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忘,当然没忘,”温续文察觉到许舒妤的怀疑,连忙道:“只是一时没听懂娘子的话,并不是忘了,这可是书上的话,我怎么可能忘。”
怕许舒妤不信,温续文.强调多次自己没忘,他知道这种话很难让人相信,他必须坚定,要不然别人就更不可能相信了。
许舒妤眉眼低垂,抿嘴一笑,“相公不必激动,舒妤相信相公没忘。”
温续文松了口气,正色道:“娘子,小妹的婚事真的不必着急,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宁可挑的时间长些,也万万不可将就。”
温续文真怕因为他的存在,让事情发生变化,万一许舒静遇到男主时,已经定亲甚至成亲,那就完蛋了。
并非温续文想攀高枝,主要是古代男子大多有三妻四妾,像他岳父已经是世间罕见。
男主同样是世间罕见的那一批,许舒静嫁给他肯定比嫁给别人要强。
许舒妤含笑道:“相公这话可莫要让娘听到,娘虽然在替静儿相看人家,可没有着急把静儿嫁出去,婚事自然不可能将就。”
温续文闻言,便知道自己怕影响剧情,着急了些,尴尬道:“多亏娘子提醒,是我着相了。”
“相公也是关心静儿。”
“娘子善解人意,宽容大度,娶到娘子是我的福气,”温续文夸赞道。
温续文总喜欢直白地夸人,饶是许舒妤心境平稳,也无法再待下去,轻柔地笑笑,就告辞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许舒妤想到温续文方才的话,思绪飘远。
他会觉得他们之间的亲事是将就吗?
......
许士政在家里的状态很轻松,喜怒都形于色,比如现在,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他很高兴。
而能让许士政这么高兴的只有一件事。
温续文问道:“岳父,可是盗匪那边行动了?”
“不错,”许士政点头,抚须道:“今日下午老夫接到元家商队的报案,说他们所有的货物都被抢劫一空,还有几人受了重伤,让县衙务必抓住盗匪,寻回他们的货物。”
元家嚣张惯了,在兴元府有元隆礼罩着,没人敢惹他们,所以看到盗匪也不怵,反而喧嚣着让他们滚,否则必定剿灭他们。
阳山盗匪也顺风顺水惯了,这次盗匪首领没来,他们单独行动,当然不愿意失手,直接出手把那几个叫得最大声的打成重伤。
如果不是盗匪首领一直强调不可伤人性命,他们估计会一怒之下杀了那几人。
于是,元家被劫了,两方闹得矛盾还不小,离开县衙的时候,那元家的管事还骂骂咧咧的,回去肯定会上报元隆礼。
计划得以顺利实施,许士政当然高兴。
温续文跟着笑了两声,提醒道:“岳父,既然元家报了案,您可不能没有一点动作。”
“续文放心,老夫早有准备,之前征召的护卫正在县衙和丁勇一同训练,明日老夫会让黄典史带着他们进阳山剿匪。”
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府衙那边反应过来,那时黄山他们已经进山剿匪了。
即便元隆礼想迁怒他,也找不到理由冲他撒气,他还不能随意罢免一县的县令。
所以,他的怒火只能冲着阳山盗匪。
次日,兴元府府衙
赵同知和关通判坐在元隆礼下首,处理公务,大堂里寂静无声。
下一刻,元隆礼突然开口道:“郑县县令可有派出人手剿匪?”
赵同知愣了下,连忙拱手道:“日前,下官接到许县令的信,说他已经组织人手剿匪,只是信中许县令还是希望府里能出兵。”
元隆礼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关通判一脸嘲讽,“大人已经命他自行剿匪,还敢奢望府里出兵,许士政未免太无能了些,不如早早退位让贤,让有能力的人上。”
赵同知皱眉,正要反驳,却听到上首的元隆礼冷哼一声,他诧异地抬起头,见元隆礼目光冰冷地看着关通判。
“既然关大人这么厉害,不如你带兵去阳山剿匪?”
关通判懵了,让他去剿匪?不对,大人要出兵了?怎么可能?
“怎么,关大人不愿意?”元隆礼的目光愈发冰冷。
关通判吓得连忙跪下,恭声道:“下官不敢,只是下官不通军务,若是贸然带兵,军士们难免不服,有损大人的威名,下官虽微不足道,却不愿连累大人的名声。”
不得不说,关通判跟了元隆礼几年,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一通马屁就把他拍舒服了。
元隆礼的目光缓和下来,道:“阳山盗匪在兴元府境内,肆意劫掠商队,太过放肆,本官岂能容他们,去把郑统领请来,本官要和他商议出兵的事宜。”
......
两日后,兴元府知府元隆礼亲自坐镇郑县县衙,同时带来五百兵甲齐全的军士。
元隆礼到了郑县后,第一时间提审了王家家主,利用其和盗匪的联系,打算设计让盗匪进入陷阱。
只可惜,阳山盗匪太谨慎了,他们耐心等了两天,等来的却只有一小波的盗匪,剩下的大部分依旧藏在阳山中。
无奈,郑统领只得带着五百军士进阳山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