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医多年,到底才疏学浅,几位还是换个大夫来瞧瞧?”这是凝珠请回来的大夫说的。
大夫这般说,也是自砸招牌了。可是真有心无力。
倚翠守在沈婳身边,指尖一直在抖,时不时的去探其鼻息,一遍又一遍的去外头张望。
总算盼来了倪康。
倪康跳下马车,大步而入。
“娘子昨儿喝了酒,一直醉着。晌午十分刚醒腹痛难忍便吐了血。”
沈婳嘴角的血迹已被倚翠处理干净,女娘躺着格外脆弱。好似一碰就碎。
倚翠将那染黑的帕子呈上。
沈婳的脉象依旧,倪康看向帕子后,到底还是变了脸。
他取出银针,刺开沈婳的指尖。
银针并未变色,血珠鲜艳而夺目。
倪康:……很好,又是要让他彻夜翻医术的症状。
他的医术在遇到沈婳后,便一直自我怀疑。
倪康什么都没诊断出。
他茫然。只能开出一剂药调养身体。
而一刻钟后,让所有人生急的娘子睫毛微颤。
沈婳刚一睁眼,就对上好几双眸子。
倪康:“可有哪里不适?”
沈婳也清楚她的情况不正常。她觑了倪康一眼。
“无。”
“又辛苦倪大夫走这一趟了。”
倪康:“我不辛苦。”
他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