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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是手机网民首次超越pc网民的头年,开发一款app并改变世界是很多程序员的梦想。
夏天,从阿狸离职的程伟偶然间看到英国的打车软件hailo成功融资,这位80后受到启发,在他自己还不会开车的情况下开始尝试用手机软件解决打车难的问题。
创业维艰,两年后加入滴滴任首席任首席运营官的柳传志之女柳青此时还在高盛任亚洲区总经理。
那位天之娇女,可能都不认识程伟是谁。
程伟也难以走进大佬们的身侧,此时能给他支撑的是手里的10万块以及同事王刚给的70万,
他们拿着软件在北金各大出租车公司推销,最后只有一家拥有70俩车的小公司愿意试试。
最初只有十几位司机在线,为了留住这仅有的司机,程伟不仅要补贴司机,还专门招聘了一个人。
他的工作就是拿着公司的钱在北金绕三环打车,每天预算400块。
出钱补贴司机、出钱派人打车,80万很快就要花完了。
温晓光每天会收到很多份商业计划书,大多数时候他不会选择去见那些创业者,也不会去干涉李一丹的工作。
她出身投资界,早已经把微拓投资部管理的像一家独立的公司一样。
他们考察项目,有专业团队作估值,比较有希望的李一丹会面谈。
不过微拓不是一家风投公司,成立投资部门也只是为了完善公司生态,所以李一丹有两个限制,第一是领域限制,第二是500万美元投资额上限。
对一些不相关的领域如房地产、医药,公司是不会乱投的,只是关注,看看互联网+医疗会不会有什么新鲜的玩意搞出来。
至于app开发则是重点领域,他们每天要看大几十个。
尤其是在欧美已经取得成功的模式,国内若有人模仿,更大概率会走进李一丹的视线范围。
互联网+交通出行的打车软件便是其中重点,在美国、韩国、英国都已经有先例,尤其是uber,温晓光本人早早的就已经投资。
李一丹多长了心眼,便把这份计划书递交到温晓光的案前。
“现在产品出来了吗?”温晓光一改之前将商业计划书扔进垃圾桶的态度,这让李一丹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错。
“应该还在开发中。”她解释道:“我们公司不是开放过一个邮箱嘛?您去年说的。所以很多创业者都会往里面尝试性的发,经机器筛选后的一些邮件,我会看一看,这个应该也只是尝试性的。”
“我是知道您在美国有投资过uber,所以拿来听听温总你的意见。”
现在是7月份,一家公司连产品都没出,什么都不好谈。
“等等看吧,可以关注一下。”温晓光对于她的细心表示认可,“四个月后,你再给我一份他们的报告,不止这一家,还有同行。”
这样虽然增加了工作量,但看起来比较‘没那么玄乎’。
“uber已经证明打车软件是可行的,现在国内肯定不止一家模仿,我们可以从中观察,选择最合适的一家。”
“好的。那我就专门找人重点盯互联网打车这个领域,您觉得怎么样?”
温晓光摊了摊手:“那就是你这个投资部总经理该下的决定了。”
李一丹微笑。
她想了想说:“其实,我也找机会和您说。投资可不可以看看国外?比如您觉得打车软件很有前景,也许我们就不必拘泥于北金,可能巴黎、伦敦、法兰克福都有机会。”
这个可不行。
“首先这个投资部是微拓的投资部,即使着眼于国外也是要跟着line在脚步,收割它的外围。欧洲没什么好看的,欧洲已经是互联网的荒漠,即便聚焦到打车软件这一个点,老欧洲人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
“你如果想看国外,就看看亚洲地区,微信在发展支付业务,那么将来line肯定也有自己的‘pay’,明白我意思吗?”
李一丹问道:“为什么您一定认为打车软件在欧洲做不出来?”
“不是偏见,他们就是已经完蛋了。”温晓光耸了耸肩,“打车软件是肯定会伤害到出租车司机的,这个群体会抗议游行。所以假设一家巴黎的互联网公司想要在全欧洲推广业务,欧盟内各国都会反对。”
“因为这家公司成功后,税收交给了法国政府,高薪工作诞生在巴黎,但是欧盟其他国家的出租车司机受了损,什么都没有得到。”
“其实依此类推,任何颠覆传统行业,伤害传统利益集团的新企业在欧盟内都做不起来,这是结构性制约。所以咱们搞移动互联网的就看美国,别看老欧洲了,他们只能沦落为美国公司的后花园。”
这一番说下来,李一丹也是有些服气,原来在他看来,至少是移动互联网领域,欧洲已经结束了。
“难怪您很少到欧洲去。”
“我去过意大利。”
说到这个有点尴尬,温晓光掩饰道:“我是一个轻度足球迷,如果碰上空闲时间,正好有一场球赛,我会花时间去看的,欧洲现在吸引我的,就剩足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