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几日,祁杳尘和乔宁远也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临近开业,祁杳尘一丝也不敢马虎,将酒楼里所有的物件都检查好了。
他们将厨房设在一楼,因为这间铺子还有一个后院,放东西也方便些,而那些买来的人,则被他安排在镇上租的一间小房子里,他是有一些存款,但不多,要是买了宅子,就所剩无几。
所以去镇上住这件事被他搁浅下来,结果就是这一拖,又拖出许多事来。
因为刚结束秋收,所以村子里的人都比较闲,日日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祁杳尘也因为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打算歇两天,他睡到日上三竿,刚醒,就听到院门被什么人敲响了。
敲门的力道不大,声音也很有规律,所以祁杳尘排除了村子里的人来找他的可能,穿好衣服下床开门。
他是服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前些天他忙酒楼的事没顾上,结果院子里的花椒都被别人摘完了,祁杳尘找上门,人家也拒不承认,村长也只会在中间和稀泥。
左右他是外来的,这些暗亏就得自己咽了。
门口是来找他的乔宁远和肖子轩,两人身后还有一匹马,祁杳尘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让两个人进了门。
肖子轩把马牵过去系在花椒树上,转过身对他道,“小雨念叨了几日,说你从这里到镇上也太辛苦,索性我就给你将这马带来了。”
祁杳尘心里发烫,道过谢,三个人一起进了堂屋。
“今日小雨的学堂办了诗词会,他想邀你前去,正好我得了这匹马,就过来一趟。”肖子轩拿着桌上的竹杯端详了一下,“这杯子是你雕的,倒是精巧。”
祁杳尘摇头,“这是村子里的木匠做的,竹子从山后找来的。”他又说,“诗词会是何时,我们现在赶过去?”
肖子轩笑笑,“未时,待你吃过饭再去不迟。”
于是祁杳尘又做了些饭,还拿出昨日剩下一些的煎饺,重新煎了一下端上桌。
“你们也吃一点。”他将碗筷摆好,乔宁远帮着从厨房里端菜,因为考虑到其余两人都吃了的缘故,祁杳尘只熬了一些小米粥,又拌了一碟土豆丝。
金黄的煎饺上面缀了红色的辣椒油,土豆丝也颜色清爽,配着白白的粥,让人食欲大增。
本来说自己已经饱了的乔宁远,止不住夹完一个又把筷子伸出去。
“杳尘,你做的可太好吃了,以后酒楼里就由你来当厨子吧?”他把饺子咽下去,忙不迭说。
祁杳尘瞥了他一眼,“厨子还是要请,我也只会做这些小吃,但酒楼卖的比这些不知道要复杂多少。”
肖子轩附和点头,“是更加精巧,我竟然不知道天下还有这样的菜方子。”
“也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祁杳尘谦虚了一下,然后继续淡定吃饭,想到院子里的马,又道:“那马?”马看上去膘肥体壮,不像一般的马匹,要是花了大价钱,他可能还会拒绝,毕竟人还没娶,结果就受了这么大的好处。
肖子轩看穿了他的想法,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是匹战马,前些日子我去秦州和军营里的老友碰到,这马受过伤,不能再作战,左右他打算卖了,索性我就买下来了。”
“虽说作战不行,但你骑着他来回镇子不成问题。以后都是一家人,不需太在意这些外物。”
祁杳尘也明白,不再矫情,几下把饭吃了,就打算去试试这马。
他以前就去马场跑过,但所有的马都没这匹毛色鲜亮,体格健壮,所以他有点心动。
乔宁远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大声道:“前些日子小鱼儿还要学骑马呢?说什么为了和你共乘一骑。”他满眼揶揄道,“杳尘,你会骑马吗?”
祁杳尘扫了他一眼,“若是薛辞知道你心里总惦记着我家鱼,不知道会怎么想。”
乔宁远闭嘴了,他总是说不过祁杳尘,而向来对他维护有加的肖子轩此刻也眉眼带笑看着他,“你那小夫郎确实是个厉害的,成亲以后,你怕是压不住。”
祁杳尘想了一下两人调换的姿势,还挺带感。
乔宁远被他们逗得没脾气,“我们快些走吧,小辞等我该等急了,我下午可是也要吟诗的。”
想着还有正事,祁杳尘他们也没再拖延。
不过因为多次坐牛车留下的阴影,乔宁远这次还专门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此时正等在外面,祁杳尘原本想骑马的心思歇了,几人一起坐上马车。
不过没走几步,马车就被一阵吵嚷声叫停,祁杳尘坐在车厢里,首先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嚎声,然后又听到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责问。
“祁杳尘,你这个黑心肝的,要害死我们村里的人啊!”
“没想到,看上去人模人样,心肝却烂透了。”
……
祁杳尘不知道事情怎么又成了这个样子,他好好的不干涉别人,别人也要来找他,他是真的对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感到无奈。
而外面久见不到他的面,站在人群后面的村长也沉不住气了,“祁小子,你先出来,此事兹事体大,还是当面谈。”
祁杳尘心平气和地掀开门帘,跳下车。
“不知村长说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