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很快卖完了蛋糕,环视四周,一眼看到沈砚云正跟豆腐大婶说着话,她走过去,自然而然的站在沈砚云的身边:“婶子,给我切块老豆腐,两斤。”
大婶没动,她看了一眼沈砚云:“你爱人说你们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两斤豆腐吃不完吧?”
沈砚云淡定的站在一边。
跟别人聊家长里短,他还是第一次。
他从朴实的对话里,感觉到了烟火气。
他第一次开始猜想薛清清会给他做什么饭。
莫名的有种期待感在心底滋生,
“吃不完的豆腐,用水养在大碗里,第二天吃没问题的,”薛清清掏出钱,已经做好准备付钱。
“妹子你说没问题,那肯定没问题,”婶子利索的拿起刀,切了一块豆腐,约莫有两斤多的样子,给薛清清装进了竹篮里。
付了钱,薛清清带着沈砚云又买了几样菜,两个人才回到家属院。
沈砚云忍了一路,回到家才问道:“谁都看他们三个是二流子,我也没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对。”
薛清清关上房门之前,朝外看了一眼,走廊没人,她才关上门,拉着沈砚云走到距离房门较远的地方:“汪阳带的跟班换了,有一
个人捅了人,汪阳亲口说的。”
沈砚月的神色蓦地凝重:“捅人?他们不会是吓唬你的吧?”
如果只是吓唬,薛清清又不是纸糊的,她摇摇头:“这几天他们身上掏出来的钱,都是带血的,包括今天!”
她从口袋掏出汪阳买蛋糕的三块钱,拿给沈砚云看。
三张一块钱的边角都是被血侵湿了的。
“你是故意叫他们用一块钱买蛋糕的?”一块钱都能买一斤肉了,薛清清不是胡乱喊价的人,沈砚云当时就感觉薛清清是故意要卖一块钱的。
“那是当然了,之前我就看到他们拿出来的钱上有血,一直没办法拿到手,”薛清清不否认自己用了激将法。
敢捅人,这可是亡命徒。
亡命徒会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
之前她也想过汪阳会不会是吓唬她,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汪阳是真的把她当成乡下大妞了,跟他的同伙说话时,带了很多黑话。
那些黑话是她在网上看的。
她无法给沈砚云解释,她怎么会听的懂。
“这钱给我,我先出去一趟!”沈砚月拿过那三张钱,他把钱摞在一起,发现血迹的边缘重合。
他说完就出门了。
薛清清
在家不忙不忙的做了一个简单的家常豆腐,剩下的豆腐被她养在水里,放在了通风的窗台上,留着第二天吃。
做好饭,她开始琢磨桃酥的配方。
林玉雪从宿舍走出门,潘伟龙满脸是笑容的迎上前,邀功的道:“玉雪,我帮你出了一口气。”
林玉雪心里一喜,她忍住惊喜:“潘同志,你说什么?”
“那个薛清清不是总欺负你吗?你就看着,我叫她在市场摆不成摊,”潘伟龙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得意。
“她真的摆不成摊了?”只是不能摆摊有什么用?薛清清还不是没跟沈砚云离婚滚蛋?林玉雪配合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见林玉雪真的在意这件事,潘伟龙连忙说道:“那是当然,你可以去市场看她的笑话。”
林玉雪可要的不只是看笑话,潘伟龙这么听话,看来可以帮她做很多的事情,叫薛清清滚蛋这件事,或许可以交给他:“谢谢你帮我出气。你不知道她看着是个下里巴人,实际上小心思可多了。营指导员来沈副营长的家里,她连门都不叫我进。”
潘伟龙没看到营指导员和公安局长一起从沈砚云的宿舍走出来,林玉雪出门的一幕正
好被他看到了:“一个乡巴佬,还以为她进城了,就能成城里人了?我看着她装腔作势的样子跟沈砚云一样讨厌。”
副营长这个职位本该是他的。
每想到一次,他就恨的牙痒痒。
走廊里飘着一股桃酥的香味。
是桃酥,又不像是桃酥。
林玉雪吸吸鼻子,问潘伟龙:“潘同志,你有没有闻到桃酥的香味?”
“应该是薛清清那个乡巴佬在做蛋糕吧?她每天都做的,就是这样的味道,”潘伟龙不喜欢这些香香甜甜腻腻的东西,他闻到这个味道,就有些厌烦。
薛清清就用蛋糕把宿舍的邻居全部都混熟了。
他在家属院住了这么久,还没把所有的家属和孩子都认全。
薛清清却全部认识了。
凡是认识薛清清的,路上遇到薛清清都要跟她聊几句。
他补充了一句:“薛清清就是会弄糖衣炮弹。”
“这就是桃酥的香味,”林玉雪朝着沈砚云家走了几步。
房门打开了,薛清清挽着竹篮,从里面走了出来。
随着房门打开,更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
有邻居也闻到了香味,走出门:“薛同志,今天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薛清清挽着篮
子走过去,从篮子里拿起两块桃酥递过去:“新做的桃酥,给你尝尝。”
邻居客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