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脏脏!”
森鸥发出了一惨叫,“我明明每天都有用医用酒精清洁的哦,一点都不脏!”
爱丽丝吐了吐舌,“笨蛋,我的是林郎的心啦。”
森鸥浮夸的表情一顿,他扬起唇角,并没有开口否定她的话。
——
洁的天花板,悬在高处正由细而透明的塑料管向下输送药液的输液袋,无法忽视的消毒水气味。
魏尔伦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恢复了意识。然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却并非起身确认自的现状,反倒是眨了几次眼后,便重新闭了。
相邻的床传来了响,“还真打算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啊。”
魏尔伦仍维持着紧闭双眼的模样,只嘴唇动了动,“看来,是赢了。”
与他间隔一条过,身裹满绷带,脸颊也贴着两张创可贴的中原中也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果然知什么……原来如此,之前也是和那家伙演的戏吧!”
“不,我那时真的以为成功地杀了他,是我被他骗了。”魏尔伦,“我知的也不错,只不过是和他打了一赌。”
“赌了什么?”
“他赌会赢过我。”
中原中也剩余的话都被这句话给堵了回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拳攥紧了被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冲回那已不可能再开启的奈落之中,大质他……可是他该质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确信他能赢?为什么……在一开始,没有杀了尚且弱小的他呢?
如果那人听到他的质,大概会挂出那副无所畏惧的笑脸,大笑着胡一些与事实无关的谎话吧。
还某不在了的神明一条命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在中原中也安静下来的期间,魏尔伦没有去打断他。他很清楚,将一在自生命的处处都留下了痕迹、一度融入自生命的人从身边剥离,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所以他也愿意将时间留给他的这位“弟弟”。
中原中也沉默了片刻,才再次:“赌注呢?”
魏尔伦对他的题算得是有必答:“荒霸吐的力量。如果我输了,他就会来取走我身的重力异能,我本来还疑惑过他要怎样取走,之后又打算如何处理,现在我已得到答案了。”
可是,比起赌注,这明显更像是一……交易。
那人取走了他身的重力异能,他本该死去的,可兰波的亡灵在这时出现了。为了这跨越生死的再次相,兰波将能够把死者转为异能生命体的这一异能力用在了自身,反复重复之后,他便化为了被称为“特异点”的异能现象,那也正是魏尔伦和中原中也异能力的真相。当魏尔伦身的特异点消失,兰波便将这一特异点转移到了他的身……作为他最后的礼物,令魏尔伦能够活下去。
随后,魏尔伦便坠入了一无法醒来的梦中。
在这梦里,兰波仍然活着,他们背弃了原本的组织,两人踏了迅游世界的旅途。途中,他们背叛的事情败露,开始被组织追杀,二人守护着彼此的后背并肩作战,凭借着强大的异能力与默契击败了一又一的来袭者。
直到他人再也寻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兰波和魏尔伦的名字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他们便在法国东北部,名为夏尔维勒-梅济耶尔的城市,买下了一套靠近河岸的房子,定居于此,每天目送阳从河的那边沉入地底,又在第二天从另一端升起。
……然而,梦醒了。无是谁的梦,都终有苏醒的一天,哪怕是那缔造了这梦的人也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魏尔伦身体中跃动的能量来自于兰波,哪怕是装睡,他也许也不会想再次醒来。事实就是,如今的他还能活着,正是因为兰波最后送给他的东西,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放任自再回忆那梦境片刻,直到梦的每一处细节都被永远刻画在他的大脑深处,永远不会遗忘……再去睁开双眼,面对这真实的,没有兰波存在的世界。
他想,那叫奥伯龙的人相信中也能赢他也是合理的,因为如果面对这些的是中原中也,就不会放任自沉湎于梦境,哪怕是短暂的几分钟。
——
中原中也的伤恢复得很快,旗会的青年们为他准备了一场出院仪式,其实这一切都和往常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毕竟他们也不知中原中也入院的真正理由,只当做是场普通的受伤。
地点还是那间酒吧,人还是那些人,掌管着交通这条线的傻瓜鸟倒是给了他一惊喜——他将自先前一直宝贝着的机车送给了中也。
中原中也依然轻轻松松地拿下了台球赛的第一名,傻瓜鸟因而嚷嚷起来怀疑他作弊,而钢琴人则出面证实他并没有,公关官还试图趁乱偷偷塞他一口酒,“我听酒品很差,不过这没度数的,放心喝吧。”
中原中也顺手就把酒倒进了傻瓜鸟的口中,“谁跟我酒品不好的——?我那时只是年轻了!”
傻瓜鸟品了品这酒精气息极其薄弱的酒精饮料,竖起大拇指,“味确实不错,中也不真的不喝?”
中原中也摇摇头,唇角微微扬起,“啊,不喝。因为我和别人约好了,直到成年都不会喝。等我二岁那天,们等着全员被我灌倒吧。”
冷血对此不客气地发出了一笑,中原中也的青筋顿时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