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啊?”邵宜年惊讶的道。
陈蕴藉疑惑,“我要知道什么?”
“忠顺王府世子在京郊建了一座别院,专供他享乐之用,那院子里埋了十几具女尸,昨日有人敲击登闻鼓,直接告御状啊。”
陈蕴藉一听忠顺王府世子,顿时了然,想必这就是他兄长说的,阳谋。
不过……
“十几具女尸是怎么回事?”陈蕴藉惊悚极了,难不成都是忠顺王世子做的好事?
这一家子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陆永元给陈蕴藉倒了一杯茶,让他压压惊,“忠顺王世子向来跋扈,又贪花好色,只要他看上的就一定要弄到手,而弄到手之后的下场,你也听到了,都在园子里了。”
陈蕴藉表示这个惊,一杯茶压不下去。
“这个你们早就知道?”陈蕴藉眉头紧皱,若是早知道,为何不早些挑明。
听明白了陈蕴藉言下之意,陆永元和邵宜年也没有着恼,他二人笑着道,“这种事,都是遮遮掩掩的,若没有人特意去盯着,忠顺王世子也不会到处宣扬啊。”
这可是十几条人命,即便他是忠顺王世子,也没有人能保得住他。
因为这种事传开,忠顺王世子不伏法,是要激起民愤的,皇上绝对不会饶恕于他。
“我还好奇呢,忠顺王世子到底怎么得罪你大哥了,让他这么报复。”邵宜年纳闷的道。
陈蕴藉也听得纳闷,“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大哥报复他?”
“嗨,你大哥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意思啊,那个敲击登闻鼓的年轻男子,就是被你哥哥在京郊外救下来的,也是你哥哥一路护送着去敲击登闻鼓的,这要不是忠顺王世子得罪了你哥哥,你哥哥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一个陌生人?”邵宜年道。
陈蕴藉挠了挠头,“这个……你们问我,我也不清楚啊。”
“蕴藉啊,在我们面前装傻,可就没意思了啊,”邵宜年把酒杯放下,笑着道。
陈蕴藉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这个人,连撒谎都不会,”陆永元笑着道,“几日前,你母亲赶在宵禁前突然跑到林家,又绑了个老妇回去,似乎是你堂姨的奶娘,”顿了顿,“最近这两日,已经有好几个御史弹劾忠顺王抢占民田,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可皇上也趁着这个机会申饬了忠顺王一回。”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里头的问题都不小。
陈蕴藉微微一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还是装傻,陆永元和邵宜年对视了一眼,都识趣的不再追问。
一再的问,陈蕴藉一再的搪塞,就证明这件事不能告诉他们,他们再问,就很没眼色了。
等到下学,陈蕴藉收拾东西匆匆回府。
“大哥,大哥。”
陈蕴贤一早料到陈蕴藉回来,早就准备好了几道考题等着他。
陈蕴藉看着院子里摆放的桌椅和笔墨纸砚,不禁无语。
“先把题解了吧。”陈蕴贤道。
陈蕴藉只得认命的先答题,好在最近他确实用功,虽然考题的难度提升了不少,但也不至于答不上来。
陈蕴贤看着弟弟解出来的题,没有说什么,放到一边,“匆匆的跑回来,有什么话,问吧。”
陈蕴藉把从陆永元他们那儿听来的消息道来,“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忠顺王世子真的杀了这么多人?”
“这些高门贵族,总会出现一两个人渣,忠顺王世子便是其中之一,有忠顺王和忠顺王妃这样的父母,想也知道养不出什么好笋来,我起初只是想从忠顺王世子这里下手,给忠顺王妃一个教训,哪里知道,竟然拔出萝卜带出泥,还附带了一份大礼,这要是不捅出来,哪里对得起忠顺王妃精心准备的助孕药呢?”
陈蕴贤这番话听着阴阳怪气,但陈蕴藉心里却很舒坦。
这会儿忠顺王妃怕是恨死他哥哥了,“可是大哥,你将自己摆在明面上,忠顺王府会不会伺机报复你啊?”
“别担心,祖父派了秦叔和伏榕在暗中保护我,如果他们真的敢对我出手,那正好,再砍掉他们几只手。”陈蕴贤道。
陈蕴贤一番话轻描淡写,完全没将忠顺王府的威胁放在眼里,着实霸气侧漏。
“他们要是还敢报复,那有什么下场,都是他们自找的。”陈蕴藉道。
陈蕴贤点头,“正是如此。”
从陈蕴贤这里回去,陈蕴藉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顿时大好,正准备泡个澡,就又开始犯困。
陈蕴藉:“……”
就不能挑个合适的时候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