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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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宣沉同崔韫对弈。
他似嘲非嘲道:“重秉文倒是坐的住。”
至今,不曾来接宣嫒,更不曾给发妻捎半句口信。
这是认定拿捏住了宣嫒,还是说以为他那些丑事遮掩的天衣无缝?
崔韫手执白棋:“今早他带着那外室出没于半闲居。”
随着他话音刚落,圆润的白棋跟着‘啪嗒’一声落子。
宣沉沉脸。
他绷紧唇。
崔韫:“事已至此,不如早做决断。”
“我知。”宣沉疲乏道。
“这段时日,阿娘和阿爹为阿姐一事起了争执,府上老太太尚且犹被蒙在鼓里。”
“眼下有两条路,可阿姐这人最是心善。我也就举棋不定。”
崔韫淡淡道:“没有宣府,重秉文什么也不是。这些年看在表姐面上,一次又一次的扶持他,这些能给他,自然也能让他吐出来。”
“舅父舅母关心则乱,表姐心善,左右你我去做恶人。”
宣沉苦笑。
他微微坐直身子。如何打算,他其实已有章程,就等着合适的时机。
他放下这些糟心事,稍稍正色询问。
“你觉得三皇子姬誊如何?”
宣沉:“姬纥同他走的颇近。”
“我也留意出姬誊胆怯,倒是愿意亲近你。”
若不然,即清喊姬誊入宫,他怎么二话不说就去了。
崔韫睨他。
他没说姬誊如何云云。只是用最漫不经心的嗓音道。
“淮安王谋反,斩,父母妻妾子女,绞。阖府上下四百多条人命,一并处死。是当年官家下的令。”
崔韫淡漠:“皇命不可违,你可知是谁领命前去行刑?”
宣沉心口一跳。
崔韫凉凉道:“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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