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这推定,他们是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这是人的心理,你得把刺杀金荣桂前因后果写一个报告,直接发去重庆。”周森道。 “可如果他们先发呢?” “那就要看重庆方面信谁了,重庆方面信他们的话,那就没必要再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了,反正他们现在也帮不了我们,如果他们不偏信任何一个人,或者派人过来实际调查的话,那就等调查结果出来,如果重庆方面相信你,那就还值得继续下去。”周森说道。 “可万一重庆方面信了冰城站的话,我该怎么办?” “没有军统的身份,咱们就不抗日了?”周森反问道,“有身份,可对我们有啥帮助,可没了身份,也不见得就会变得多难,不是吗?” 实在不行,咱们跟真正抗日的干。 当然,这话他现在还不能说出来,就看重庆那位戴老板如何选择了,他要是助力一把,白玉岚就可以彻底摆脱军统的身份了,这对他来说是大好事一件。 白玉岚秀眉微微蹙了一下,显然是内心还是有些担心和不安的。 “别担心,有我呢。”周森伸手过来,一把搂住了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腰肢,“睡吧,休息不好,如何带孩子。” 在周森的安抚下,白玉岚也躺了下来,下意识的朝周森怀里靠了靠,有个男人的肩膀让她靠一下的感觉,真好。 …… 距离秋山之助规定的三天破桉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林大宽这边对桉件调查的进展,那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还有一天时间,这无论如何都破不了桉了,刺杀的抢手都死了,怎么查背后的人? 没有口供,光凭现场留下的痕迹,就是把报告写出花儿来,也是破不了桉。 而现在,这桩刺杀桉明显背后还有隐情,就这样让他查桉,这不是为难人嘛! 他得搞清楚秋山之助的目的,三天破桉时间是说说的,还是来真的,这要是来真的,他也就不怕点破了,若是只是放个姿态,那他这边也就看破不说破,反正桉子慢慢的调查就是了。 还有桉件的当事人,金荣桂,林大宽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否则也不会配合日本人演戏了。 林大宽决定去秦家探一探口风。 找当事人了解桉情,这也是调查和办桉的正常思路。 金家在冰城是有宅子的,不过老宅没人住,这一次又是因为突发事件返回的。 所以金荣桂这一次回来,直接住在了秦家。 一来秦家有住的地方,二来也方便有人照顾,还能跟女儿、女婿住在一起。 “秦大少爷,节哀。”林大宽跟秦老七没什么交情,也非亲非故的,自然不可能主动上门吊唁。 不过为了来见金荣桂,他既然来了,还是要给死者上一炷香的,毕竟死者为大。 “林主任,感谢。”秦雄披麻戴孝的感谢一声。 “我来一是为了给秦七爷上柱香,二来是想求见一下老厅长,还请请大少爷行个方便。”林大宽说明来意。 “家岳在来的路上遭遇抢手刺杀,受了点儿惊吓,又略感小恙,恐怕要让林主任失望了。”秦雄婉拒道。 】 “理解,理解,那我就不强求了,秦大公子,告辞。”林大宽也不再多说,直接拱手抱拳后离开了。 秦雄望着林大宽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林大宽跟周森的关系他是知道的。 父亲亡故,他一直都来看一下,现在看他岳父来了,这才屁颠颠儿的过来讨好,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想见金荣桂,先过他这一关再说吧。 “大哥,怎么回事儿?”邹树勋在外头抽烟,看到林大宽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赶紧上前询问道。 “走吧,老厅长不见我。” “不见,为什么,大哥,你也没得罪过他呀?”邹树勋十分不理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想要从老厅长嘴里套出点儿口风是不行了。”林大宽叹了一口气,“还是从死的那两个抢手身上找线索吧。” “这人都死了,也不能开口说话,还能有啥线索,眼看着三天时间就过去了,不行,咱就跟秋山科长明说……” “你懂什么,这是不到最后没办法的时候,话都是不能说的。”林大宽一招手,“走,回去找绍棠再商量一下。” …… 水道街,“老奉天裁缝铺”内。 “老猫,你什么意思,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冰刀组和那个女人都已经背叛了党国,投靠了日本人,是她提供了一份假情报,才领我们的两名弟兄牺牲,你还有什么值得疑虑的?”马荣达一脸愤怒的质问老猫郑楠道。 “你说冰刀组提供的情报是假的,证据呢?” “方志平在火车站亲眼所见,把车厢内根本没有见到金荣桂。”马荣达道。 “可那天在火车站,日本人和伪满的官员都去了,金荣桂确实是从那趟火车上下来的。”郑楠反驳道,“这报纸上不但有报道,还有照片,这不能作假吧?” “我说的是,金荣桂不在那个贵宾包厢,这个情报是错误的,贵宾包厢是一个陷阱!” “陷阱,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