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李俞也询问了师一僮一些问题,其中大部分是和公司有关的。 “如你所见,第三纪的员工遍布世界各地,各种各样的家伙都会有。” 师一僮道,“实际上关于公司究竟如何挑选新员工一直是个谜,像是库鲁那样的家伙竟然也能通过考核。” “库鲁怎么了?”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不在乎过去,也不关心未来,只是抓住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及时行乐,道德与法律对他来说就像废纸一样。” “我还以为公司要求每个员工都要遵守法纪。”李俞皱眉。 “是建议,不是要求。你入职的时候hr会建议你遵守法纪,但实际上你就算违法,只要不被抓住没有人会来追究。” 师一僮道顿了顿,“看看你的四周吧,我敢说这里有超过一半的人都曾或多或少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你突然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习惯了被人簇拥崇拜,以往的规则自然也就失去了约束。 “举个例子,如果打个响指,就能将银行金库里的金条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你的住处,又有几个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呢?” “况且真要惹出什么麻烦来,你还可以用掉一个员工心愿,请公关部门出面帮忙摆平,他们都是非常有效率的专业人士,没有什么困难是他们解决不了的。” 师一僮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客厅西南角,一群戴着墨镜,面容严肃,看起来宛若出席葬礼的黑衣人正聚在那里玩儿着德州扑克。 他们的身上自动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来,而客厅里来自其他部门的员工也都很自觉的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我还没用过员工愿望。”李俞道。 “为什么,我刚拿到的时候就用掉了一个。”师一僮吃完苹果,将果核准确丢进了两步外的垃圾桶里。 “你用来干什么了?” “我说我想看看大海雀。” “大海雀?” “那是一种生活在北极,不会飞的水鸟,长的很像企鹅,在1844年就灭绝了。” “为什么你想看那种水鸟,它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赫菲斯托斯插嘴道。 “不,只是公关部那些家伙看起来一副很拽的样子,让我很是不爽,就故意给他们出了道难题。” “那你最后看到大海雀了吗?”李俞问道。 师一僮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在一块儿大冰盖里找到了一只被冻了几百年的大海雀。 “那天我凌晨四点被他们打电话从床上叫醒,然后我发现有两个家伙就站在我的床前,跟我说飞机已经准备好了,要我现在跟他们一起去机场。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然后就被他们的车给载到了机场去。 “我们先飞到了莫斯科,接着转机去奥斯陆、又飞去斯瓦尔巴群岛,在那里找了艘小帆船,在海上航行了十多天……我一度想要打道回府,但是最后,我的确看到了大海雀。” “那些家伙是挺有本事的。”赫菲斯托斯也道,“他们帮我把我外甥办进了中关村三小。” 混血帅哥说完发现李俞跟师一僮都在盯着他。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赫菲斯托斯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入乡随俗还挺快的。”李俞道。 “什么叫入乡随俗,我就是在b市出生,b市长大的土著好吧。” 赫菲斯托斯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那些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的蠢老外,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要投资在教育上了,这座城市里的人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有远见!”师一僮竖起一根大拇指。 李俞将话题又转回到正题,“有件事情一直让我很在意,你们注意到公司前台那个电子钟了吗?” “你是说一直在倒计时的那块儿吗,当然,那么显眼的位置,就算想不注意到都难吧,距离归零还有不到三年时间……” 李俞接着道,“我问过徐梦园,她跟我说那只是董事会里某些董事的奇怪小癖好,觉得用倒计时做装饰很酷。” “那女人对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是有些事情她肯定在瞒着我们。” “你知道些什么吗?” “只是我的猜测,”师一僮靠在沙发里,翘起腿来,“你知道很多文明里都有类似世界的终焉的传说吗?” “基督教的大洪水,玛雅人的末日预言,北欧神话里的诸神黄昏,我们的女娲补天……所以我觉得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