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沉,让人听出了几分灼热。
两个人的心跳都有点吵。
才几秒,唐沅有些撑不住:“太热了,你……”
她抬起推他胸膛的手还没用力,话没能说完,江现忽地低下头,朝她亲来。唐沅一僵,大脑当机反应不及,被他翻身压住,懵然涨红了脸。
热意包围而来,他没了往常的平和,急躁又热切。她的手抵着他的肩,这和之前不一样,牙关被撬开,她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被他亲得头昏脑涨。
好一会他才停下,唐沅微启唇喘气,推着他的手失力,脸上羞恼:“你……”
“马上就要订婚了,年内大概就结婚,可是到现在,我们好像都没有互相进一步了解过。”江现呼吸不稳,眸色深重地看着她,“亲一下,不过分吧?”
心跳咚咚响,唐沅整个人都烫起来,她的脸红透,憋了半天挤出一句:“你……你别盯着我!”
江现岿然不动,呼吸撩在彼此脸上,他直视她问:“为什么不看我?”
她微侧着头,眼睫颤动,视线偏移落向别处,更不看他,手试图推开他。
他盯着她的表情看,唇瓣微红:“你这么不好意思,结了婚以后住到一起,生小孩怎么办?”
唐沅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推不动他,羞愤地避着他的眸光,略微咬牙:“……你就这么想要小孩?”
“倒也不是。”
江现咽了下喉咙,声音低哑:“要不要小孩不重要,要小孩的过程比较重要。”
脑子里又是轰地一声,唐沅脖颈窜起一股热意,被他桎梏着动弹不得,脸更红了几分:“江现,你别闹……”
“我没闹。”
他低下头,埋首在她脖颈,轻嗅了一会,呼吸缓缓掠过她的脖颈脸颊,描摹她的耳廓,带起一阵一阵说不清的感觉。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
他热得过分的气息,停在她耳边:“就亲一会,行不行?”
那双看着她的眼睛眸色深重,她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他低低的声线,灼热而沙哑。
她没来得及回答,吻又一次落下。
夜太静了,从未如此死寂,像有细微的声音,在过分干涸的空气里被掰碎拉长。
心跳重得将要从胸腔跳出来,大脑昏昏沉沉,晕眩地坠下去,在这夜里几近融化。
没法思考,轻飘飘地失重。
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从被动,渐渐下意识回应,似乎过了很久,抵在他肩膀的手也不知何时环住了他的脖颈。
床头昏暗的灯一圈圈泛着光晕,把人照得神志不清。温度贴合,脑海朦胧,唐沅听见了自己源源不断的,汹涌剧烈的脉搏。
寂静无声的夜里,他们没有休止般,不知疲倦地亲了很久。
……
睁开眼对上江现的胸膛,唐沅的大脑滞顿了几秒。
他已经醒了,手环在她腰上,略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早。”
耳根迟缓地烧起来,唐沅慌忙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他倒没勒着不放,她眼神闪躲不看他,下地趿起拖鞋,局促地朝浴室走:“……我去洗漱。”
注定又是别扭和尴尬并存的一天。
江现还好,一派镇定,除了眼神总是长时间停在唐沅身上,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
唐沅一看见他就想起前一天夜里和他亲得难舍难分的事,耳根热得她不得不随时用头发挡住。
他们下午才返程,阿姨们早上便开始忙前忙后,给他们准备带回去的东西。唐沅在厨房帮忙打了会下手,又出来陪着外婆。江现逐渐恢复工作进度,在旁坐着用手机处理公事,不时抬眸看向她。
她走动之间,彼此眼神一对上,视线就有刹那的停顿。
谁都没言语,他们就这么在旁人看不出的某种气氛中过了一整个上午。
吃过午饭,临走前,去给江现外公上香。
外公的照片供在左侧廊下的一间小屋里,平时外婆没事的时候,常常会在这间屋子待着,或是擦擦相框,或是摆一摆供奉的水果。
他们刚到的第一天,唐沅就跟着江现一起来祭拜过。在已故的长辈面前,她收起了自己那点小情绪,和江现并排上了几柱香。
他似是有话要和外公说,唐沅没打扰,给他留下空间,低声道:“我出去等你。”
江现点点头,没说话。
门轻轻掩上,大半光源被隔绝,屋子略微暗下来。墙上只开了一扇窗,这里的朝向不是太好,一向照不进太多的光亮。
他站在齐肩高的柜前,静静看了会照片里定格的熟悉面容。
“这次就不多待了,您别生气。”江现默了好一会,缓缓出声。窗外传来几声清灵的鸟叫,衬得屋里如此寂静。
盘子里垒在一起的橘子歪了,他伸手细致地摆正,而后,忽地问:“我带她回来了,您喜欢她吗?”
照片里慈祥的面容不会答复他。
江现轻轻笑了下,声音低沉地说:“我很喜欢。”
“今年的芙蓉花开得很好,我吃到了花糕,跟您做的味道好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