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长正在头疼呢,他已经给帝都放出了大话,现在沈砚云不仅没通知他,偷偷结婚了,甚至不认他这个爸爸:“你叫我现在怎么办吗?沈砚云跟薛清清不离婚,我能怎么办?”
万惠白了丈夫一眼,她安抚女儿:“小贝,胡曦又没有对象,我跟他妈关系也不错,不是他想不理你就不理你的,不是还有我吗?”
钱小贝正在气头上,她哽咽着道:“还不止呢,他们都说沈砚云不是我哥哥,是我们厚脸皮想贴上沈砚云,他明明就是我哥哥啊。”
说真的,沈砚云也不算是钱小贝的哥哥,万惠没打算给钱小贝说实话:“好了,不哭了,别人说什么就说去吧,反正到时候你跟胡曦结婚,自然就是跟说你坏话的人脸上扇的大嘴巴子。”
“那个薛清清根本配不上砚云哥哥,我要去找玉雪姐姐,”钱小贝把眼泪一擦,出门去找林玉雪。
留在家里的万惠对钱师长说道:“这个林玉雪,我是知道的,她也配不上砚云。”
“我知道啊,可是我把话已经说给我老领导了,那姑娘也看过砚云,现在砚云那小王八蛋不配合,”钱师长盯着桌上的电话,他现在很怕电话突然响起。
老
领导叫他把沈砚云带去帝都,他连沈砚云的面都见不到,怎么把人带去帝都?
又不能把沈砚云打晕,带过去。
万惠也是焦急的不行:“这个小混账,简直要气死人,他是不是故意结婚的?”
她叫人在大院里放话薛清清跟沈砚云不孝顺。
这两个人没一个上套的。
按道理他们不是听到别人说闲话,就该乖乖过来吗?
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钱师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畜生以为他做了副团长,翅膀硬了,劳资毕竟是师长,官阶还在他的上面。”
“不是派警卫员去,人家也不来吗?他哪里有把你这个师长看在眼里?我看,干脆就把沈砚云拿掉,他不是副团长了,或者连大头兵都不是了,你那老领导也不会说什么!”万惠出主意说道。
钱师长断然拒绝:“这不行。”
他要是真的毁了沈砚云的前途,他的前途也会毁了。
“我毕竟是他的长辈,他不来,你和小贝可以在合适的时机去他们家嘛,你们先去,之后我再去就不突兀了。”
万惠小声抱怨道:“都是你出的什么主意,你若是说我们是他叔叔婶婶也好,偏说我们是他爸妈,现在好了,他知道他的
爹妈都是烈士,还有人给他作证。”
万惠的絮叨还没说完,钱师长含怒低喝一声:“我就是他爸,闹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不清楚吗?要不是你……”
这一说,就要说到十几二十年前,包括沈砚云怎么沦落到孤儿院,万惠哪里肯依?她眼圈一红,当先哭了起来:“你就知道怪我,你自己去军营了,家里什么都不管,也管不上,我又要管家里,又要带女儿,我还要工作,我容易吗?”
万惠这一哭,钱师长更头疼了,他拿起烟盒和打火机走向了阳台。
穿堂风把烟味吹进客厅。
闻到烟味,万惠哭的更委屈了:“我里外操持家里,从来都没叫你操过心,现在那个小混账不回家,不认你,你倒是怪到我头上来了?跟我什么关系?他姓沈的,我姓万,你姓钱,我们对他那是仁至义尽。”
送到孤儿院,也不是没叫他饿死不是?
话说回来,沈砚云应该谢谢她啊。
钱师长在阳台上抽烟。
万惠哼哼唧唧的哭,她的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沈砚云要是不行,你把我娘家侄儿介绍到帝都去啊,我们没儿子,我娘家侄儿以后也会孝敬我们,大不了你把他收成干
儿子。”
也许是“干儿子”三个字触动了钱师长的神经,他看到一辆吉普车驶进大院,拿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沈砚云不来找他,他去找沈砚云好了。
这婚沈砚云必须离。
不离的话,他就去给他们办强制离婚。
钱师长这么计划着。
沈砚云港把车停稳,钱师长拦住了他:“我不同意你跟薛清清的婚姻,你们必须离婚,你不离,我就给你们办强制离婚。”
钱师长当领导当惯了,一开口就是领导的颐指气使。
沈砚云目光冰冷:“钱师长不如去看一下1950年的《婚姻法》和1980的《婚姻法》,我们国家就没有强制离婚这一条,我已经结婚了,钱师长不必再给我介绍对象,你在明知道我已婚的前提下,还给别人介绍对象,那叫欺骗。”
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叫钱师长气愤异常:“我是你长辈,你就该听我的。”
这会不自称是他爸爸了?
沈砚云嘲弄的望着钱师长,这个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男人,现在千方百计的叫别人以为他们是父子:“钱师长,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市公安总局引进了外国最先进的侦破技术,远双方的血来判断是不是有血
缘关系,你不是总爱冒充是我爸吗?我们去公安局,叫科学说话。”
钱师长哑然,他当然不可能是沈砚云的父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