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恰好夏甜跟订了同一家酒店,原本两家人打算同路。
哪知一下飞机,就看到司言抱着一束花在出口处等人。宋妍会心一笑,便拉着小宋暖先走了。
小宋暖看着小豆苗上了另一辆车,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舍。
看得宋妍心里惊讶之余,倒是对夏甜又多了几分亲近——自从去年那场事故,宋暖一直不愿跟人交朋友,性格越来越内向孤僻。
这边她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去了酒店一定要换个离夏甜近点的房间,好让女儿多跟人接触接触。
那边夏甜已经带着一家老小上了司言的车。
他们人多,东西也多。
不过幸好司言开来的车大,倒也不算拥挤,只是气氛难免有点尴尬。
尤其简左还在全程一脸阴沉地盯着司言带来的那束花的情况下,司言只觉得自己捧的不是鲜花,是烫手的火炉。感觉自己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最后还是懵懂的小豆苗好奇地接过那束花:“司言叔叔你为什么要带花来?我家里的花比这个好看多啦!”
司言如蒙大敕,摸摸小豆苗的脑袋:“不喜欢花吗?那下次叔叔给你带别的东西。”
小豆苗眼睛一亮:“我要上次你做的那种兔子糕点!大妮儿一直不肯相信,还说我撒谎!”
司言:“好。”
有了小豆苗打岔,氛围终于缓和了一丝,显得没有那么怪异。
司言暗自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埋怨老爷子,要不是他非要自己拿一束花来,也不用这么尴尬。
幸好酒店离机场不远,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目的地。
司言帮着把行李扛上楼,约好第二天过来接他们的时间,便回去了。
回到车子,司言一眼就看到被人落在后座上的花,他怔了下,俯身拾起那束花。
司机问他:“少爷要不要我帮您把它送上去?”
司言回神,反手把花塞进路边的垃圾桶:“不用,回去吧。”
当天晚上夏甜带着老院长跟小豆苗在酒店附近的广场逛了一圈,旁边有个儿童游乐场,小家伙挨个项目上去试了一圈,回来兴奋得半夜没睡着觉。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是被老院长硬从被窝里挖起来的。
尾牙
宴就地点在司飨楼顶楼,早上十点开始。
九点钟的时候司言准时出现过来接他们,一家人已经穿戴整齐,打扮好。
夏甜一身青玉色晚礼服,头发简单地挽了个低马尾扎在后面,用同色的丝带系起,整个人显得温婉淑雅,仿佛古代仕女。
老院长则是一身暗红色中式对襟小褂,满头银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用一根乌玉簪子盘成一个饱满的圆髻。
简左跟小豆苗两人穿了同款的黑色燕尾服,看起来气宇轩昂又不失温文尔雅。
一家人颜值都不低,尤其夏甜,这一身打扮显得她女人味十足,看得前来接人的司言一愣,半晌没挪开眼睛。
最后还是简左不满地咳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把手一引,把人让上了车。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服,内搭青色衬衣,倒是跟夏甜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看起来有点登对。
路上有点堵车,几人到场的时候,尾牙宴已经开始了。
台上司老爷子正在发表讲话,尾牙宴是自助餐形式,底下人影穿梭,或相互低声交谈,或专心品评美食。
几人特意走的侧门进来。
夏甜自以为自己没引起任何人注意,却不知道就在她进门的瞬间,二楼就有两双眼睛看见她了。
池郅举着酒杯,正跟司言的父亲司烨低声交谈着,眼角余光一闪,就看到一身青玉拽地长裙的夏甜挽着简左的胳膊走进来。
好久没见,夏甜似乎比以前更美了。一身青玉色的礼裙衬得她肌肤通透雪白,表情温和淡雅,整个人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仕女。跟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池郅思维一顿,就没听清司烨在说什么。
他歉意地冲司烨笑笑:“抱歉?”
司烨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夏甜,顿时笑了起来,随口夸了一句:“夏小姐很厉害,这次若不是她鼎力相助,估计我们司飨楼还撑不到您注资就要倒闭。”
池郅抬手抿了一口杯中酒,收回目光,淡淡地“哦”了一声。
看到他的表情,司烨一愣,这才突然想起池郅是夏甜前夫,顿时尴尬起来。
池郅将杯子交给路过的侍者,冲司烨轻轻点一下头,道:“我去一趟洗手间,稍后再聊。”
然后就转身走了。
见状,司烨松一口气,扯了下脖子上的领带——说实话,他宁愿在厨房颠一天的勺也不愿来搞这些应酬。可惜老爷子年纪大了,又只有两个儿子,大哥已经不务正业跑去干警察,他即使再不适应,也得把这一切担起来。
不过幸好司言的病已经好了,以后他会慢慢轻松下来的。
就在他默默思量着这些的时候。
另一边。
池郅洗完手出来,并没有回去大厅,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默默地望着下方。
司老爷子正说到司言的味觉已经恢复,并且报了明年的华国厨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