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让他选择了闭上嘴巴。
夜凉如水。楼下客厅的暖气一向打得不高,米黄色套头毛衣被粗鲁地剥开,娇嫩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以及对方身上冒着寒气的衣衫,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但男人依旧白衬衫黑西裤
,穿得整整齐齐。
结婚两年,傅景丞碰他的次数并不多,像是例行公事,又或者是男人必要的纾解。
但每一次,没有一个人沉沦过。
他不知道是傅景丞的技术就这样,还是不屑于在他身上玩儿花样,每一次在一起,他都会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汪汪。
当然,还是要软着嗓子装作很舒服很沉迷的样子。
“景丞......”他被从后往前整个压进沙发里,乖巧地塌腰</跪着,带着可怜兮兮的哭腔,近乎央求:“我想......看着你......”
但换来的只是无情的镇压。
傅景丞沉默地按着他的后脖颈,动作愈发粗暴。
沉默而漫长的一场结束,男人发出了一声又低又重的叹息。这也是他自始至终,唯一发出的声音。
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原斐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脸埋在柔软的沙发里,一动不动。
脚步声渐远,估计傅景丞应该是上楼洗澡去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点的姿势。
他目光涣散地盯着窗外飘摇的银杏树叶,不知过了多久,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刚才傅景丞随手丢在这里的。
他没有理。傅景丞一向不喜欢他碰自己的东西,更何况是手机这种完全私人的物品。
但对方像是不打通这个电话就不会罢休似的,嗡嗡的震动声没完没了。
原斐忍耐地闭上眼睛,来回深呼吸几次,最后按捺满心的烦躁,把毛衣套回身上,扶着腰站起来,拿起手机往楼上挪。
满桌精心准备的佳肴就这么被彻底遗忘。
深更半夜的,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原斐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他上楼时,浴室的水声正好停了下来。
走出来的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带子漫不经心地系了一下,露出大半结实精壮的胸膛。
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梳上去的刘海微微打湿,略有些凌乱地散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精心雕琢的五官更显英俊深邃,冷峻凌厉的气质下也生生添了两分潇洒不羁。
真的是很帅啊。原斐在心中默默花痴了两秒,这么帅的男人最后还不是成了他的。
然而,他的花痴很快就被无情地打断了。傅景丞发现他手上拿着自己的手机,语气严厉冰冷:“手机给我。”
原斐眨了眨眼睛,把手机送到他面前去,试图解释道:“啊因为刚刚手机一直在震动,我怕耽误了什么事情,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一个踉跄,手机就被男人一把夺了过去。
两人站得很近,原斐隐隐约约能听见对面是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娇滴滴的,生机勃勃的,具体说的什么内容倒是听不太清楚。
原斐垂下了眼睫,唇角勾起了一抹说不上是什么意味的弧度。
竟然天真地以为会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呢。
很快,电话被挂断了,傅景丞用毫无温度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去洗澡。”
原斐没有抬眼,只露出一个乖巧甜美的笑容来,“好的。”
傅景丞从来不会关心他是不是洗了澡,如果关心,那肯定就是刚才还没尽兴。
他有意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出来,男人果然还没有睡下,正靠在床头回复邮件。
和电视剧里演的不同,霸道总裁的生活其实没有那么闲情逸致,半夜回家可能也会处理工作上的事。
原斐赤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酝酿了一下,软软地开口道:“我洗好了。”
傅景丞听到声音,掀起了眼皮子。
刚洗过澡,平日里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透着可口的粉,红晕一直延伸到了居家服的领口下。
二十几岁的青年,黑发雪肤,四肢修长,身体清瘦又柔韧,可以任由他摆成各种姿势。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眸色愈发暗沉,“过来。”
原斐感觉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
“过来。”傅景丞重复了一遍。
青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被他吓得抖了一抖,又可爱讨好地冲他抿唇一笑,颊边的小酒窝甜得腻人。
他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猛了,把人按进了柔软蓬松的被褥里,面无表情地盯着露出来的一点尖尖的下巴,却见青年突然扭过了脸,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直直地盯着他,眼神亮得他心中狠狠一悸。
像是难以忍受似的,傅景丞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