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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电影(2 / 3)

金迷的电影。

晚上的聚会散场了,阿蒂尔·兰波没有跟随离开,用今村社长的会员卡包了一个通宵。他把看电影的房间锁上门,关掉了所有的灯,手里拿起了遥控器,躺在了沙发上享受起高科技带来的便捷生活。

他点播了莱昂纳多在1995年拍摄的一部老电影。

——《心之全蚀》。

电影讲述的是十九世纪的诗人阿蒂尔·兰波遇到保罗·魏尔伦的故事。

他的心神随着莱昂纳多的表演而摇曳。

似喜似悲。

假如有人看见,便会发现把头靠在手臂上趴着的金发青年像的不是莱昂纳多,而是莱昂纳多扮演的《心之全蚀》主角,十六岁离家出走,十七岁认识保罗·魏尔伦,十九岁告别了文坛的阿蒂尔·兰波。

看到电影的结尾对应着故事的开头,【兰波】的妹妹来找保罗·魏尔伦销毁哥哥生前过于下流的诗歌集,并告知了哥哥的死讯。保罗·魏尔伦假装答应下来,事后撕毁了对方的名片,呆呆地坐在放了一杯苦艾酒的桌子后。

保罗·魏尔伦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苦艾酒,却出现了幻觉。

活着的【兰波】坐在他的对面,容貌年轻,宛如十九岁还未离开的时候。

“告诉我你爱我。”

“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兰波】问他,“你爱我吗?”

“爱。”

“那就把手放到桌子上。”

【兰波】在保罗·魏尔伦的困惑和惧怕中说了两次。

【兰波】说道:“手心向上。”

保罗·魏尔伦听从了他的意思,把手缓缓地翻开,眼神忧郁而哀伤。因为保罗·魏尔伦曾经这么做过,被【兰波】用餐厅的水果刀刺伤了手掌心。

可是幻觉里不一样,没有重演历史的这一幕。

【兰波】手中的水果刀轻轻滑过了保罗·魏尔伦的手掌心,落下了一吻,不再去伤害自己心爱的男人。

吻代替了伤害。

爱代替了刻骨铭心的痛苦。

【兰波】最后在对他微笑,是幸福的,男人的手指上再也没有与女人的婚戒。

保罗·魏尔伦没有哭,眼神在恸哭。

三十七岁的【兰波】死后,保罗·魏尔伦感到莫大的绝望,每天都梦到了【兰波】,每天都想到了他们美好的过去,沉醉于【兰波】的封笔之作《地狱一季》。

电影将十九世纪的事迹改变,加以升华,为这场不为世人接受的爱情增添色彩。

“他的记忆有如太阳照耀着我,永不熄灭。”

——保罗·魏尔伦。

明明虚构了许多的情节……电影外的人冷漠地看着故事,去擦拭脸颊,触碰到簌簌落下的泪水。

“为什么我会再为这个人哭泣。”

“我不该哭的。”

“三十七岁的我不会为他动容,只想要再次出海,去追寻远方的太阳。”

“是我的年轻,让我还未看透吗?”

“我看过历史资料,【阿蒂尔·兰波】因为右脚的肿瘤而截肢,成为了残疾人,三十七岁死在了马赛。”

“魏尔伦与妻子离婚后逐渐精神失常,穷困潦倒的活到了五十一岁,死前名声大噪,成为了法国的诗人之王,应该挺得意的吧。没有我,他收养了一个十九岁的学生当情人,情人没几年死于伤寒,他为情人创作了二十五首诗,收入在诗歌集《爱情》之中……”

“再之后,他跟两个老妓/女同居,老妓/女靠卖他的诗歌维生,这就是他感人肺腑的爱情啊。”

阿蒂尔·兰波想到保罗·魏尔伦晚年的生活就冷笑连连。

保罗·魏尔伦还有脸说:“他死后,我夜夜都梦见他,他是我巨大而光耀的罪。”

阿蒂尔·兰波的呼吸急促,气得够呛,身体蜷缩在沙发上,胸口反胃恶心,手臂哆哆嗦嗦颤抖地要去掏向裤子的口袋,又硬生生遏制住了。那个年代,欧洲的贵族和平民都流行吸食浸泡了大/麻的烟草,以此为傲,证明自己是有闲钱的人。

“我不能再犯下同样的错误……”阿蒂尔·兰波好似看到历史上病痛缠身的自己,双眼失神,“我的身体会坏掉的。”

他十七岁刚在巴黎认识保罗·魏尔伦没多久,染上恶习,被哄着喝苦艾酒,抽某些有问题的香烟。阿蒂尔·兰波尝试过戒断,那种滋味太过痛苦,令他屡屡失眠,头痛欲裂,来到二十一世纪后才让他在精神上忍住了。

这个时代的新鲜事物特别多,知识变得仿佛不要钱,阿蒂尔·兰波沉迷其中。

对世界的探索欲的满足了阿蒂尔·兰波的内心。

“我不要过早的死去,我不要截肢——我还没有去过非洲,去看让‘阿蒂尔·兰波’流连忘返的埃塞俄比亚。”

阿蒂尔·兰波脸色煞白,咬紧牙关,在四人座的长沙发上翻来覆去难以安定,衬衣卷起,被挤得露出了洁白的腰身。他快要对非洲好奇死了,那样酷热的地方,怎么会吸引“自己”?

电影结束后,自动重新播放。

听着《心之全蚀》里两人初见的对话,阿蒂尔·兰波抱住了头,肩膀簌簌发抖,好似在回忆的牢笼里被折磨的鸟儿。

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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