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她表情嫌恶地站起来,皱着眉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滑到联系人一栏。
凌晨两点,打扰父母不太好,这电话要是打过去,估计会吓到他们。
要不然继续回房间待到天亮?
纤细的手指上下滑动中,她目光定在了一个名字上面。
丁鑫。
她上次穿来的时候,一有麻烦就喜欢找他,而他,不管多忙,每次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也不知道原身和丁鑫之间发生了什么,竟然闹到要对簿公堂的地步。
樊辰玥盯着这个名字,表情犹豫。
停了一会儿,她轻抬手指,将电话给拨了出去。
手机放到耳边,可以清晰地听到一声接一声的等待音。
凌晨两点,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应该在梦乡里。
“有事?”一道低哑暗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樊辰玥面对陌生的声音微微愣了下,时隔十二年,有太多的东西都发生了改变。
丁鑫的声音低沉而成熟。
也是啊,算算年龄,他现在应该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子了。
樊辰玥顿了下,“你好。”
对面短暂地沉默了下,“说事。”
语气中透着丝冷漠。
樊辰玥意识到自己这个电话打得有些唐突了,因为性骚扰案要对簿公堂的男人,怎么可以来帮她结账?
她呼了口气,“我忘了银.行.卡密码,想找个人来帮忙结账。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她这么说是为了解释下自己打电话的起因,说完后,她顿住,想等他说句话再挂断。
但对面却沉默了。
樊辰玥等了会儿,把手机挪到眼前看了下,通话还在进行中,她把手机重新放到耳边,试探地叫了声:“丁鑫,你还在吗?”
她现在的身体是十八岁,但身体里驻扎的灵魂是二十八岁,所以面对三十岁的丁鑫,她直呼其名很正常。
对面还是没有声音,她将手机贴近耳边,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樊辰玥低语:“八成是信号不好,算了,就这样挂断吧。”
她边说边拿下手机,准备点击“挂断”按钮,手指刚抬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两个字:“地址。”
因为手机不是贴在耳边,所以声音听起来很轻,樊辰玥以为自己听错了,把手机放回耳边,“你说什么?”
“地址。”
声音清晰,但没什么温度。像冷酷的警察在陈述事情。
樊辰玥眼睫忽闪几下,这个丁鑫太令人意外了。
她嘴巴张了张,轻轻说出了酒店的名字。
她刚说完,电话马上就挂断了。
樊辰玥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在心里思忖着,他是随口一问,还是真的会来?
应该是不会来吧?
她控告他性骚扰,他怎么敢来?万一她是设定了什么陷阱,他巴巴跑来的话,岂不是自找苦吃?
这么一分析,樊辰玥便觉得丁鑫肯定是不会来了。
原身的手机通讯录里还有很多人,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在她眼前飘过,她几乎都不认识。
能有印象的,便是爸爸、妈妈和丁鑫。
再有就是那个秦相了。
单看长相,秦相算是个出类拔萃的人。可看了他跟原身的聊天记录之后,樊辰玥可以百分百地确定,秦相就是个人渣,令她不齿。
她肯定是不会找他的,离他越远越好。
她表情犹豫地站在大厅里。
最好的办法便是回房间休息到天亮,再打电话找爸爸来接。
可人已经下来了,她就懒得再回去。
她索性走到落地窗前,隔着玻璃欣赏窗外的夜色。
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听到大门口方向传来推门的声音,接着便传来前台小姑娘温柔的问好声,“你好,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样的房间?”
樊辰玥眼睛依然看着外面的夜色,耳边没有听到所谓先生的回答。
前台小姑娘再次问了遍,“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样的房间?”
依然没有听到回答。
樊辰玥好奇心渐起,她慢慢转回头,一抹高大的身影正背对她站在前台处。
她听到对方说:“樊辰玥结账了吗?”
来找她的?
樊辰玥眼睛一亮,丁鑫来了?!
她又惊又喜地走过去。
前台小姑娘看向她,“樊小姐,这位先生要帮您付账,可以吗?”
男人慢慢侧头。
樊辰玥表情期待地看向对方。
丁鑫五官长开了些,十八岁的青涩与阳光消失不见,那张脸上的轮廓深邃了些,一双眼睛黝深莫测,身上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成熟与内敛。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樊辰玥,脸马上掉转过去,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