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也需要休息, 所以吃完饭就被欧阳凛带到了宣王给他们的那座宅子。
宅子很大, 和以前他们住过的完全不一样,除了整整十几个厢房外, 还有一片花园, 宅子的后院里还有一座拱桥, 一方水塘,里面养了几十尾锦鲤, 阳光一照, 整个池水犹如霞光乍落,波光粼粼十分有意境。
祁杳尘有些感叹, 果真是皇亲国戚,随便给他的宅子就这么华贵。
除此之外宅子里还有不少伺候的丫鬟小厮,考虑到他们还带着一个孩子,就还准备了一个老么么。
能为他们想的这么周到, 祁杳尘还有些惊讶, 不过听到欧阳凛的解释, 他心下顿悟,怪不得会如此, 还是因为宣王殿下的弟控属性。
这是宣王殿下的原话, “不管怎么说, 祁公子也是愚弟的师傅。”
祁杳尘其实挺感激宣王,当时他糊里糊涂就做了林言倾的师傅,算下来, 其实真正教给他的没多少东西,他不清楚古代一个师傅对于个人的重要性,为此系统还专门给他科普了一下,什么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所以简铭煊没计较他占便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毕竟他们还有另一层身份,皇亲国戚。
祁杳尘他们在这里熟悉了两日,就被耐不住性子的肖凌宇催着去了马场,正好欧阳凛也闲了,于是几个人就当游玩了。
刚到马场,就听到里面一片嘈杂,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围作一团,负责这片场地的几个管事则被推搡在外面,场面有些混乱,他们劝都劝不住。
“怎么回事?”肖凌宇抓住一个站在外面观察的小厮,神色严肃道。
那小厮被他一拽,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哎哎,你别拉我。”
肖凌宇:“说!”他这声用了十足的气势,那小厮被吓得一抖,不情不愿地说,“谁叫那王侍郎的公子抢了我家大少爷的马,那马也是他能骑的?”
这真不像一个小厮的做派,寻常人家若是主子有难,这些贴身的小厮是要第一个挡在面前的。可这人,肖凌宇目光微动,他寻摸着又是皇后那不省心的弟弟来了,这人他不好对付。
“温公子,怎么还吵起来了。”肖凌宇拨开人群挤进去,和正中吵得正凶的两个人对站着,他本就长得五官柔和,此刻一双眼睛再挂上笑,倒叫他他看着的人先不好意思了。
那温公子还算是给了他一分薄面,但脸色还是一片阴沉,“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我来这里是为了赛马,可不是跟这些不入流的小人打交道。”
站在一边的王公子一听,顿时不依,他好歹也是个侍郎公子,怎么到了姓温的这里就成了不入流的小人,“温公子狗仗人势,几次三番想要陷害于我,也不知为何?”
都是一群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也没个分寸,肖凌宇也是年轻气盛,但他好歹知道这马场是他的,出了什么事得由他自己担着,所以还是放缓声音回了一句,“王公子慎言。”
“你们和温家沆瀣一气,自然是护着温如锦这个蠢货。”王公子冷哼一声,目光阴狠看着肖凌宇,“宣王殿下许了你们什么好处?”他这声音又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空气突然凝了一瞬。
欧阳凛心中一凛,如果再不阻止,指不定今日要出什么事,这些皇家秘辛,哪里是能拿出来说的,所以他赶紧开口打断了。
“今日是我们照顾不周,温公子这边请。”他边说,边引着温如锦向另一边走去,“昨日马场来了一批新马,各个膘肥体壮,不曾想今日就让温公子碰上了,喜欢哪匹,就让马场的人帮你先留着。”
听到这是他的特殊待遇,温如锦脸色才缓和了些许,“你们的马场倒是建的不错。”
欧阳凛一顿,半晌笑了笑,“温公子过誉。”
他们两人走了许久都不见过来,肖凌宇将王家公子也安排妥帖了,才过来找他们,“这些人也忒烦了,隔三差五就来闹。”
原来欧阳凛成了皇商以后,京城的一半商行就被他掌握在手里,原本温家仗着女儿是皇后这个头衔肆意妄为,但是如今有宣王给欧阳凛撑腰,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温家想过要示好,在马场的西南面建一座庄子,供食宿之类,被肖凌宇拒绝了,他这块地方是留给祁杳尘他们的。所以一来二去,温家就和他们有了矛盾,而温如锦还是不死心,他都见着了马场的收益,哪能放下这块金疙瘩,所以时不时就要来他们眼前晃一圈,就算他不能得偿所愿,也要隔应一下肖凌宇。
“这马不错。”欧阳凛过了大概有两柱香的时间,才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从东边走过来,他把马缰递给祁杳尘,“试试。”
祁杳尘接过来,翻身上马,果然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他绕着场地跑了两圈,回来时叹了一句,“果然还是这样爽快。”
肖雨抱着小谦谦在下面仰头看他,一大一小都瞪着一双鹿眼,眼神澄澈又干净。
小谦谦晃了晃自己的小胳膊,嘴里还“咿呀咿呀”喊了两声,像是示意自家爹爹把他抱上去。
“祁哥哥,你抱着谦谦,我也去骑一匹。”肖雨把小谦谦递给他,自己拖着还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