都不用人操心。
这事也简单,她去找了老村长,叫他派个人时时在育苗棚里看着,这里面的苗都是春里要发给村民们种植的,交给他完全可以放心。
至于养殖棚,则更简单,她直接找了李素芳两口子,叫他们每天过来照看一下。
安排完这一切,家里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