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当初是她说的,有人要赎买牡丹,如今字字句句又像是在敲打……
接下来几天,别说皇帝了,就是皇帝身边的宫人们就感觉出来了变化。
皇上讨厌吃葱,饭菜里面接连好几天都带着葱,主食是葱油花卷。喝的粥算是咸的,撒了一把葱花儿。菜就别说了,一盘子菜就有半盘葱!!
穿的衣服就别提了,自从皇后做了布匹生意,家里真的没缺过布。皇帝去年一年做了三百多套衣服,差不多一天一身新衣服,光是放衣服的柜子,每个月都要做新的,管袍服的宫女,由两个增加到了六个。
现在别说新衣服了,旧衣服穿着都不舒服了,要不就是浆洗的硬了,要不就是软塌塌没型了。这种小事不需要皇帝过问,钱升问了,管衣服的宫女也说了,“往常也有浆洗硬了软了的衣服,报给娘娘知晓,娘娘让人销毁了袍带,重新做了就是了。现在报给娘娘,娘娘只说知道了,别说外罩的衣裳了,贴身的也该换了,娘娘也说知道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也就算了,靴子不合脚了,手帕不趁手了,喝的茶叶变味了,就连如厕,也没有草纸用了……
要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去了嫔妃那里,人家本来还有几口爱吃的菜,谁知道皇帝来了,一起没得吃。皇帝宠爱了谁,谁倒霉不能跟着一起换帐幔被褥。眼看着天热了,用的冰都是些絮冰,虽然摆了一大盆,雕成了冰山,但是根本不耐用。
满宫都知道了皇后给皇帝下了绊子。
太上皇知道之后,抚掌大笑,“恶人自有恶人磨。”丢开这事不管。
西太后但是有些心疼儿子,心里面埋怨琳琳不贤惠。但是皇帝不曾发怒,自己也不敢多说。
把儿子叫过来,让人都退下,“你媳妇这些日子过分了,我看着她是怀着皇孙平时精神短了照顾不周,你的后宫谁还有本事,让她们替皇后分忧。”
皇帝心里面想着,若是有人来分她的权,这家里才真正的是没有宁日了。现在也只是到处找人撒撒气,等到时候真的惹急了她,凭她的本事,这宫里面肯定要杀的人头滚滚。
“这事儿母后不必管了,宫里那些嫔妃全都小家子气,若是把宫里面的事情交给他们管,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呢。”
太后听了,暗地里叹息一声,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皇帝想着,到底是什么事儿惹了皇后不痛快,觉得可能就是牡丹的事儿泄密了。
再仔细想想,从出了牡丹的事到如今,皇后跟自己说话,除了孩子就是帐本儿,以前还愿意撒个娇飞几回媚眼,现在可没见过了,赶快把钱升叫过来,“你去内务府就跟匠作监说,过几天皇后千秋,让他们打一套皇后能用的头面首饰,务必要华贵精巧,到时候朕有用。”
钱升不想去,“皇上,内务府金银只要动一动,哪怕是从东屋拿到了西屋,就有好多人摁手印报于娘娘知晓,若是如此,岂不是没了惊喜……”
皇帝想着,朕要是有点家底也能拿出来哄哄她,她就爱银子胜过脂粉钗裙,不就是因为没有才退而求其次。
“皇后当然知道,朕没说给皇后惊喜,让她现在知道了也能早高兴一会儿。”
天气越来越热,琳琳的肚子大了起来之后经过太医几轮诊断,判定肚子里是个男孩。随着琳琳这边传出好消息,后宫里面还有一位胡贵人也传出有了身孕。
琳琳知道之后也只是一笑,把胡贵人这笔账记下来,心想早晚必算。让人去挑选了几把好扇子给这位胡贵人赏赐下去。
一时间,后宫里面暗流涌动,不少嫔妃把眼珠子都瞪绿了,就盼着皇帝能在自个儿院子里面留上一晚上。
这里面最热切的就是黄贵人,不止一次在自己卧室里面骂胡贵人,“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果然如此,平时看着他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她是一个闷声发大财的。”
又说,“皇后娘娘那里没人敢跟她抢,好不容易这位娘娘消停了,不霸占皇上了,胡贵人又冒头。”
“左贵人也是一个硬茬子,当初都缩得跟鹌鹑似的,看着皇后那边手松了,一个一个都挤上来了。”
果然又过了大半个月,夏天都快过完了,左贵人那边也爆发出了好消息。
琳琳觉得这个时候都快秋天了,再赏赐扇子也没用了,让人去库房挑了一些毛皮给左贵人送过去。
这一下后宫许多人被刺激的不轻,初一十五来给琳琳请安的时候,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说话的时候轻声细气,人多了就能看出各有各的好出来。
皇帝晚上不在外面过夜,白天跟那个牡丹混一天,也只有搂搂抱抱,听着牡丹一点点告状,今儿说什么首饰旧了让奴才们去买合适的,却指使不动他们。前几天说了用的香味道不好,味道有点俗,且香味不多,心情不好的时候,换个味道都不能……晚上到后宫还要被各路嫔妃追着交公粮,日子过的力不从心。
又怕皇后真的恼了,跑到同华宫打着看望儿子女儿的名义躺下就不走了。
这种时候久了,只觉得日子过得真不是滋味。以前回到家里之后,热茶热饭嘘寒问暖,娇妻稚子环绕身边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