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耗无算,到了最后,却草草收场,这难道就是于少保想要的吗?”
这话看似是在回应于谦,但是,话里话外,说的却无疑是执意要出兵的皇帝。
见此状况,朱祁钰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于谦注意到了这一点,神色也开始变得严厉起来,道。
“大军尚未出征,王副宪如何能够确定,大军会草草收场?难不成,王副宪曾经亲临沿海,剿过倭寇?”
一句话问的王竑有些语塞,当然,更重要的是,于谦虽然遭贬,但是,一则他的官位仍是右都御史,要比王竑高,二则,要论在朝的声望和地位,王竑和于谦压根不是一个级别。
原本于谦平静的时候还好些,此刻口气变得严厉起来,莫名的便有一股气势。
随即,于谦继续道。
“倭寇之患,或许在太祖陛下立国之时,尚不算大患,可是,时至今日,若再以为倭寇不足为虑,则是祸国之言!”
“远的不说,代王秉承朝廷圣命,在漳州府设藩建府,堂堂藩王府邸,营建过程中,竟屡遭倭寇袭扰,可见沿海一带倭患之祸,早已经并非如王副宪所以为的那样,只是在海上劫掠出海渔民,而是早已经转向陆上,有害地方。”
“倭寇泛滥至此,原因便在于朝中有诸多大臣,和王副宪一般,觉得只要厉行海禁,便可安枕无忧,而事实却是,单单禁止百姓下海,却对倭寇不加管束,任其发展,只会让其势力愈发壮大,直到最后,威胁朝廷安危!”
“代王府一事,已经可见此趋势,岂可期许置之不理,陛下此时动兵清剿,正是圣明烛照,运筹帷幄,故而,此时反对出征剿倭者,实则才是国之奸臣也!”
说到底,于谦也不是吃素的。
王竑把话锋对准他,借于谦来暗指天子出兵必然是徒劳无功,结果反手于谦的词锋,也变得犀利起来,张口便给了王竑一个不是蠢就是奸的评价。
不过,于谦的这番举动,毕竟和他一直在朝中的主张有些不同,以至于,看到他的一系列举动,其他的的一干重臣,都不由露出了一丝沉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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