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郡王看着侯国栋,气不打一处来,又后悔自己干嘛做那事恶心他。
不知道他跑这来做什么委屈模样,难道还想让他给他赔偿药费?
他不好意思问:你找我来要干嘛?只是说道:“亲姐弟没有过夜仇,你赔个礼道个歉,说个软话就行。”
侯国栋脖子一梗说道:“那可不行,我这人很讲原则的,我要是赔礼道歉不证明我姐打我打对了吗?我姐为啥打我?我姐听了外面的胡说八道,说我用破石头骗郡王爷一幅画,郡王爷你说,你亲自说,我骗你了吗?”
南明郡王爷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
侯国栋接着问道:“是郡王爷先送我的画吧?不是我先拿来的石头对吧?”
南明郡王爷点点头,咬着牙说道:“对,我们是互相赠送。”
“不知道哪个胡说八道,这是在京城,我忍了,这要是在我们关中,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这人一不爱财,二不好色,就爱交个朋友,要是欺负我朋友,那我可不干!我不是为我自己委屈,我是为郡王爷不服,哪能把郡王爷说成这样呢?”
南明郡王爷可算知道书本上有一句话: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现在他不敢说一个字,这个混蛋回过头来不定把他说的对外说成什么样。
侯国栋吧唧吧唧替南明郡王委屈了半天之后说道:“王爷你看,咱们哥俩这么好,我因为你没地方住了,又是我连累你让别人胡说八道,我这阵子住你家,谁要敢到你这来胡说八道,瞧我上去给他两巴掌!”
南明郡王爷哪敢让他人住家里,赶紧婉拒。
侯国栋说道:“郡王爷还是没把我当朋友。”
南明郡王爷说道:“不是不是,是最近我们郡王府比较忙,要筹备儿女婚事。”
他本来想说不太方便招待,收住改了借口。
侯国栋可惜道:“哎呀,不好意思啦,需要我帮忙,尽管吱声。就是我要想想住哪儿去呢?”
南明郡王爷差点说你不是住在鲁大师那里吗?
但是他想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装傻问住哪,他要是这么说了,是不是又有一个坑等着他?
郡王爷派人拿了一张银票给侯国栋说道:“好兄弟,要是看得起我呢,你就拿上。”
还说了京城有两家客栈,那里的菜做得不错。
总算拿银子把他打发走了,南明郡王爷心里堵啊,气啊,不敢跟外人说,想给郡王妃说,又怕郡王妃说出去。
自个儿在书房一脚踢飞椅子,脚趾盖两板了,疼得叫唤。
侯国栋拿了银子,也没在对外说什么,只是说南宁郡王爷是好人,够哥们义气,够朋友。
别人想他被南明郡王爷恶心了一把,还口口声声夸人家好,这是二愣子呢,还是有胸襟?
侯国栋给了女儿几张数目不大的银票,“住在别人那别小气,该花的花,你放心爹有钱。”
侯德音问道:“爹没从我这拿石头啊,哪来的钱?”
“你姑母给的。”
侯德音放心收上了,正好益阳郡主要带着她去庄子上亲自烤鸭,选在西林书院休沐那一天,去的人多,她不能让益阳郡主破费,她花钱好了。
安凌霄请侯德音去庄子里烤鸭,给弟弟捎信,让他通知张伦明几个休沐一起去。
人多热闹,不过开玩笑给侯德音说千万别和张小叔吵架。
侯德音保证不会,她对表哥的心上人是谁很好奇,感觉不是益阳县主。
会不会是吴美珍和郑妙玲中的哪一个?
如果是,她得帮着表哥快快定下来,这样父亲就不会逼着她嫁表哥了。
那一天侯德音给益阳郡主说所有费用她负责,不然她吃得不痛快,安凌霄也就随她。
安英华直接带着他们几个来到了城外庄子,来了之后,先是骑马。
张伦明没想到这胖乎乎的表妹马术比他强,倒让他刮目相看。
他这人看人,好就是好,没有我不如人心里酸溜溜,现在也和表妹说开了,不再争吵,所以真心实意地夸奖了表妹。
安新华这一年多来成长许多,大部分时间是在书院跟张伦明他们几个在一起。
以前在侯府出去也没人愿意跟他玩儿,身边的小厮都是拍马屁,哄着他,怂恿他玩一些小孩子玩的。
脱离开伯府,环境不一样,再有人教着,马上就不一样。
虽然和别的府同龄人相差很大,和以前相比,可以说脱胎换骨。
首先表现在交际往来方面,不再是畏畏缩缩话都不敢说,也不会说。
来的都是熟人,一个不太熟悉的侯德音,姐姐夸她好,又是张伦明的表妹,安英华很客气和热情。
侯德音听了姑母说的安家情况,她从小跟着那样的父亲长大,一看就能看出来安世子很“纯真”,这样的纯真在高门大户得让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父亲曾经给她说过,我宁可你坏,也不愿你傻,因为女子要是嫁到人多的人家,傻就会活不长。
侯德音非常同情安世子,难怪益阳郡主说等弟弟成亲她再成亲。
要是安世子像父亲那样,只有他糊弄别人的份,安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