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没时间跟各部门的人多接触,要以这种方式来加强联络,那就纯属瞎扯澹了。
大家都在一个学校里共事这么多年了,早不聚晚不聚,偏偏在七号餐房开业没多久了,哦,你要聚了,你还说是为了工作?
这番话拿来骗一骗还没出校门的那些学生,或许还行,可你拿来湖弄一个副处长……
你当人家是傻子?
他还好意思说照顾人家学生创业,江渔的七号餐房还需要你照顾?
笑死!
人家的餐厅还没开业,在学校外面就已经是名声大噪了,开业的第一天预订包厢的电话都被打爆了,短短的两天时间,半个月内的包厢全没了!
就这,还需要你照顾?
明明是自己订不到七号餐房的包厢,还……
想着想着,熊禀生忽然脸色一僵,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何副校长为什么不给别人打电话,而专门给自己打了。
这特么,他是故意拐着弯,让我去江渔那儿搞个包厢啊!
握草!
何副校长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能让你以为他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让你上了套。
高啊,这手段,姜还是老的辣啊!
现在,熊禀生简直是欲哭无泪。
江渔的七号餐房已经明确规定,上门食客概不接待,只接待提前预约的食客。
尤其是他店里的包厢都订出去了……
这这这,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找他要包厢?
我不要脸的吗?!
可是说到底,无论怎样,这件事是何副校长交代自己做的,而自己当时在电话里也没提出什么异议。
这要是搞定不好这件事,怕是不会在领导心里留下什么好印象。
尽管自己认定了,这事是何副校长给自己下了“套”,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领导。
说句难听的话,就算领导真给你下了命令,你还不一样得乖乖去办?
所以,尽管这件事让他头疼不已,他也一样得把它办好。
想了半天,熊禀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眼睛往办公桌上一瞥,扫过放在边上的那部电话时,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既然自己没什么好办法,干嘛不去问问牛文林?
一想到这里,他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就给牛文林打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熊禀生难得的软了一回:
“老牛啊,这次只有你能救我了,赶紧给我想个好办法,下次有机会,我请你上七食堂喝酒!”
说着,他也不等牛文林发问,主动将之前何副校长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其实,像这种事,一般人都是闷在心里,顶多也就是回到家以后,跟自己的爱人透露一两句,可不会像熊禀生这样,毫无保留的全都说给自己的同事听。
职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嘴上没把门。
因为你说出去的东西,很有可能成为其他人攻击你的利刃,到时候你连自己是怎么被扫地出门的都不知道。
可熊禀生跟牛文林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了,那真是跟兄弟一般的好朋友,他也相信牛文林不会害自己。
再说了,这种事不说清楚,别人怎么帮你想办法?
更何况,他本来也有心跟牛文林吐吐槽,这何副校长是真的“坑”!
果然,牛文林听完整件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嘛,何副校长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叫我去聚餐,还说大家一起AA。
我正纳闷着呢,七号餐房的包厢外面抢得那么激烈,连''黄牛党''都被吸引来了,他是从哪儿搞到的包厢?
总不至于用校长的身份直接找江渔要的吧?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聚会的关键是在你这儿,没你,就没包厢啊!”
“笑个鬼啊你,我都快愁死了!”
熊禀生恨恨地咬了咬牙,说道,
“这事也怪我,一听电话是何副校长的,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他说了啥。
要不然,我肯定当场就婉拒了,哪还有现在这破事?
你赶紧帮我想想,我到底该怎么搞到这包厢?
也就这一次了,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忽悠了!”
“我说你是个笨熊吧,你还总不承认。”
听到熊禀生这一副苦大仇深的语气,牛文林呵呵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怎么尽想着别人是忽悠你呢?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没准,这还是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