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没洗澡,浑身难受,周森原本就是一个爱干净的人,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 那祖传的黑膏药贴上,要一个星期才能拿下来,亏的是天冷,这要是炎热的夏天,那可遭了罪了。 “乌恩,你过来帮我挠挠,后背痒的厉害……” “哥,是这儿吗?”乌恩笨拙的手伸进了周森的领口内。 “不对,往下面点儿,再往下,乌恩,你是帮我挠痒痒还是挠我的痒痒……” “还是不对,笨死了,去把你玉岚姐给我叫过来。”周森无比嫌弃的吩咐道。 “噢!” 没过多久,白玉岚就进来了,一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周森,就知道他又在作妖了。 “又出什么幺蛾子?” “这躺了快三天了,还不能洗澡,后背痒的厉害,乌恩那个家伙笨手笨脚的,挠痒都不会,这不叫你来了嘛。”周森嘿嘿一笑。 “要我帮你挠痒痒,是吗?”白玉岚好气又好笑一声,还真会使唤人。 “嗯,我受伤了,胳膊不敢乱用力……” “那你侧过来,我帮你挠。”白玉岚挽了一下衣袖,说道。 周森当即侧身过来,毕竟他伤的只是一侧肋骨,只要另一侧不着力,问题不大。 “这儿是不是?” “嗯,就这儿……”周森闭上眼睛,舒服的表情都快从脸上溢出来的。 白玉岚知道周森是故意的,但这何尝不是真正喜欢的人之间才有的小互动吗? 这种感觉,是她跟老马之间没有的,她甚至真正意义上的恋爱都没有谈过。 老马有点儿像她的父亲,古板,严肃,但不失温情,而周森则是另一种,狡猾,无赖,但却又重情义。 跟老马在一起,她不由的要收起自己的小性子,努力的将自己变得端庄,成熟,喜怒不形于色。 而跟周森则似乎又找到了少女时代的那种快乐,无拘无束,肆无忌惮,这种感觉很舒服,也很令人沉迷。 “再往上一点儿……” “这儿吗?” “嗯,你挨个儿给我挠一遍就是了。” “岚姐……,我什么都没看见。”推门进来的阿香看到这一幕,连忙害羞的伸手捂住了双眼。 “阿香,什么事儿?”白玉岚脸颊一红,赶紧将手从后领口抽了出来。 “岚姐,苏文清来了!” “他还真来了?”白玉岚微微有些惊讶,以她对苏文清的了解,这是个十分高傲且自负的人,这辈子让他低头,并且拉下脸面跟人道歉的可不多。 “玉岚,要不我陪你去吧?”周森也是一脸郑重的道。 “你怕我应付不过来?” “不是怕你应付不了,我在你身边,哪怕一句话不说,他就不敢欺负你。”周森说道。 “也好。”白玉岚点了点头。 周森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洗漱,再把头发弄了一下,这可是他第一次面对苏文清,可不能丢了面子。 前厅。 “老爷,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这白老板怎么还没来?”苏星垂手站在苏文清身后,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不急,咱们来都来了,不在乎多等几分钟。”苏文清倒是涵养功夫很深,脸上一点儿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 足足等了有二十分钟,白玉岚和周森才从后面走了出来,而且还是白玉岚走在前面。 别看这前后顺序没什么,可在特定的场合,那所代表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白玉岚是打算让周森走在前面的,她若嫁了周森,那周森就是一家之主。 这家主在,客人又是男宾,会客自然是以周森为主,白玉岚虽然是女主人,也得走在后面,这是规矩。 但周森却没有答应,且不说他们还未成亲,他还算不得一家之主,就算是了,为了给苏文清和外界一个错觉,他也得做一个隐身在白玉岚背后的男人。 他不能表现的太强势,太出色,那就跟他的人设不相符了,那对他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些许虚名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何况白玉岚早已习惯了这样抛头露面的生活,若是让她退居幕后,做一个贤妻良母也不现实,还浪费了她一身的才华,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这个家谁做主,夫妻俩关起门来讨论就行了,跟外人何干? 所以,当周森紧随白玉岚身后走了出来,苏文清也从椅子上连忙站了起来。 白玉兰脸色很不错,容光焕发,苏文清心中不由的一痛,这个女人本应该属于自己,现在却投入别人的怀抱。 他不由的瞥了身后的周森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厉芒,却又飞速的收敛了起来。 周森一走进前厅,就在悄悄的观察苏文清,那一抹“寒光”他自然是瞧见了。 这苏文清果然是迫于压力才低头和解的,他恐怕不光是对白玉岚不死心,对自己也是嫉恨异常吧。 这家伙心思深沉,能屈能伸,日后可还是要小心。 “白老板,文清今天过来向你和周警官赔罪了!”苏文清对白玉岚一躬到底道。 “苏会长,请坐。”白玉岚澹澹的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