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转过头来看着凌长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把扒拉住了对方的衣领,探头往里瞅了瞅。
凌长风:“……”
许星河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举动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他将自己的大猫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才抬头问道:“你真的没事?他们都说你中枪了。”
凌长风大大方方地张开了双臂,反问道:“那你检查出伤口了?”
“没有……”许星河这才放下心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配合他们演一出戏,钓鱼上钩罢了。否则这些家伙一直藏头露尾地躲在暗处,想要一网打尽也麻烦……具体的回去再跟你解释。”凌长风说着,将自己的军装外套脱下,披到了许星河身上,然后揽着他向外走去,留下两名特工负责清理现场。
许星河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然后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问凌长风:“顾奈也是个可怜人……能把他安葬了吗?”
凌长风斜眸扫了一眼他的小配偶,抿着嘴不说话。
许星河只好换了个话题:“诺曼是九星议会的总务官,又拥有记外交豁免权……就这么死在这里,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吗?”
“他给我带来最大的困扰就是绑了我的配偶,三次。”凌长风声音微沉,低头看着许星河解释说:“这种人不能留。虽然就这么死掉有点太便宜他了,但他贼心不死,只要活着永远是个隐患。”
“至于什么外交豁免权,这种说辞也就骗骗你。”凌长风伸手揉了揉许星河的脑袋,“别担心。”
许星河又问:“那威尔斯元帅那里怎么解释啊?”
凌元帅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小配偶:“怎么,我难道还要因为他拐走我的夫人,和叛军里应外合,最后自食恶果的事去向他爷爷道歉吗?”
许星河:“……”
凌长风用鼻音冷冷地哼了一声:“威尔斯元帅十几个孙子,多
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自己家的人没有教育好,不怪我帮他教育了。”
“不过为了省去后续一些麻烦,秦远建议他‘死于叛军的误伤’……”凌长风话锋一转,“这个建议被我驳回了,什么死于误伤,难道还要我给他风光大葬么?不可能的,我要他身败名裂。”
他难得露出这样近乎任性的一面,许星河眨了眨眼,已经可以想象出秦副官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
“所以,你来之前就没打算让诺曼活着回去吗?”许星河问。
“当然。”凌长风点了点头。
“哦对了,我手上还有他和那个什么巴伦涉嫌强暴oga的证据,如果你们需要我回去之后可以发给你……”正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地上一层,冬日的冷风扑面而来,许星河裹了裹外套,小声嘟囔道:“我要是能早点想起来就好了,就不用来这一趟了……”
他不主动提起这件事还好,一提凌长风的嘴角就又垮了起来,板着脸问:“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自己就直接来了?”
原本今晚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除了许星河的突然失踪。
天知道他收到爱人的定时邮件时是什么心情,那感觉简直比中弹还要糟糕。
许星河其实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可此刻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我给你和秦副官打过电话了,可你们都没接通……”
他抬眼小心窥了窥爱人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弱,“我实在担心妈妈他们出事,就先来了……而且、而且我也沿路给你留下记号了……”
他原本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可是感受到对方身上越来越多的气压,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
转而伸出手,悄悄地勾了勾凌长风的手指,指尖不轻不重地挠过他的掌心。
可惜凌元帅好像脾气来了,面对爱人这种近乎讨好的举动也依然的不为所动,依旧沉着脸看着他。
许星河别无他法,只好垂下脑袋,乖乖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凌长风看着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半晌,终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生对方的气。
甚至,只要被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看上一眼,一颗心就要飘到天上去了,再也沉不下来。
还能怎么办呢?
认栽吧。
凌元帅刚要张口,忽然瞧见许星河身子一记晃,再度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大片大片的花香从他腺体溢出。
方才被alpha信息素短暂压制下的发情期,顷刻间便以更猛烈的势头卷土重来了。
凌长风异瞳一缩。
眼眸中覆上了一层不可名状的幽深色彩。
他挥退了身边余下的亲卫,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样了?”
“我……不太好……”许星河的身子软了下来,脚下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凌长风怀里。
他在一阵眩晕中急促地呼吸着,脖后随之炸开了一抹诱人的桃红。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脊椎一路攀升,直冲他的大脑。
花香扑面而来,满世界都沉浸其中。
凌长风深陷这锦簇花团里,逃无可逃。
原本他告诉自己,今晚要处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