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火没有将视线放在原也的身上,而是将手的纸点燃,看着它燃烧得一干二净,才漫不经心地站起身。
原也先是打量了一周围的环境,尽管经被彻底地毁,曾经高大的树木尽数焚毁,土地也焦黑散发着难闻的气息,可他还是认出来了。
不是他梦里的那地方,而是“羊”的基地,那间每憧憬着的房间。
他要怀着怎样的心情装饰,才会真实即使真正的森林经面目全非,还能令靠着那复刻的房间来认出来呢?
“这里,是曾经的秋之森林吧。”原也放轻了声音,像怕惊扰了曾生活在这里的什么。
封火眉梢上挑,他顺着原也的视线望……这座从荒霸吐自我燃烧,直原也出现,期间百年同他共存的这座仅剩残骸的森林。
百年之间,他没有改变这里的布局,没有尝试重建森林,只是任由它一直处于被毁灭时的模样。在偶尔,他会梦见那些家伙叽叽喳喳缠绕在他身边说话的样子,不睁开眼时,迎接他的,便是这永休止的宁静。
他半边唇角敷衍地扬起,“我说,真的比我象得还要蠢。我明明说了我的话全不值得相信吧,难道现在还在信我说的那些话吗?”
“故乡、秋之森林那种话,从一开始当然就是骗的,为了博取的信任,进一步利用罢了,没还当真了啊?那还真是对不起呢。羊也好,港口黑手党也好,对我来说是所谓的东西……”说这里,他将视线转移了原也的身上,眼不带任何的感情,“荒霸吐,也一样,只是我让这世界变成纯白色的棋子而。”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耸耸肩,“说真的,明明在上面和他们一样,心平气和地等死就好了,居然还要特意自己提前跳来……哈,算了,所谓啦。”他的目光漠然似在观察一陌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反正论在哪里,结果是一样的。也好,地上的生灵也好,将陷入一样深不见底的地狱,永远做着坠落的梦。”
原也遥遥地望着他,他曾经的友。
深渊的“内部”是安静比的,没有风声,没有土地破碎的声音,有的只有永眠一般的寂静,所以哪怕在这种距离之,他也能将那说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问眼前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说出实话吧。而且……在从上方掉进这里的时候,原也似乎隐隐地能够理解了一些。
“我说了,不会让把他们拉进梦里的。”他说着,降低了身重心蓄力,接着整弹射出飞了封火,“不仅如此……我也会在这里,终结的这噩梦!”
为了让原也成长极限,封火将从魏尔伦身上剥离的异能力也塞进了原也的身,在最开始,后并没有察觉自身的变化,但现在数小时,那种狂暴的异能力经完完全全成为了原也的一部分,并且被彻底驯服成为了他的力量,也因为如此,当原也像往常一般输出力量时,带来的便是数倍于的效果!
轰!以原也的落脚点为圆心,地面成蛛网状开裂,碎裂的土地石块也因为这强大的冲击力而被高高掀起,滞留在了空,不等它们落地,原也经飞了封火的面前,空气被撕裂发出了惊爆鸣!
封火双手抵在面前,稳稳接住了原也的一拳,他的身受击后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冲击波以他们二为边界扩散开来,空间随之而扭曲起来。不等稳住身,封火的身上爆发出漆黑的雾气,雾气呼啸着袭原也,但在真正地触碰后以前,他经及时收势后退了。
“大言不惭也该有限度吧。”封火用手轻轻拂衬衫上沾染的灰尘,“一般仅仅是进入,会在瞬间堕入梦境,能够在这地方保持理智,只不是因为那聊的誓约而,但这也仅仅能够保持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死亡罢了,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还能做什么吗?”
原也也甩了甩手,刚刚的一拳带来的反冲力也震得他的虎口微微发麻,对此他居然还能笑出来,“难道什么做不,就要因此而放弃了,干脆不尝试吗?这可不是我的风格啊。”
封火难以忍受地狠狠皱起眉头,“……够了吧,我真是太讨厌这家伙了。不是神明的残渣而,还要论何时死死握着那些根本足轻重的尘埃,光是看着就让火大。”
“……嗯,没错,我确实不是所熟悉的那荒霸吐神明。”原也缓慢将左手的手套摘,“不管我尝试多少次,除了在梦,我法回忆起分毫荒霸吐的记忆。他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
封火的目光随着那只坠地面的手套垂了,“知道了就好,那么也该明白了,以类之力和我对抗,完全是痴说梦了吧。”
他重新抬起眼,身边的黑雾在一刹那膨胀至极限,着四周侵蚀而,“夜之帷幕,晨之云雀……一切是仲夏夜的梦境。”
“我名为奥伯龙,奥伯龙·伏提庚。绝不存在对任何东西的爱,只为了毁灭而降临,并将会毁灭一切的终末装置。”他说,“堕入黄昏的梦境吧,荒霸吐!这一次,我会真正地杀死!”
原也的第二只手套也摘了来,面对侵蚀而来的黑雾,他不闪不避,或许该说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对那立在黑雾另一端的扬声道:“我的名字是原也,将会破除的噩梦的。不是荒霸吐,我记住了啊!”
黑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