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是刺客,娘娘快告诉皇上,妾不是……”
纯妃手足无措,正要撇清关系,却见舞姬的声音戛然而止,唇瓣泛着青紫,有一道殷红的鲜血从嘴角蜿蜒落下,却是直挺挺的栽倒了过去。
有侍卫上前查看,又将那匕首递给太医验查,待太医点头后,才向皇帝禀告:“这匕首上淬过毒,刺客在唇上涂了毒,方才已服毒自尽。”
听闻这话,皇帝已是认定舞姬是刺客,心中不禁一阵后怕,幸好有皇后提醒,若不然他今晚宠幸那舞姬时,怕是要死于非命。
想到这里,皇帝又有些懊恼,纯妃真是自作聪明,若非是纯妃开口请求留人,他也不会差点便将自己置于险境。
他忆起方才皇后不顾安危,上前与刺客周旋,心中大为感动:“皇后护驾有功,赐,赐……”
赐什么好呢?
他正思索,便听殿下的司徒声漫不经心的开口:“不如便赐皇后一枚免死金牌。”
皇帝有些不悦。
免死金牌一般只赐给立过大功的官员将军,虽说皇后救驾有功,却也还没有到能赏赐免死金牌的地步。
但司徒声都已经开口讨要,皇帝总不能不给他面子,他的脸色阴沉,终是点头同意:“便赐免死金牌。”
林瑟瑟:“……”
一直到宴会结束,林瑟瑟都是恍恍惚惚的,待人都散去,她才在杏芽的搀扶下,身心疲惫的回了坤宁宫。
屁股还未坐热,刘袤又亲自来带话,道是九千岁请她去斋宫一叙。
她一点都不想见他。
若不是他搅局,她现在已经被皇帝收去了册宝,禁足于坤宁宫内。
林瑟瑟懊恼又悔恨,她恨自己没有在他出手之前,将自己的台词说出口。
如今好了,册宝没被收回,还被赏了一块免死金牌,她后续要面临的作死任务,怕是要更加艰巨了。
她骂了司徒声一路,到了斋宫门口,却才想起来害怕。
他找她肯定没好事,她总觉得那舞姬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怕归怕,总归还是要进去见他的。
待她入了斋宫暖阁,司徒声正侧卧在铺着大片狐狸皮茸的地毯上,崭新的狼毫毛笔散落一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叩住玉白的酒壶,清澈透明的酒水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酒水顺着殷红的唇角淌落至颈间,衬的他皮肤冷白似瓷玉,他低笑一声:“来了?”
林瑟瑟点头:“哥哥找我有事?”
司徒声微微侧眸,嗓音慵懒散漫:“脱衣裳。”
她呆滞一瞬:“什么?”
“脱衣裳。”他薄唇轻启,殷红似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顽劣的弧度:“哥哥要……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