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北静太妃歪靠在床榻之上,娇媚的脸蛋儿上红晕朵朵,宛若四月桃花,一双恍若烟雨的明眸怔怔的看着少年匆忙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万万没想到,少年居然对她起了觊觎之心,而且自己第一时间居然没有拒绝,这可是她的他是怎么敢的。
只是也不知怎得,心里并不反感,甚至于心地深处隐隐有一抹淡不可察的欣喜、得意。
其实,她也不是年老朱黄,如若不然,那猴儿怎得会忍不住算起来,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那娇媚如月的脸蛋儿玫红点点,在灯火映照下,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不由自主的伸手抚着自个桃蕊般的唇瓣,其上隐隐还残留着少年的气息,那股子恣意,让北静太妃心尖儿发颤。
“呸,不要脸的东西,胡思乱想些什么。”
此刻,北静太妃回过神来,原本娇艳的脸蛋儿渐显煞白,不论如何,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传了出去,真真就是没脸了。
这时,丫鬟春雨走了进来,瞧着北静太妃面容苍白,顿时唬了一跳,忙上前道:“太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北静太妃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吃酒吃多了,歇一会就好。”
这事可不能与外人道。
说罢,北静太妃偏过螓首,素手攥着手中的绣帕,恍若一泓清泉的明眸闪了闪,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王爷.回去了?”
春雨也没太过在意,点头道:“王爷回去了,嘱咐奴婢照顾太妃,只是也不知怎得,王爷捂着脸,似乎是牙疼了。”
北静太妃听见前一句,心中还窃窃自喜,只是后一句话,让北静太妃玉容怔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那哪是牙疼,分明就是挨了一巴掌,当时自个心神大乱,下意识的就扬了一巴掌,眼下还犹言在耳的,自个的手掌还有些发胀,可知力道有多么重,也不知那猴儿怎么样了。
此时的北静太妃心儿揪的一下痛了起来,打了自己的心肝儿,她怎么舍得,真真是不想的。
都怪他,怎得就突然凑了过来,连给自己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贝齿轻咬粉唇,北静太妃娇媚的玉容上浮上一层担忧之色,她打了那猴儿,也不知会不会怪她,从此便生分起来,心下有些后悔起来,患得患失的。
早起如此,推开便是了,怎得就管不住自己的手。
“太妃,怎么了?可是还头疼?”
春雨瞧见北静太妃复杂的面色,心下担心起来,她可不会想到王爷挨了太妃一巴掌,毕竟府里谁不知道“母慈子孝”,太妃疼爱还来不及,怎舍得下手。
太妃回过神来,抬眸看了春雨一眼,挑眉道:“有你什么事,外面的院子不用扫,针线活不用做,在这里碍我的眼。”
春雨:“.”
太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脾性怎么炸了起来?听说太妃这般年岁的,脾性都有些易怒,莫不是发作了?
北静太妃瞧见春雨眉眼间的狐疑,当下便挑了挑眉,恼道:“没用的东西,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把烛火熄了,滚下去。”
春雨唬了一跳,心中却暗道:“看来太妃的确是发作了,迁怒于她,真真是委屈极了。”
且不由多想,春雨瞧着翻过身躺着的北静太妃,忙垂着螓首行至高架台前,熄了烛火后,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屋内渐显静谧。
另一边,水溶沿着回廊而行,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此刻也回过神来。
先前也不知怎得,瞧着丽人娇媚的玉容,恍若一朵艳丽的牡丹,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便冲了出来,情不自禁的便凑了上去。
此时的水溶也有些后悔,真真就是魔怔了去。
但不得不说,那一抹柔软、滑腻,当真是.润。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正此时,迎面走来一丽人,瞧见少年捂着脸颊,形色匆匆的,当即疑惑的问了起来。
水溶定睛一看,只见来人盘着发髻,其上斜插着珠钗,暗淡的月色,仍然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在月光的映射下,莹莹如玉,额间那一点胭红,更显得娇媚。
“没什么,香菱,你怎么在这。”
面对香菱的询问,水溶自然不好回答,难不成说他被太妃扇了一巴掌?这不是丢脸丢到家里去了。
香菱眉眼狐疑,不过做丫鬟的倒不好说些什么,便轻声回道:“三姑娘让奴婢去灶房取一壶热酒送过去。”
水溶闻言了然,大抵就是过年时节,大家伙兴致都上来了。
女儿家的来了兴致,顽乐起来比爷们还要疯,原著中钗黛、三春以及湘云、宝琴聚会吃酒的场景难道少了去?
沉吟一声,水溶目光闪动,松开了捂着脸颊的手,说道:“送酒的事你吩咐丫头过去,先去弄条热毛巾来帮本王敷敷。”
挨的这巴掌,虽说不会发肿,但敢肯定留有巴掌印,不做紧急处理一时半会的消不了,要是被元春她们瞧见了,后续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哎,这是水溶第一回挨打,下手的居然是最疼爱他的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