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回来了,快看看这戏,唱的挺好的。”
水溶瞧着眼前精灵般的少女,伸手捏了捏湘云略显婴儿肥的脸蛋儿,笑着道:“云丫头高兴便好。”
不得不说,湘云的脸蛋儿柔软异常,捏着水嫩水嫩的,有些令人爱不释手。
湘云见少年又捏她脸蛋儿,气的鼓起了包。
黛玉瞧见这一幕,唇角微微撅了起来,芳心中涌起一股烦躁,哥哥怎得不捏她了?哼,好一阵歹一阵的,也不知这哥哥生的什么心思,尽招妹妹喜欢。
水溶不觉有他,逗弄了湘云一番,径直朝着堂上走去,落座于北静太妃身旁。
北静太妃瞧见心肝儿,眉眼舒缓,提着手中鹅黄的绢帕擦了擦唇角,美眸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带着几许关切,轻柔道:“你这猴儿去哪了,怎得半晌才回来。”
水溶闻言面色恬然,然而心下却有些腹诽起来,不就是离开半个时辰,怎得就半晌了,这北静太妃关注他的程度,比作为妻子的元春都高,实在是有些.黏。
凝眸看向北静太妃那娇媚的玉容,水溶语气平和道:“四处瞧了瞧,劳母亲担忧了。”
北静太妃不觉有他,眸光瞧见少年颈间的袖口有些凌乱,不由的轻笑一声,伸手替少年抚平颈间的领口,语气带着几许嗔怪,道:“四处瞧瞧也就罢了,怎得还不让人随身伺候着。”
然而在抚平领口之际,北静太妃隐约瞧见少年脖颈的印记,柳眉微挑,那双清澈的明眸看向水溶之际,见着几分异色,芳心深处涌起一股气。
这猴儿,怪道身边不带着人,原是窃玉偷香,道观之内还风雪月,真真是愈发的胆大起来。
水溶并未察觉其他,见北静太妃玉容微怔,还以为这是在怪罪他,当即讨好道:“母亲,孩儿又不是小孩子,心里有数的很。”
不就是身边没带丫鬟,这继母操的心,实在是太杂了些,只是水溶也明白这是关心之意,他也就是吐槽两句罢了。
真真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寡妇。
“哼”
北静太妃冷哼一声,美眸盈盈的白了少年一眼,眉宇间透着几分讽刺,这猴儿还不是小孩?怎得这么没分寸。
虽心里怪罪,可北静太妃还是仔细的把领口拢了拢,以防让人瞧出来,同时眸光不经意的环顾一圈,心中也开始计较起来,自家心肝儿是采了哪朵娇。
哎,画儿不在?该不是这两人又……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芳心一颤,和画儿勾搭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在道观,这猴儿有这嗜好?
罢了,这猴儿喜欢便是,随了他吧,左右她是做母亲的,又不是妻子。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借着抚平领口的契机,螓首凑上前来,呵气如兰的低声道:“待会擦擦脖颈,办事仔细些。”
偷人就偷人,也不知事后处理,让人瞧出端倪来,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儿来,这继母当的,操心的事儿多了去,可若不操心的,又怕这猴儿难受。
真真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水溶闻言心下一顿,瞧着北静太妃横眉冷指,瞬间就明白过来。
脖颈的痕迹,想来是表妹痴缠之际留下来的,有些宣示主权的意思。
些许小事,无关重要,只是诧异没想到自个被北静太妃看了穿了,而且还提醒他办事仔细,这继母当的,那叫一个体贴。
水溶压下心中的异样,目光落在戏台之上,默然不语。
不大一会儿,张道士走了上来,手中捧了盘子,近前打了个稽首,笑道:“众人托小道的福,见了贵人的玉,实在可罕,都没什么敬贺之物,这是他们各人传道的法器,都愿意为敬贺之礼,贵人便不希罕,只留着在房里顽耍赏人吧。”
水溶闻言目光落在盘内,只见其内有金璜,也有玉玦,或有“事事如意”,或有“岁岁平安”,皆是珠穿宝贯,玉琢金镂,共有三五十件。
见此情形,水溶若有所思的看向张道士,他一回来,张道士便“适时”来访,可见是下了功夫,而且眼下这场景,原著中也有过类似,只是那时的主角是宝玉,如今倒换成了水溶。
世上没有白费的午餐,盘内的东西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可对于出家人来说也是贵重物品,如此大方的,事后的香火钱定然少不得。
不得不说,这张道士很圆滑。
沉吟一声,水溶本想拒绝,免得白当这冤大头,只是瞧见盘内有一物似曾相识的,当即心下一动,开口道:“也罢,那就多谢张真人了。”
话罢,自有丫鬟前去捧来,而张道士将托盘进献后,打了个稽首便退了下去,仿佛真的只是为了进献而来。
托盘被捧了上来,水溶伸手拿了一个赤金点翠的麒麟打量一番,笑对着身旁的北静太妃道:“母亲,您瞧这件东西,像不像是云丫头带的。”
水溶之所以收下,主要便是瞧见了这赤金点翠的麒麟,果真就是历史的轮回。
随着水溶的话语,众人的目光皆然落了过来,尤其是湘云,眨巴着灵动的双眸,眉宇间透着几许疑惑,不知为何提及起她来。
北静太妃瞧了瞧,轻点颔首道:“云丫头是有一个,比这个小些。”
水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