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回到房间,也没有立刻休息,她跟秦朗并没有吵架,只是闹了点别扭。 如果只是情侣之间闹别扭,她倒也不太会放在心上。问题是秦朗关心起她日常行踪起来了。 这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地下党员,她岂能没有一丝警惕? 她可还没有把身份告诉秦朗,至少目前还没到时候,有些事情不好说。 她知道,秦朗一旦起疑心,事情就瞒不住了。 如果让她自己去说,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有心去找周森商量,可又有些忐忑,毕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露了痕迹,让秦朗察觉了。 这可真是让她有些为难了。 周森这边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姜柔是跟秦朗闹别扭,还是其他的问题,若只是情侣之间闹别扭,他就不好多管,但如果是别的事儿,他就要过问了。 还是先找秦朗谈谈再说,姜柔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 周森在警察厅已经是半上班了,但是特务科这个位置还得继续保留,因为这个位置对他接下来的工作非常重要。 …… 驱车路过海城路,看到顾老六带着人在巡街,周森让乌恩把车停了下来。 “老六?” “森哥。”顾老六看到周森,立刻跟手下人说了一声,小跑着过来。 周森递了一根香烟过去。 顾老六熟练的接了过去,点燃后,问道:“森哥,今儿个怎么有空上街来?” “下个月初六我两个孩子满月,晚上,食为天,记得早一点儿来,不许买东西。”周森说道。 “知道,谢谢森哥。” “咱们俩什么关系,请柬什么的就没必要啦。”周森嘿嘿一笑,但还是掏出一份正式的请柬递了过去。 顾老六嘿嘿一笑,嘴上说不需要,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这是一份尊重,说出去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 “这一份是我给叶三儿家里人心意。”周森又掏出一个信封来,“你帮我转交一下。” “森哥,这你帮叶三儿还了赌债,还争取了因公亡故的抚恤金,这已经足够了……” “叶三儿的死,我有责任,况且,真正幕后之人还逍遥法外呢,只是我手上没有直接证据,且让他多逍遥几天吧。”周森道,“这个仇我记在心里,迟早会报的。” “您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三儿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的。”顾老六说道。 “他的后事都是你帮着办的,我太忙了,没顾得上,哎……”周森有些感慨道,“也不知道他在地下会不会怪我。” “不会的,森哥。” “少一个叶三儿,警署给你配了人手了吗?”周森问道。 “还没有,不过,我管的这一片也没啥事儿,我也没申请增加人手。”顾老六说道。 “嗯,我知道了,下个月初六晚上,记得早点来!” “一定。” …… “安娜,你说我想安排一个人进南岗警署,该怎么操作?”车上,周森问安娜一声。 “什么人?” “就普通人。”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般的警员的话并不难,但如果是特殊的岗位的话,那就难了。” “就街上的巡警,叶三儿没了,顾老六手底下缺人,街面上,我需要一组自己人。” “那简单,以你现在的面子,跟宋科长提一下,招募一个普通帮巡警太容易了。” 周森点了点头,有些时候,人家并不反感你开口求他,而是就希望你求他办事儿。 这一来而去的,关系才处起来了。 他在南岗警署和警察厅内从来不拉帮结伙,大家都觉得他有些清高和孤芳自赏了。 偶尔做出一些改变也是可以的,何况,他也需要。 …… “老四,老四,你家来客人了,还不出来迎一下?”在邻居的引路之下。 周森和安娜提着些许礼物终于找到温霖的舅舅家的住处,一件破旧的老房子。 屋顶上的瓦片儿坏了不少,门前的一条水沟,里面长满了青苔,大门更是漆掉了大半儿,门缝都比你手指头还大。 这样的人家,就只有一个字能够形容。 那就是:穷。 难怪温霖入狱后,家里没人来看望,而这个舅舅也只是去过一次,应该是太窘迫了,根本出不起探视的那个钱。 “来了,来了……”一个身穿浆洗的发白的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从里屋出来。 看到周森和安娜,尤其是安娜一副白人面孔,带着一丝异域风情之美,看的郭老四不由的一呆。 三十好几的男人了,只怕是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那怯懦的目光里一闪而过的火热的渴望。 都是男人,周森还不懂这个眼神。 虽然安娜不算是自己的女人,可毕竟跟他有肌肤之亲,而且,安娜还是单身。 当然,他还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嫉妒这样一个人,就凭这郭老四这幅尊荣,别说安娜瞧不上,只怕是没几个女人能瞧得上。 “在下周森,这位是安娜小姐,我们都是冰城警察厅的警察。”周森自我介绍一声。 “啊,两位警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