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刘旺祖就跑过来告诉她,取竹越界杀人一事。
取竹生前虽然本性残暴嗜血,但是她懂得压制,办事能力果断且优秀,人也忠心耿耿,总是能帮助她快速处理很多疑难杂事。
所以很多时候朱璐夕会对取竹处置犯事下人时用上的手段容忍一些。
只不过取竹死后,她性格中压制一生的戾气和残忍终究还是如野火般暴涨。
可怜又可恨的取竹。
“殿下!!”
取竹一脚踹开了孟公公和禅院阳一,一个滑跪来到了朱璐夕身下,直接抱住了少女明蓝色的丝绸裙。
取竹哀嚎:“殿下,此人居心不轨,奴婢一时没忍住!还请殿下看在奴婢平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啊啊!”
孟公公和禅院阳一被取竹踹的一个驴打滚,他们两个人反应非常快,仅仅在草地上懵逼了片刻,就又蠕动着自己的身体双双跪在取竹身边。
禅院阳一甚至不敢抬头看朱璐夕。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气质如此凌人与尊贵的女性;那漂亮的丝绸在阳光下宛如水纹在荡漾,头上的玉冠明明白白象征了财富与权利。
这种气势与装扮,甚至连同禅院家宗家的嫡女与家主夫人都不能比拟。
取竹怕不是那个少女的式神式鬼一类的存在。
五条悟:“……”
夏油杰:“……”
三个人轮流跪的模样真的把两人看愣了。
这算什么?
下跪不会消失,只会从你的膝盖转移到我的膝盖上吗?
五条悟眼睛一转,悠悠的看着夏油杰轻声说道:“你要不要也过去意思一下?”
夏油杰:“…滚!…还有…把你的手机给我收起来。”
真是服了。
五条悟哈哈两声,暗搓搓的将打开摄像头的手机无辜的塞进了口袋中。
朱璐夕闭上双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开口:“无论如何这位先生都东京校的人,要杀要剐都是五条先生与夜蛾先生说了算,取竹,你行事如此反客为主,让本宫的脸面何在?”
取竹闻言,肩膀轻轻地颤抖,他就像犯了错的孩子紧紧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五条悟:“……”
公主殿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要杀要剐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不要搞得东京校仿佛什么黑暗组织一样。
朱璐夕团扇微微遮住了雪白的下巴,他转头看向了白发男人的方向,开口询问:“五条先生,您意下如何?”
五条悟一愣,白发男人看着朱璐夕将手从是女的手臂上轻轻放下来,红指甲挑起了取竹的下巴:“今日你犯下的罪过,五条先生若是取你性命本宫也无理包庇,取竹啊,自求多福吧。”
取竹闻言,浑身颤抖,朝着五条悟的方向下跪磕头:“奴婢认!奴婢认!今天就是五条先生赐死奴婢也是奴婢罪有应得!还望从今以后公主能好好保重凤体!”
五条悟:“……”
取竹和朱璐夕这个态度,反倒让五条悟不好说什么。
如果说五条悟对取竹这种肆意拿人的作风没有一丁点不满,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有得就有有失,相比于他的不满,他能从朱璐夕这里得到的帮助则是更为重要。
如今朱璐夕看似没有包庇取竹,但是如果他现在继续怪罪取竹,反而会让这位公主殿下下不来台。
更重要的一点。
取竹应该已经死透透了吧?
你让他杀,他拿什么杀?找个牧师和和尚把她超度了吗?
鬼知知道自己咒力体系能不能一炮干死身为鬼怪的取竹,万一轰不死那尴尬的就是他。
五条悟摊开手掌笑了笑:“死不死什么的太夸张了吧,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盟友下手呢?…取竹小姐也算是帮了我大忙,我很想试试自己能从这位禅院先生身上套出多少情报——而且…”
白发蓝眼男人话锋一转。
他看向夏油杰的方向:“……公主殿下,我能和你聊聊这个孩子的事情吗?”
“善。”
朱璐夕满意的笑了笑。
少女轻轻的踢了禅院阳一一脚,对着禅院阳一和取竹开口说道:“你等,还不过去谢恩?”
禅院阳一和取竹立马吧嗒吧嗒的来到五条悟跟前行大礼。
“多谢五条先生开恩!”
“五条老师呜呜呜呜…”
五条悟:“……”
不至于嗷,而且取竹就算了,禅院你这家伙平时没少在我面前装蒜,现在居然学的有模有样。
真是好狗子。
……
深夜,横滨。
伏黑惠躺在酒店房间中睡的好好的,在一片头晕脑胀之间,伏黑惠突然听见酒店套房客厅的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