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想私下做,但做了一次没成功。你是女人,心细,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提供?”
上回没做成功,这事霍小乙便一直拖着,可老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他得抓紧处理,不能让牢里的叔叔太过失望。
“为什么要给樊雾父女做鉴定?你们怀疑不是亲生父女?”苏芳意问道。
“那倒没有,樊老爷子不是说将财产全部留给了他这个孙女吗?其实检验一下DNA也是常规操作。只不过我不想做得太张扬。”
苏芳意眉头皱了皱,右手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忽然问道:“樊辰玥几岁?”
“六岁。”
“六岁?是六虚岁还是六周岁?”
“六周岁。”
“六周岁?”苏芳意疑惑了,“如果是六周岁,那他们是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七年前出国的时候,和金晴走得还挺近的,从没听她提到过樊雾。”
“这个,我不是太了解,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只是领了结婚证。据说是因为樊亭力的身体不好,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地举行婚礼。孩子应该是樊家的,否则樊亭力那么老奸巨滑的人,怎么可能把财产全留给她呢?”霍小乙对此事丝毫不作怀疑,他甚至说道,“要不是樊家的种,那还好操作了呢。”
“为什么?”
“遗产可以重新分配啊。”霍小乙摇头,“不用想了,这种可能性为零。”
苏芳意心底的疑虑刚涌上来,又被压了下去。
她摇了摇头:“我刚和他们闹翻,暂时是想不到什么办法靠近他们。除非我有了新的工作,如果我有机会在南湖电视台立足的话,我可以以主持人的身份想办法。”
跟霍小乙聊完,苏芳意低落了几天的心情好多了。
她去海鲜市场买了点儿螃蟹和爬虾,提着去了哥哥家。苏芳意的哥哥苏煌开了个饮料公司,经营状况还不错,她出国的费用全是这个哥哥付的。
长兄如父。
苏芳意工作上的事情发短信跟哥哥简单说了下,哥哥一条长长的短信回过来,苏芳意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苏煌在短信的最后写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哥永远在你身后!
提着两大兜海鲜,苏芳意腾不出手敲门,只好用膝盖顶了顶门。
里面传出一个小男孩的声音:“谁呀?”
“一墨,是姑姑,赶紧开门。”
门唰地拉开了,苏一墨开心地喊道:“姑姑!”他兴冲冲地对着里头喊道,“妈妈,姑姑来啦!”
门里传来何黎的声音,“快请姑姑进来。”
“哎!”苏一墨嘴巴咧开,两只小手伸出来,“姑姑,我帮你提。”
“别弄脏了衣服,”苏芳意换上拖鞋,“你关门,我自己拿。”
一墨推上门,屁颠屁颠地跟在姑姑身后。
“你瞧瞧你,来就来呗,干嘛还买这么多东西。”何黎把东西接过,放到水槽里。
“一墨爱吃螃蟹,嫂子爱吃爬虾,我就顺手买了点儿。”
何黎的声音低下去,“你人来就好,你哥哥这几天老挂着你,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让哥哥嫂子担心了。”
“都是一家人,别说那见外的话。你哥说了,合同解除了,正好你有时间,咱们一起出去玩玩吧,权当放松心情了。”
“不用,我可能要去南湖电视台应聘,暂时走不开。”苏芳意找了个刷子,开始刷洗海鲜。
“这么快就去应聘?其实我和你哥的意思一样,还是希望你能适当休息下。”
姑嫂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往蒸锅里放螃蟹时,苏芳意想起小侄子,转头往门口方向瞟了眼。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一墨,这会儿倚在厨房的门板上,低垂着脑袋,低声地抽泣。
苏芳意愣了下,甩了甩手上的水汽,走上前,“一墨,你在哭吗?”
她歪头看了眼,小男孩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真哭了。
“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苏芳意声音冷下来,“告诉姑姑,姑姑帮你出气。”
她挺喜欢这个小侄子的,在国外的时候经常跟他视频,不时买礼物寄回来。
一墨也很喜欢姑姑,有什么事情,不跟爸爸妈妈讲,但会告诉姑姑。
所以苏芳意一见他哭,心疼得不行。
苏一墨抬起一脸泪脸,抽抽咽咽地说道:“姑姑,我,我想集个漂亮的小发卡给你,可是,还差十二个千和蹄!”
说完,呜呜呜哭开了。
买一百个千和蹄才会集到一个小发卡,发卡是红色的,很漂亮。一墨知道姑姑工作上受了打击,想集个发卡送给姑姑。
可惜,还没集齐。
听到姑姑和妈妈的聊天,他忽然就伤心了,在姑姑最难过的时候,他拿不出最漂亮的礼物。
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埋怨那个叫樊辰玥的小朋友,如果不是她砸坏了那个小发卡,今天,他就可以有法子让姑姑开心了!
越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