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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和司命的谈话就此终结,事实上六娘和司命本也就没什么太多的话题可说,二人的关系起始于紫薇帝君,百年来相较虽不错,却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曾有什么逾越,如今紫微帝君下凡,二人自然也就没什么更多的话好说了。
饮尽杯中茶,司命便开口告辞了,他不似六娘这般无事一身轻,即使是在魔界,他也有些事情要处理的,尤其是如今帝君不在,他身上的事儿便越发的多了。
“你自忙去吧,晚上若得空便来我这,我给你做好吃的。”六娘微微笑道,她如今身子不适,懒怠的厉害,不然还能给司命搭把手。
“好生休息吧,我回头看看能不能为你寻样净化魔气护持己身的法宝吧。”看着六娘强装笑颜,却难掩惨白的娇颜,司命蹙眉道。
六娘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没那么娇气。”六娘不甚在意的说道,不过是些微的头疼而已,不舒服确实是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忍,没得才来魔界就折腾司命辛劳,他身上事儿也不少呢,虽然六娘不曾真的掌过紫霄宫,可帝君有什么事儿从不瞒她,当初也和司命一起共事过,对于司命来魔界要做什么,她其实心知肚明的很。
司命摇了摇头没说话就走了,不过却不是默认了六娘的话,而是直接送信回了天界让人寻克制魔气净化魔气的法宝灵器,就和辛六娘了解司命的性格为人一般,司命也十足的了解辛六娘,他自来清楚,辛六娘那不愿多麻烦他人的性格,所以干脆把事儿办了再说。
司命离开,六娘便也收起了软塌茶几,直接回了房间,这魔界的环境是真的挺不适合她这般毛茸茸可爱爱的小狐狸生存的,她还是回屋子了接着迷瞪去好了。
不过睡却也是睡不舒坦的,朦朦胧胧之中六娘似乎到了一处安逸却又阴暗之处,那里有个人静静的睡着,她瞧不清那人的面貌,却觉得异常亲近安心。
察觉到有窥视,斐泞猛地张开眼,结果便看到六娘一脸呆怔的站在离他不过三步远的地方,斐泞一愣,结果却发现六娘似乎是神魂来此,而且此刻并不清醒,这才松了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以自己的真实身份来面对她,尤其……紫微帝君还死在了他手下,虽然决斗本就生死无定,可到底,那是她所爱。
不过斐泞看了六娘的神魂一会儿,眉头便皱了起来,他如今是在秘境之中闭关疗伤,这处秘境乃是他私有,照理说六娘是不该进来的才是,定睛细看之下,斐泞便发现了端倪,六娘如今是神魂之体,所以神魂之上但凡有异都能被人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辛六娘眉心一点殷红印记,形如花钿,若不细看只以为是女子爱美的装饰,可斐泞对那点印记却是在熟悉没有了,毕竟那是魔祖印造成的印痕,而魔祖印之上的字纹,那是他的真名好嘛,如他这般天生界主都是拥有天赐真名的,魔祖印之所以威能无穷,便是因斐泞的真名本就是魔之道的道纹。
伸手在六娘眉心处摩挲了一下,斐泞本就皱着的眉头直接纠结成了个疙瘩,九重封魂印,还真是多年未见了呢,此印当初还是他为了惩戒手下一个魔王不听号令才弄出来的,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竟是流传下来了,还被用到了六娘身上。
不过六娘额上的这枚封魂印似有残缺,虽然能免除她被人控制,可这破除的手法却并不得当,反而损了禁制的稳定,令其神魂不安,也怪不得她堂堂金仙会无知无觉的离魂呢。
斐泞沉思了片刻,掐了个诀往六娘眉心一点,而后直接将六娘送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体里,他伤的不轻,暂时没法子出手帮她接触这个禁制,不过那一点灵光足以镇压下她的神魂,不至于让她在随意神魂出窍了。
不过,六娘的神魂上怎么会有这种禁制,瞧样子时间也不短了,斐泞沉吟了片刻便不再深究,转而沉下心继续疗伤,反正这样的禁制于他来说不过随手可破,等他伤愈为六娘解除了便是。
六娘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脑袋也不疼了,身上也不沉了,不过她可不知道这是斐泞出手帮了她,只以为自己在慢慢的适应魔界的环境,并没有往别处想,毕竟她这种被动的神魂出窍就和人做梦似的,一觉醒来是记不住什么的,顶多能稍稍有些朦胧模糊的影子,但斐泞出手稳定了她的神魂,直接就让这点朦胧的影子给消散了,这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头不疼了,心情自然也就平和了,瞧着天色渐晚,六娘便打算去做晚饭了,这魔界的四季和人间相似,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不似妖界总是夏日炎炎,也不似天界,白日长夜晚短,清冷寂静,其实若非魔界的魔气不适宜其余的种族生存,这里反倒是比天界妖界还有宜居呢。
因着白日被魔气冲着了,六娘这次可是学乖了,白莲净炎不离身,一直就护持在自己的头顶之上,这样虽然耗费的灵气有些多,但如今已经是金仙巅峰的六娘也不是烧不起,更何况她有系统商城,里面的余额积分足够她每天一个蟠桃吃上两三年的,所以大可以稍微奢侈一点。
从屋子里出来,六娘伸展了一下胳膊,而后就放出了自己的小吃车,说来她还从没有游览过魔界呢,这次若是真的要在魔界多呆些日子,她一定要好好看看魔界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