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身上?
是个正常人,大概就说不出这样的话吧。
所有人没有明说,但总归心里都有一把各自的天平。
而对于赵雯来说,她从刚才的素材中也已经足够找到第一期的爆点,并且认为节目的收视必定一路长虹。她看似阻拦并且有意化解着这场冲突,实际上却只是可惜现在节目还没开始正式录制,这样名场面的错失太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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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紧张有序的拍摄已经开始进行,初次拍摄并非直接节目录制,只不过拍下机组嘉宾的定妆照而已。
程双意和她的儿女排在最前面,之后是一个音乐制作人和她的儿子,另外两对一个是息影多年的影后夏婉以及她的小女儿,最后就是钱絮和言妙妙这对模拟的母女组合,还有一个也不算业内人士,是大学的历史教授,今天由于授课,所以她和她的孩子没有到场。
沈栖月和自己妈妈的配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有几分心不在焉,以至于被她的妈妈程双意提醒:“你之前没有拍过正式的照片吗?”
语气有淡淡的几分看不上的意味。
沈栖月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妈妈似乎不满反复重拍同一个动作,可是他们拍摄期间,其实有两次是妈妈闭眼了,所以才重新拍摄的。
她一次也没有嘀咕。
可现在妈妈当着众人的面怪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有几分不理解。
丢了面子的沈栖月埋头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经验,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拍。”
可是,她的妈妈并没有想象中的会听任她的解释,甚至在没有完整地听完之后,也没有有意引导她如何在镜头前留下自己的最好一面,她还没回神,妈妈已经开始不耐烦地要求变更位置了。
抱在妈妈怀里的从她变成了沈栖年。
她知道哥哥面上不显,但是心底一定会露出得逞的笑的。
无奈,她变成了背景板绿叶,配合着妈妈和哥哥的拍摄,本来也没有那么介意的,认为只是一个拍摄而已,看不出什么厚此薄彼,可真正出片的时候发觉自己锁成角落里的一团,毫无存在感,沈栖月心底还是难受的。
她的妈妈却不以为意,只是命令电台的摄影大叔将她本人的脸蛋精修一二,完全没有注意到和他们不再同一图层的自己。
她想起之前在俄亥俄幼儿园入学前的拍摄,别的暂且不提,钱絮至少会一视同仁地重视自己和沈栖年。
钱絮会对照片上有关她每一个不够完美的细节清清楚楚,大抵是美国的人工费太高,她会拷贝好原片,回家在电脑上给她慢慢修。
那时候她是这么说来着,“我才不是p图呢,是还原月月的美貌。”
为什么这件事才过去了半年而已,沈栖月有的时候竟然觉得和半个世纪一样漫长。
她以为她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可偏偏记忆里总是涌动着这几个挥之不去的画面。
这一次,她再度朝钱絮望去,却发觉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正在揽着别人家的小孩在镜头前乐呵着,她的笑一如既往,甚至比起以前在俄亥俄那会更加明媚。
她的灿烂,和自己的惨兮兮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而沈栖月惊奇地发现了自己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甚至自欺欺人的一件事。
那就是钱絮完全在外貌上并不输给自己的妈妈,甚至于她身上独有的气质让她保持着更为干净的磁场,她的美和妈妈的美全然不同,有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一种美,她内在的生命力会透过她肢体的每一个动作去显露出来,以至于让她频繁地陷入美好的回忆当中。
可她已经做出选择了。
沈栖月握紧了拳头。
她绕了一圈,终于等到所有人即将退场,她站在刚拍完的沈栖月坐在摄像大叔的后面,看着镜头存档的钱絮和言妙妙亲密无间,内心的阴暗再度无休无止生长着。
尽管她感觉到自己的做法忤逆到了自己的妈妈,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想要挑衅的心。
大人们似乎在听节目组关于第一期着装打扮的要求,纷纷走开了。
她对着刚刚结束拍摄的言妙妙说:“你难道一点就不觉得你的妆容很丑吗?”
谁知道,比她大一岁的言妙妙根本不上当,“或许对于你来说,这个妆容很丑,可和我的适配度很高呢。”
言妙妙没有说过多的话,她已经表明了自己审美取向一切正常,而定妆留下的照片也不如她以为的那样突兀,反而很吸睛。
那簪花原本也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她其实能随时感受到钱絮面对她的提问没有明说的话,大概是“不喜欢”了,可尽管钱絮没有明说,但在她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反应了她的想法。
她憎恶钱絮的欺骗,对眼前胖乎乎的小女孩更是没了好感。
沈栖月在阴阳怪气以后仍然没有解气,而是趁大人们在忙的时候盘问起言妙妙来:“你和钱絮什么关系?”
她的目光针锋相对,一点也没有拍摄画面中看上去的友善,甚至有几分咄咄逼人,“你怎么会认识她,又说服她和你一起参加节目?”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