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的话音落地, 在场的服务生们面面相觑,而知晓赌场这一条规则的客人们则目光各异。
好奇,嘲弄, 看好戏的诸多目光在这一刻聚焦在了黑羽快斗身上,甚至连原本进行中的赌局都暂停了。被这多人注视着, 并未让黑羽快斗心生怯意, 倒如说给了他一种表演进行中的熟悉感。
有着上万名“观众”的演出他能够完美谢幕, 更何况是过百人的小型演出呢?
一名从地下二层走上来的荷官停下脚步,拦住了原本将要前往地下的人,他低头对着对讲机说了些什,黑羽快斗从他的口型判断出他正在和他的上层商议着。没多久, 那名荷官走到他的面前,黑羽快斗先制人, 满地用力拍打着桌子,“怎了,难道我就能玩这个吗?你们是号称什都可以得到吗, 连这东西都赌起?”
荷官露出八颗牙齿微笑, “当然没问题。失礼了,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您这样有勇气的客人,还请客人见谅。”
“请容我为您再解释一此这场游戏的基本守则:在这场游戏中,您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能够作为筹码放在赌桌上,而我们将会付出您想要得到的东西。”长相端正的青的笑容平和, 却无端地令人脊背凉, “曾经有很多的客人在途中反悔,我们很无奈,所以请容我再问一次问——您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黑羽快斗以一个笑容, “早就准备好了。”
荷官笑容未改,召来了十名黑西装的保安,五名走在他们的前方,随后是服务生和跟着他们的步伐向着地下走的黑羽快斗,剩余的五名保安无声地坠在他们的身后,他从他们走动时衣服勾勒出的线条确认每个人的腰间都至少别着一手/枪。
没有人出声,连皮鞋摩擦地面的声响都被厚实的羊绒地毯所吞没,留下的只有沉闷的敲击声。十月中旬的日本温度高低,赌场的空调将温度调节到了最适合人体活动的温度,地下的灯光充足如同白昼,可黑羽快斗感觉到一股寒意攀上了己的脊背。
他一步步地向着地下走,像是逐渐迈入地狱的深处。
时间拖延够了,大侦探,你可要动作快一啊。
走到最后一阶台阶时,他装作脚滑的模样,踉跄了两步往服务生身上栽,但他的动作并没有得逞,因为跟随在他身后的保安猛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黑羽快斗然地头望,并捕捉到了保安在这一瞬间的神情——在紧急的时刻很少有人能够控制己的情绪,显露出来的往往是最真实的情绪。
肌肉扎结的壮汉脸上,分明着惊恐和劫后余生,哪怕这表情被他飞快抹,躲开怪盗的眼睛。
他们在畏惧……很显然畏惧的对象可能是他。
是那个荷官。
荷官在这时过头来,笑容意味深长,“您还好吗?”
黑羽快斗的鼻翼扇动,捕捉到了空气中薄弱的古龙水的气味,他抬起手像是要将头顺到耳后,手指在耳机敲打着,“是你们这的设计太奇怪了!我还是一次连玩牌都那麻烦!”
c,o,l,o代表古龙水的cologne的前四个字母,以摩斯密码敲打出来。时间有限,在坐到那间布满了摄像头和监器的房间之前,他只来得及敲出这些,过他相信四个字母就足够了。
江户川柯南屏息地读取着他敲打的频率和间隔,等最后一个字母敲出来就已经面沉如水,这并没有令他停下动作,反而逼迫着己更快地破解剩余的资料。
没有得到应,黑羽快斗慌忙,他在房间正中的椅子坐下,视线然而然地划过身后逐渐闭合的沉铁门,还有角落墙壁后那隐蔽的暗门,照例演出一个脾气恶劣的暴户的急切,“为什一定要来这阴暗的地方?你们会是想在我赢了以后反悔吧?我告诉你们,我的保镖就在面等我!要是我没能出,你们就完蛋了!”
“抱歉客人,还请见谅。会安排在这,是因为有很多客人并希望己的游戏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好比,您希望己倾尽所有豪赌得到的答案被无关人员得知吧?”是为某些输家留下最后的体面……荷官微笑着将一台形像是八音盒的小巧音响放在了桌子上,“请放心,这间赌场存在反悔的可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
“最好是这样。”黑羽快斗冷哼一声,“什时候开始?”
这一次,答他的人并是荷官,而是那台小型音响,音响内传出了机械音,“真是个性急的孩子啊。”
它出的是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声音,可黑羽快斗莫名从这句话中读出了一种慈爱感,他顿时感觉一股恶寒,“孩子?你在说什,难道我要和这个脑子坏掉了的机械赌吗?”
音响中响起了连续的笑声,带起伏的机械音让它显得诡异了起来,“哈哈哈哈,你的应变能力果然我想象的一样优秀。过没关系,在这,你可以必维持你的伪装了,亲爱的kid君。”
怪盗基德最开始的代号是怪盗1412号,直到那名出名的家工藤优作将连笔的1412误当做kid念出来,比起一串明数字,好像在暗示着他本质“如同爱恶作剧的孩子一样”的kid才成了更为大众所熟知的代号。
……黑羽快斗可以确信,隐藏在这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