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到处钻呢。”
闻得此言,水溶当即明白过来,这一幕不正是原著中发生的场景。
果不其然,只见小厮提溜着一个小道童走了过来,让他跪在众人面前。
贾母是个怜贫惜弱的,瞧着那委屈的道童,语气中见着几分唏嘘,道:“可怜见儿的,一个孩子,别唬住他。”
话罢,贾母便收住了口儿,毕竟眼下尊位最高的是北静太妃,说多了反倒是喧宾夺主。
北静太妃见状赞同的轻点颔首,虽说小道童冲撞了人,但毕竟是小孩子,没必要深究,吩咐道:“让他下去吧,别让人为难他了。”
北静太妃发了话,众人自然是不会多言,小厮便带着道童离去,至于凤姐儿扇人的事儿,无人再提及。
水溶目光落在小道童一侧红肿的脸上,眉头皱了皱,诚然小道童冲撞了凤姐儿有错,小惩大诫也就罢了,无需下如此重手,那还是个孩子。
凤姐儿精明能干,配上她这恍若神仙妃子的容貌以及泼辣的性格,当真是一个极品的佳人。
只是人没有十全十美,凤姐儿惯于玩弄权术,为人刁钻狡黠,就这狠厉的脾性让人喜欢不起来,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一派蛇蝎美人的作风。
小厮拉着小道童路过水溶身边的时候,水溶吩咐道:“给他些钱买果子吃。”
对于凤姐儿扇道童的事情,水溶不做评价。
怎么说呢,封建社会等级分明,冲撞贵人就是冲撞贵人,这也是为何北静太妃与贾母等人对于凤姐儿狠厉却丝毫没有怪罪的缘由。
得亏这是个小道童,但凡年岁大些,冒犯女眷,打死都有可能。
一味的怜惜,倒有可能将人捧杀,此事也算是给这小道童提个醒儿,往后别在莽撞,还是个孩子什么的,当不了护身符。
过了这个小插曲,众人沿着阶矶而上,一路上瞧见了守门大帅并千里眼、顺风耳、当方土地、本境城隍各位泥胎圣像,行至朱檐碧甍的道宫内,对着当中的泥胎圣像拜了拜,旋即便又到了里间厢房落座,茶水点心,瓜子水果一应都摆了上来。
正惬意着,外间婆子禀道:“张神仙请安来了。”
水溶听着这话心中颇觉好笑,神仙给他们请安,有意思。
没一会儿,张道士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笑意,对着主位上的北静太妃打稽首道:“无量寿佛,贵人万福金安。”
北静太妃笑着颔首示意。
接着,张道士转而对着贾母稽首道:“老太太福寿安康。”
贾母亦是颔首示意。
旋即又环顾一圈,稽首道:“众位奶奶、小姐纳福。”
众人纷纷福礼相迎。
打了一圈后,张道士的目光落在水溶身上,笑呵呵的道:“众位贵人来小道道观,实乃道观的福分,瞧着贵人气宇不凡,一身贵气逼人,倒显得敝观暗淡,可见是天上神仙转世,非同寻常。”
水溶闻言笑而不语,这马屁话儿,拍的直溜的响,连一众金钗都忍不住的轻笑起来,素来坦荡的黛玉更是毫不吝啬的翻了个白眼,得亏这张道士说的出口,不愧是挣下这份基业的人。
北静太妃倒是眉眼开笑,这夸自家乖儿的话,听着比祝她万福金安还顺耳,笑盈盈的道:“老神仙,非同寻常什么的我不在乎,就指望这猴儿争气些,给王府添丁。”
贾母、王夫人、元春几人闻言默然不语,水溶一个爷们怎么添丁,这不就是在点元春,还是当着她们的面儿点,显然是心里极度不满,只是碍着水溶的偏爱,且留了些颜面罢了。
张道士不急不慌,依旧是笑容满面,清声道:“贵人神仙转世,子孙得天独厚,故而需得机缘,一时半会急不来。”
一听有关子嗣的话语,北静太妃正色起来,清声道:“还望老神仙赐教。”
不光是北静太妃,元春也支起耳垂听了起来,甚至于甄画以及张盼儿这两个侄儿媳妇,一个指着生下长子压元春一头,一个指着怀上子嗣,故而心思都集中起来。
张道士抚了抚白须,和颜悦色道:“贵人来敝观便是缘分,小道会日日祷告,祈求无量天尊降下恩泽,机缘一到,自是让贵人衬心如意。”
机缘这种东西飘渺无常,有了便是机缘,没有那就是时候未到。
北静太妃闻言,杏眸闪过一抹亮色,轻柔的声音中见着几分激动,清声道:“那就麻烦老神仙了,贵观所需香火,本太妃绝不吝啬。”
张道士深知这类贵人出手大方,随便露点指缝便够清虚观享福,故而并未在香火的事情上纠结,转而对着水溶稽首道:“还请贵人将贴身一物置于观内,小道好日夜供奉。”
北静太妃清澈的明眸略微在水溶身上打量一番,不等水溶说话,当即便伸手扯下水溶腰间佩戴的暖玉,清声道:“这是吾儿贴身佩戴的暖玉,老神仙觉得尚可?”
水溶见状颇感无奈,又不是你生儿子,就这么心急如焚,你若真是诚心,何不如罢了,也是一片慈爱之心而已。
张道士并未着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方锦布,笑呵道:“手不干不净的,怕是污了贵人的暖玉。”
恭敬的捧过暖玉后,张道士打了个稽首,便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