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桕辰说,“谈恋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你和傅时夜谈恋爱,就他一个人在努力呢?你但凡多体贴他一点,多了解他一点,玩心少那么一点......也不至于把他变成那个样子啊。()
你了解傅时夜的家庭吗?知道他的过往吗?你对他的喜欢,真是浅薄得一文不值。
你对他的心动,不过是因为始于颜值,长了一张完全符合你审美的脸,有音乐才华,有舞台魅力,那迷死人的,高冷傲慢的rapper。
你喜欢的,不过是经过包装,被设立好的人设,而不是真正的傅时夜。
你在根本不了解他真实的性格时,就费尽心机去接近他,去招惹他,让他为你疯狂,享受他对你百分之百的爱,但你又开始嫌他烦,嫌他占有欲和掌控欲太强,你觉得他偏执对吗?
可是,有谁是生来就这样的性格?你有想过去了解他为什么变成那样吗?
他对你的疯狂,不过是因为害怕失去,你给过他安全感吗?那时候的你,任谁看来,都是一道捉摸不定的风。
有谁能抓得住一道风呢?
你死缠烂打地追了他两年,在他为你放下戒备,卸下满身的刺后,把心捧到你面前时,然后呢,你干了什么?
你根本没把他的爱当回事儿,一吵架就拿分手威胁他,永远都是他在哄你,在惯着你的脾气,你发火扇他一巴掌,他还得给你认错,我他/妈都搞不懂,爱上一个人,怎么会变得那么卑微呢?”
白昼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有些不敢看闵桕辰的眼睛,她低垂着眸子。
刚才出门换的休闲运动服,此刻,双手揣在衣服兜里,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掐入掌心,用尖锐的疼痛让自己保持镇静,维持着可笑的淡定。
闵桕辰那一句接一句的反问,犀利又直接,就像无数耳光扇在脸上,把她那些阴暗的小心思挨个戳破。
她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仿佛被人掐着脖子,难以喘上气。
闵桕辰本来不想说这么多,可又忍不住,死死盯着白昼,一声声质问。
“他变得疯狂,越来越偏执,这不都是因为你吗?你玩腻了,就吵个架,说要分手,然后一声不吭的消失......你想过他会如何吗?
你想过吗?哪怕一次。
那时候,我们也才出道两年多,根本没办法和公司抗衡,合约里公司对艺人的压迫你不是不知道,他为了去找你,冒着被封杀、承担巨额违约金的风险,孤注一掷地跑回国内。
结果呢,你又出国了?英国?法国?德国?连行踪都查不到。
那段时间又赶上Universe巡回公演,他一方面觉得对不起队里的成员,一方面又放不下你,一个人顶着公司施加的巨大压力,为了找你,反复地折腾。
受了伤,生了病,还得强撑着跑巡回公演,到最后一场时,已经到需要打封闭针才能上台的程度。
病得快死了都不去医院,要不是那晚我不放心过去看,你手上就有条人命了你知道吗?
你说你,这几年怎么就能过得这么心安理得呢?”
他的话带着讽刺,有些阴阳怪气,“我想啊,也不全怪你,那会儿大家都年轻,不够成熟懂事儿,傅时夜也不对,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不该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也不该失个恋就跟失了魂。
毕竟感情的事也不能强求,分了就分了,就当我们时夜哥配不上你。
可是,你现在还有脸跑来问当年发生了什么?Aurora,你能不能当回人,放他一马成吗?”
最后,闵桕辰低下头,垂头丧气地说了句:“他这一路真的很不容易,你别害他了......”
白昼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闵桕辰家的,又是怎么回到车上的。
反正当时的表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很难堪。
她的手一直在抖,不知道是深秋的夜里太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呆坐了许久,才想起把车里的暖气打开。
人稍微缓过神,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滚落。
其实不想哭的......但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抽一抽的发疼,那种酸涩的情绪在胸腔扩散开。
喉间哽咽得难受,莫名其妙的泪意,就这么汹涌的冲了出来。
不是没后悔过,曾经在国外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也不是没哭过,不是没疯狂地想念过傅时夜......
但人生真的是你想怎么就怎样的吗?好像不是那样吧。
哪怕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过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完全什么事,都能顺心如意的啊。
四年前,那些突然发生的事情,她根本没办法左右......
当时是和傅时夜吵架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吵架,因为基本每次都是她单方面发脾气,傅时夜生气从来不会和她吵,顶多偶尔争执两句,但更多的是用别的方式发泄不满。
那回是因为什么原因吵呢?好像是因为很小的一件事。
她当时和另一个solo男歌手拍了个杂志封面,黑色奢华长裙,面前并不暴露,但亮点在背,深V开到腰际,露出整片细腻白皙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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