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也跺了一下脚,拿腔拿调的茶味十足:“没结婚的小姑娘就是脸皮薄,帮自家男人洗澡,有什么害臊的?”
她也会茶言茶语的呀。
说完之后,她发现气氛不对。
突然想起来,她还挽着一个人。
当即抬头,与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对上。
该死,她怎么得意忘形忘记了他还在?
薛清清对她的大白菜有色心,但是色胆不大,她立刻就怂了:“咳咳!该做晚饭了。”
与沈砚云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火烫了似得,她飞快的收回手,转身进了房。
沈砚云反手关上门,迈开长腿跟在后面,目光追随着薛清清:“我是真的需要帮忙。”
“帮你洗澡?不行!”薛清清一听到沈砚云的声音,她的心脏就不争气的狂跳起来。回答不经大脑,直接反驳。
说完,她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她刚刚是当着沈砚云的面,说的是什么人世间虎狼之词啊。
房里的气氛都有些凝固。
沈砚云没说话。
薛清清悄悄看向他,难道她拒绝的太直接了?他又生气了?她试图缓和这气氛:“我是说,我们虽然结婚了,但是还没熟悉到帮你洗澡的地步,我不是不情愿,如果你坚持,我可……”
“等下我洗澡的时候,你
帮我擦下背,我的手臂和肋骨不方便,还不敢太剧烈动作。”薛清清颠三倒四的解释,取悦了沈砚云,他没忽略她左右躲闪的眼神,无处安放的小手。
沈砚云即便是再迟钝也反应了过来,薛清清这是在害羞。
他只是稍稍向前一步,薛清清就像是小蜗牛一样,缩进了壳里。
那样反应剧烈,抗拒。
只要不是讨厌他就行。
缩进壳里,迟早是要出来的。
“是擦背啊,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先去做饭。”薛清清用力点头,说完飞快的钻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她懊恼的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她一个已婚妇女,帮着丈夫洗澡不是天经地义吗?
她的反应那么炸裂,不怪沈砚云要生气。
厨房里传来的声音,落在沈砚云的耳朵里,像是美妙的乐曲,他站在厨房的外面,看着薛清清的动作,声音里有他没发觉的温柔:“要我帮什么忙?”
薛清清不敢跟沈砚云对视,她埋头忙碌:“你一个伤员,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一个人也很快的。”
薛清清说的快,是真的很快弄好了一菜一汤,她把菜和汤端上来:“咳,上次说冰箱的事情,你有没有门路?”
“有,”沈砚云言简意赅。
听到沈砚云的回答,
薛清清十分惊喜:“我们也能买冰箱,需要什么条件?贵吗?”
“钱不是问题,我的手里还有一点,主要是要等发冰箱票,”沈砚云用一只手给薛清清摆上碗,给她盛了一碗汤。
“啊,买冰箱还要票?”薛清清第一次听说冰箱票,吃惊不小。
沈砚云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个人没有继续讨论冰箱的话题,薛清清就没打算要沈砚云拿钱,她手里的钱应该可以买一台。
吃了饭,沈砚云看了一眼薛清清,他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显示着里面发生着什么。
薛清清只觉得自己周身的温度开始上升。她不止一次的瞟向了卫生间紧闭的房门。
要命了,她只是给沈砚云擦个背,干嘛弄的好像是她要去做贼一样?
薛清清,你太没出息了。
就在薛清清在客厅焦灼的踱步时。
哗啦啦的水声停了。
薛清清的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一瞬间,有无数画面涌入她的脑海。
她甚至脑补到了一丝不挂的沈砚云打开门,从水汽弥漫的卫生间走出来的画面。
门打开了。
沈砚云穿着短裤,站在门口,水珠从他的短发上滴下,滴到他麦色的肌肤上,汇聚成水流,朝下流淌,他用手捂着肋骨间的手术伤口
:“现在可以帮我擦背了,我的伤口还没拆线,不能淋浴。”
大长腿,宽肩,窄腰,熊背,腹肌。
无论哪一点,都在薛清清的心巴上,她快步走过来:“伤口不能沾水,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帮你擦了背,之后我们去医院看看你的伤口。”
“我的伤口没碰到水,”沈砚云把毛巾递给薛清清,他坐在一把小马扎的上面,把结实的后背露出来。
是竖着擦?还是横着擦?
还是转着圈擦?
还是像擦窗户一样……
薛清清心猿意马的给沈砚云擦背,她的脸越来越热,鼻孔里痒痒的。
两道热流,从她鼻孔里喷涌出来。
薛清清一把捏住了鼻子,把毛巾丢给沈砚云:“后背擦好了,你自己擦擦吧,我不行了!”
沈砚云一转头,看到薛清清手指间溢出来的鲜红:“你怎么流鼻血了?快把手举起来,可以止血。举对侧的那只手。”
“两只鼻孔都在流血,可能是上火了,”薛清清真想捣自己两拳,只是给沈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