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感到不解的是,英国公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不成,看到罗通没有帮他们办成事,索性拿他出气,再踩一脚?
沉吟片刻,朱祁钰吩咐道:“卢忠呢,叫他过来一趟。”
这段时间,卢忠基本上都待在北镇抚司。
按理来说,北镇抚司和吏部和宫中的距离差不太多,但或许是因为吏部有公务脱不开身,虽然朱祁钰先召的王文,却是卢忠到的更快。
盏茶之后,一身飞鱼袍的卢忠大步走进殿中,行礼过后,朱祁钰也没有搞什么云山雾罩的,直接了当的便问道。
“近些日子,诏狱当中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卢忠被这么一问,有些发懵,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开口道。
“回陛下,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王骥被押入诏狱之后,定西侯府的蒋义,进来探望过一次。”
“除此之外,蒋义见过王骥之后,宁远侯任礼也来过一次,要见罗通,他们二人都没有亮明身份,而是买通了狱卒。”
“按照陛下先前的吩咐,臣并未打草惊蛇,只吩咐看管的狱卒,当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放他们进去。”
当初,陈懋还在狱中之时,英国公府就干过这种事情,买通狱卒,偷偷探监,内外勾连,传递消息。
只不过,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经过金英一事之后,卢忠不声不响的将锦衣卫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一遍。
那些各家府邸安插进来的探子,要么被调走,要么被暗中监视起来,诏狱当中亦是如此,那些看似贪财的小小狱卒,中间不知道掺了多少卢忠的心腹。
听了卢忠的回答,朱祁钰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想了想,他还是将吴诚的那份奏本,命人拿给了卢忠,然后问道。
“朕没记错的话,当年王骥得封靖远伯爵位,就是因为跟随定西侯蒋贵出征阿岱汗一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