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左躲右闪间反问道:“你不知道?”
康熙骤然停下, “朕该知道?”
“整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出恭都不放过, 我以为你知道。”刘彻道,“我们到喀尔喀的当天收到太子送来的奏章, 你还问我谁的。我说两江总督的, 你嗯一声,我以为你知道, 合着你根本没看?”
康熙仔细想想是有这回事, “不对!朕当时问你什么事, 你说小事。曹家都封了,这是小事?!”
“对我来说是小事。”刘彻道。
康熙咬咬牙, “朕打死你就不是小事了。”
“你打啊。”刘彻站着不动, “打的死,我是你孙子。”
康熙顿时愣住,以为他生气了, 正想说, “你瞒着我, 哪来的脸生气。”猛然想到刘彻现在是灵魂状态,“换过来!”
“好啊。”刘彻笑看着他,“现在怎么换?”
康熙呼吸一滞, 指着他,“给朕等着!”
三天后的早上, 康熙和刘彻换回来。
康熙睁开眼, 就把刘彻按在床上揍。
刘彻被打蒙了, 反应过来就挣扎。可康熙跨坐在他身上,根本起不来,刘彻急的朝他咯吱窝挠。
康熙僵住。
刘彻感觉到,一见康熙要抓他的胳膊,手往下探,挠他的脚心。
康熙浑身颤抖,从床上摔下去。
刘彻跳下去,抬腿就朝他身上踹。
康熙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就抓手边的东西。
手穿过花瓶,康熙楞了一下,飘起来就朝刘彻脸上踢。
刘彻慌忙躲闪。
砰!
王以诚跑进来,见皇帝趴在椅子上,慌忙上前,“没事吧?皇上,要不要宣太医?”
康熙陡然停下。
刘彻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撑着腰,“朕睡迷糊了,没看到这里有张椅子。”抽了抽嘴角,站直就问,“什么时辰?”
“卯时。”王以诚说着话偷偷往周围看看,连个鬼影都没有,不信他主子这么迷糊,也只能暂时相信,“奴才喊人进来伺候?”
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刘彻觉得时间还早,也不敢跟康熙共处一室,“伺候朕更衣。”
“嗻!”王以诚冲外面喊一声,把早已准备好的龙袍给他主子穿上。
康熙站在刘彻对面,冷笑连连。
刘彻被他笑的心肝胆齐颤抖,眼神警告他,你给我适可而止。
“还敢不敢瞒朕?”康熙问。
刘彻以前就知道他不是康熙的对手,一来他没练过库布,二来他上辈子上了年纪以后骑马都少了,更别说打架。也没人敢跟他真打。今天不耍赖,他一定会被康熙按在地上摩擦,“看情况。”
“看情况?”康熙一句一顿道。
刘彻轻咳一声,“人命关天的事,不会再瞒着你。”
“生老病死都不行。”康熙道。
刘彻低头看看身上青色龙袍,“行了,剩下的朕自个来。”
“嗻!”王以诚退下,宫人端着水盆进来。
康熙抓住他的胳膊,“听到没?”
听到了。刘彻无奈地瞥他一眼,烦不烦啊你。
康熙抡起胳膊。
刘彻顿时觉得腰痛,后脑勺也痛,“真是怕了你。我听你的,小到吃喝拉撒,大到家国天下,只要你想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跟朕玩文字游戏。”康熙瞪着他,“你从源头瞒着朕,朕想知道也不知从何问起。”
刘彻:“奏章你先看,这样行吗?”
“再说吧。”康熙不敢答应,他长着一副七巧玲珑心,胆子比天大,自个现在答应,回头再出什么变故,他又得反咬一口。
刘彻擦擦脸,仗着宫人看不见,撇撇嘴,“真难伺候。”
“随你怎么说。”康熙不接茬。
刘彻啧一声,面巾扔水盆里就往外走。
“今儿风大,脸上得抹点东西。”康熙提醒道。
刘彻脚下一顿,不抹!
“吹裂了难受,别想跟朕换回来。”康熙警告他。
刘彻心想,换不换在我不在你。
“那你还想不想换回去?”康熙问他。
刘彻扭头看他一眼,十分笃定,你舍不得我魂飞魄散。
康熙气结。
刘彻高兴了,迎着朝阳,踩着轻松的步伐去上朝。
到乾清门,刘彻坐下,工部尚书就出列禀告,戴梓做出一门新型大炮,请皇上移驾火/器营试炮。
刘彻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就忍不住在想此时要是能接到噶尔丹父子的死讯就更好了。
“别做梦了。”康熙能听到他的心声,哪怕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也不想此时此刻见到刘彻心想事成。
而康熙话音落下,兵部尚书出列。
刘彻顿时笑成弥勒佛。
康熙:“不见得是那事。”
昨天夜里兵部收到奏报,就是噶尔丹父子的消息。
刘彻打开奏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噶尔丹父子死了,上面还写都有谁看到,证明此事千真万确。
刘彻按住噶尔丹的名字,眯着眼睛瞥向康熙,“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