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咖啡店出来后, 季刑辰脸色一直不太好。孟樆也不敢再随便看他，生怕自己哪个眼神不对，一不小心又戳到他童年‘悲惨的伤心’往事，好在这种诡异的气氛没僵持太久。
回家的路上, 季刑辰直接拐了个弯去超市。他在卖菜的地方左看右看, 最后熟练地挑拣出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然后拎着两大包东西, 好心情的跟着孟樆回家。似乎刚刚沉着脸的人, 根本不是他。
孟樆瞧着这人在厨房里忙绿的身影一时出神，直到对方端着刚做好的饭菜喊他去洗手, 才彻底回过劲。
他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菜, 又看着脸色阴转明媚的季刑辰，有些过意不去道：“下次我请你出去吃吧，做饭挺麻烦的。”
“又不用你做，麻烦什么。外面的菜油太大, 我不爱吃。”
孟樆一时无语, 面上不变, 心里却小声嘟囔；还不是怕你麻烦。再说火锅油更大，你不也照吃不误。
季刑辰不以为然地解开围裙, 拿着汤勺给他盛了碗萝卜牛肉汤。知道他不吃肉, 特意舀掉上面的清油和肉渣, 在里面盛了很多萝卜。
孟樆轻声道了谢, 双手接了过来。和对方比起来, 他反到像是客人般有些拘谨。
两个人吃完午饭, 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季刑辰又做饭又收拾碗筷，连忙起身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端着盘子去厨房洗碗。
季刑辰见孟樆抢着干活到没阻拦，也没独自回到客厅休息，反而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厨房，倚在一边的吧台上，神情专注地看他干活。
孟樆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一边冲洗着碗筷上，“没想到这封邮件的背后竟牵扯出这种事，可惜自杀的人不会入轮回转世，张丽现在怕是早被戾气和怨气冲昏了头，丧失心智成了戾鬼。”
季刑辰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个苹果，洗干净后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厉鬼？”
“戾气的戾，不是厉害的厉。”
孟樆洗完碗，摘掉手套转过身耐心地解释道：“不是所有的鬼都能成为厉鬼，厉鬼在鬼魂中排位很高，只有少数人的魂魄因为杀气重阴魂强，八字全阴或有些奇遇，死后才会成为厉鬼。这就像是练武之人讲究根骨，修仙之人讲究灵根，想成为厉鬼同样也有很多说法。而所谓的厉鬼中，又以红衣女鬼最为厉害。因为女本为阴，魂体比男人阴气要重的多，若再是万里挑一的先天阴魂，死后又有无尽的怨气，会直接化成红衣厉鬼。一般鬼魂若是碰到他们，都会自动避开，因为不小心惹怒他们会很麻烦。厉鬼很多时候不分敌友，全凭自己的心情和喜好做事。不过要想成为厉鬼的前提条件，第一点就是不可以自杀，所以张丽肯定不是厉鬼。”
季刑辰听出了些兴趣，饶有兴趣地看他，“那你说的那个戾鬼那？”
“有些心怀怨恨的人死后，戾气会很重，如果没人引导就会慢慢被戾气和怨恨吞噬，最后彻底丧失心智变成一只野兽，满心满眼都只有恨。若是有鬼差将他们引渡回地府到还好，受到冥界阴气的洗涤，到是可以恢复心智。”
季刑辰瞧他叹了口气，想起他以前说的话，“可张丽是自杀的人，自杀的人不会被鬼差引渡，只会滞留在阳间，要么成为孤魂野鬼等待阴气耗尽而彻底消失，要么就是……”
“就是彻底被执念控制吞噬，成为戾鬼后受戾气驱使害人，直到被鬼差发现而抹杀。”孟樆想着那日掉落的冰凌上弥漫着的浓郁戾气，很明显，张丽已经丧失了最后的理智。
他看着季刑辰放在一边的手机，淡淡说道：“她跳楼的时候，手机在身边吗？”
“应该在，这年代的人手机基本都不离身。”季刑辰说完，眼里带笑的看他，“你是个例外。”
孟樆没想到这家伙对自己当初没接他电话的事这么耿耿于怀，一时语塞，过了会才小声说，“邮件被转发了那么多次，现在也不清楚都有谁收到了，不过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季刑辰看他，“什么？”
“想办法找到她的那个手机。她死后怨气未消，既然是通过邮件杀人，也许她的怨气就寄存在那个手机里，找个和尚给她超度下。”
“找手机？什么手机也经不起从几层楼摔下来，不碎个稀巴烂才怪。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那堆破烂肯定在某个垃圾坑里被处理了。”季刑辰白了他一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