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心里刚闪过巨大疑惑,还来不及思考。
一股大力传来,直接把捆仙绳从他手中拽走。
巨大的力道,把他的掌心肉皮都给擦掉一大块,一股钻心剧痛传来。
“什么人!”
惧留孙大喝,带着巨大的怒意。
赵公明缓缓从金光仙背后走出,淡淡看着惧留孙,神情严肃。
“赵公明!”
惧留孙见是赵公明,脸色顿时变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顺便拍了拍衣角,“赵公明,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准备找你截教讨一个道理呢。”
“讨个道理?我洗耳恭听。”
赵公明颔首道。
“大师兄,惧留孙那张臭嘴,能说个天乱坠,把死的说成活的,大师兄你可千万别听他的。”
金光仙永远忘不了,自己巡山时挨的那顿打。
要是大师兄真听信了惧留孙的一家之言,再打自己一顿,那该咋办?
“伱先别说话,是谁的错,我心中自有判断。”
赵公明丢给金光仙一个放心的眼神。
周围围观的截教弟子,原本想给金光仙说话的,也不禁停了下来。
大师兄英明神武,上清截教蒸蒸日上,一定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惧留孙见赵公明这么识相,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得意。
“金光仙来我阐教的地盘破阵取宝,要不是我正好碰见,那株上品先天灵根就被他们取走了,我要回属于我阐教的宝物,有错么?”
惧留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给赵公明说了一遍。
赵公明微微颔首,又看向金光仙,“这下子,轮到你说了。”
金光仙早就憋了一口恶气,开始十分细致的说起来。
事情的经过,大致上和惧留孙说的大差不差,可金光仙说的细节,却比惧留孙多了不少。
首先,惧留孙口出狂言,说什么湿生卵化,被毛戴角八个字,言语中对截教弟子十分不屑。
赵公明越听,脸色越沉,“惧留孙,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么?”
惧留孙倒也光棍,老老实实的承认了,“不错,金光仙说的没错。”
赵公明脸色一沉,浑身上下散发出极大的威压。
“既然金光仙说的没错,那你可认罪?”
惧留孙刚酣战一场,哪里禁得住赵公明的威压,顿时冷汗直流,身子抖如筛糠。
正在这时,两道流光,匆匆自远方飞了过来。
皆身穿云纹锦袍,仙风道骨,不是广成子,赤精子又是谁?
“赵公明,你这是干什么,准备以大欺小?”
赤精子人还没来,愠怒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公明兄,不要莽撞,暂且住手。”
这一道较为内敛的声音,则是广成子的。
很快,二人联袂而至,拦在了惧留孙的面前。
惧留孙面上露出极大的感动,“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赤精子素日里和惧留孙关系不错,“放心,有二师兄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说完,虎视眈眈的看着赵公明,眼里满是不删。
赵公明更是直接懒得搭理赤精子。
这时,广成子看着赵公明手里的捆仙绳,微微皱眉,“公明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不惜以大欺小,败坏规矩。”
广成子不愧是阐教金仙之首,不仅修为厉害,嘴更厉害,一上来就给赵公明扣了个以大欺小,败坏规矩的帽子。
赵公明笑了笑,不为所动,“广成子道兄不如先问问惧留孙都干了些什么。”
“你干了些什么?”
广成子还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他,广成子,身为阐教金仙之首,阐教尊严,绝不可受损。
“罢了,还是让别人来复述吧。”
赵公明摇头,随意指了一名阐教外门弟子,和一名截教外门弟子。
两名弟子被点名,浑身微颤着走了出来,互相对视一眼,不敢打什么马虎眼,开始老老实实复述起来。
一炷香时间后,复述完毕,赵公明满意点头,让二人退下去。
接着道,“广成子诸位道兄,觉得这惧留孙,如此丧心病狂,该不该严惩?”
赤精子冷笑道,“你截教金光仙也有错,你怎么不先惩罚他?不会是想徇私枉法,包庇自家同门吧?”
上清宫中,清气袅袅,缓缓上升而又垂落,可就是这样,仍然压制不住通天心里的怒意。
“真无耻!”他猛然起身,口中大骂。
在殿上走来走去,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口中默念。
“红白藕青荷叶,三清原本是一家,都是同门,退一步海阔天空.海阔天空”
通天不断默念,才压制下了心里的怒意。
玉清宫中,元始面无表情,坐于诸天庆云之上,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最终吐出几个字。
“湿生卵化,被毛戴角之辈,有何资格享我昆仑福缘?”
广场上,赵公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着赤精子,惧留孙那无耻的嘴脸。
再看着广成子那无所作为的淡漠表情,声音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