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完全愣住了, 她的手停留还在老地方,手心的灼热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程洲仿佛也震惊了, 没有任何动作。
三秒后,季央“腾”的一声挪开自己的手。
脸上已经烫得不像话,还好在来的时候她把自己的脸涂得够黑,才不容易被发现。
“先先生,你看起来很正常嘛,哈哈哈。”
季央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而诡异的气氛, 然后为了增加自己的信服力,不遗余力地开始夸程洲。
“先生是我治疗的患者中本钱最大的, 哈哈哈。”
尴尬的笑声弥漫在包厢里。
几秒后季央果断闭嘴了。
因为程洲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程洲自己伸手盖上。
脸上闪过诧异的神色。
季央尴尬地裂开嘴, 做无声的笑:“先生要好了, 我就先走了。”
看都不敢看程洲一眼,她怀疑自己要长针眼了。
她已经不敢再待在这了, 只想立刻离开,在来之前打死季央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尺度的事情。
程洲拉住她的手,抬起头看她, 平静的声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再来一次。”
季央悚然一惊。
“先生, 我……”我不卖身的!
程洲不耐烦地把她往下拉,阻止了她马上要说出口的话。
程洲力气大, 季央轻而易举被他拉下坐在他旁边。
他们挨得很紧, 两个人之间毫无缝隙,就隔着几层衣服。
季央觉得自己好像挨着一块烧热的铁皮坐着,烫得人坐立不安。
程洲动作迅速, 拉住她的手就往下处伸去。
季央脸上的表情霎时僵住,手拼命想挣扎,但被程洲桎梏得紧紧,那种力道仿佛要掐下一层皮似的。
她已经快哭了:“先生要有需要,我这有电话,保证理解解决男人的生理需要。”
来之前季央是做了充分准备的,甚至还撕下了路边几张小广告。
程洲不做声,低头看她,良久之后轻啧了一声,仿佛对她十分嫌弃。
然后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季央赶紧缩回手,屁股往旁边挪了一点,离他远点了。
程洲仔细打量着她,片刻后笑了:“季专家怎么这么胆小?不说很有经验吗?”
季央咬着牙道:“这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只看病不卖身的。”
程洲轻嗤了一声:“季专家大可放心,我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季央:操!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想过你刚才做的事吗?
季央呵呵笑了两声。
程洲便拿出一张支票给她:“季专家果然医术高超。”
季央接过,瞟了一眼,顿时就惊了,恨不得擦亮自己的眼睛仔细看看,上面的零好像有一点多啊。
“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有第三个人知道,季专家明白吗?”程洲声音淡淡,但语气里的威胁十分明了。
季央说:“先生放心,我是有职业道德的,更何况这涉及到男性自尊!”
程洲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既然如此,我就不送季专家了。”
季央站起身:“如果先生以后有类似的问题,欢迎再次联系我。”
走出悦乾,上了出租车,季央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
他妈的,程洲就是一个禽/兽把,她都把自己涂得这么难看,他觉得还下得了手。
季央一只手搁得远远,觉得上面沾染了污秽,不干净了。
那种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手心,很热,热得人头皮发麻。
“小姐,到了。”司机提醒道。
季央从那一叠百元大钞中随便扯出一张给司机,一时头脑发昏,十分大气地说:“不用找了。”
司机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小姐,钱不够,打车费用是109.5元。”
季央尴尬一笑,又那一叠百元大钞中扯出一张,正准备递给司机时,又愣了一下似乎有点肉疼,从自己的钱包中拿出一张十块的递给司机:“不用找了。”
司机礼貌笑:“谢谢小姐给的五毛钱小费。”
季央:“要不你还我吧?”
总觉得五毛钱小费好难听。
司机笑:“小姐要把五毛钱小费收回吗?”
季央:……
这样好像更难听了。
司机笑:“谢谢小姐给的五毛钱小费。”
季央:“不用谢,去添点钱买瓶水喝吧,这么热的天出来拉客也不容易。”
司机脸上的笑容龟裂了。
季央拿着一大叠百元大钞,神清气爽地下了车,一副土豪的样子。
然后又觉得有点不安全,把那叠钱往怀里一塞。
季央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洗衣粉、洗衣液、洗手液、洗洁精……
能想到的全都用上了,看着快被洗脱皮的手,季央才觉得,洗掉了那个禽兽的味道。
她拿出手机,果断把程洲2给拉黑。
然后摸到了程洲给的支票。
“个十百千万十万……”
“啊啊啊啊啊!”
“十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