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知道是赃车了,是明知故犯了。 还敢发誓说自己不知道是赃车? “这辆车多少钱收的?”周森没工夫计较这些小事儿,直接问道。 “500块。” “500快当买个教训吧,这车来的时候什么样子,就给我还原成什么样,能不能做到?”周森问道。 “能,能……”康永年一个激灵,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康老板,你知赃收赃,明天自己去警察厅主动交一下罚款,五千块。”周森继续说道。 “五千?”康永年哆嗦了一下,他这汽修厂的净利润一个月也没有五千快呀。 “怎么,嫌少,那一万?”周森直接罚金翻倍了。 “五千,五千够了,周警官高抬贵手!”康永年连忙求饶道。 “嗯,念你是在我里初犯,如果再有下次,可不是罚款这个简单了。”周森道,“我可不管你背后有什么人,就算是日本人,我也能让你在冰城待不下去。” “是,是,周警官,那这车是您明天来取,还是明天修好了给您送到警察厅?” “不,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把车给我修好,我现在就开走。”周森说道。 “啊,现在?” “怎么,不行吗,你的人不都在吗,还缺什么?”周森反问道。 “好,好的,马上。”康永年哪敢不答应,连忙让手下工人开始把拆掉的汽车零部件给装回去。 “庆老大,拿钱,去买点儿吃食回来,天寒地冻的,弟兄们总不能不吃饭陪我。” “森哥,可以买酒吗?” “可以,但是每人限量二两。”周森想了一下,这么冷的天,不喝点儿酒御寒,真受不了,他自己也想喝点儿暖身子。 “是,我这就安排。” 工人们一听,周森居然管他们晚饭,还有酒,不用饿肚子,受冻干活儿。 那效率立马提升好几倍。 拆下的车轱辘撞上了,里面的座椅也恢复了,发动机也调试好了,化油器,离合器…… 等于说顺带把整个车再给大保养整修了一次,而且做的比刚买回来还要认真细致。 周森也没骗他们,真的买了酒肉回来了,不光是汽修厂的工人,还有双庆会的弟兄,以及他带来的特务大队的警察,人人都有份。 就连那康永年也没区别对待,也有一份。 这样做事的警官,也是头一次见,大气的让人服气。 “周森,你让人买的,你怎么不吃点儿?”安娜走到蹲在汽车车轱辘跟前的周森问道。 “有手帕吗?” “手帕?”安娜不解,但是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白丝绸的绢帕递了过去。 周森接过来,伸手从那轮胎的外侧的一个纹路缝隙里抠出一块土坷垃下来。 “周森,你干什么,这可是我的丝绸绢帕?” 周森充耳不闻,又多抠了不少泥土下来,放到了灯光下观察了一下,然后送到鼻端仔细嗅了嗅。 除此之外,他又从其他三个轮胎上同样扣下一些泥土下来,也都放在鼻端上嗅了一下。 “康老板,车是什么时候送来汽修厂的?” “下午两点左右吧。” “是皮赖子自己开车送过来的吗?”周森问道,“他事先没有联系过你们吗?” “没有,他是直接把车开过来的,然后是谈价钱,他一张嘴要价两千,我知道他这车来历不明,怎么可能花两千买他的车,就算车况不错,我们也不敢直接卖出去,必须拆卸然后把零件安到其他车上,化整为零才行,这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五百元成交?” “要价两千,你就给五百,康老板够狠的呀,这车在二手市场上,少说也得三千哈洋,而且买回来还重新上过漆的,花大价钱把座椅都换掉了。”庆老大说道。 “庆老大,你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值钱,我们即便卖掉,也得重新做漆,否则一旦被原主人发现,那就是麻烦。”康永年讪讪一笑,“座椅也是一样,只能换到别的车,还不一定能用得上。” “行了,明天去警察厅交罚款的时候,顺便做一个笔录,把这件事的前应后果说清楚就行了。”周森道,“车什么时候能开走?” “快了。” “这车送来的时候,还有多少油?” “半箱左右吧。”修理工的班头老贾说道。 “半箱,我知道了,赶紧干活吧。”周森把那些从轮胎上刮下来的土格拉用绢帕包好,放进了口袋里,接过安娜手里的饼子,大口的咬了起来。 “哥,您喝一口热汤。”乌恩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周森点了点头,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然后道了一声“谢谢。” “庆老大,我问你,这皮赖子你了解多少,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周森把庆老大叫过来询问道。 “我知道以前的情况,现在不太清楚。”庆老大想了一下说道,毕竟现在不在街面上混了,地位不一样了,像皮赖子这种小角色根本没可能在他眼前晃悠了。 “你说我听听。” “这个皮赖子不是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