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上的烛火通明,映照了整个厢房,秋香色的纱窗似烟雾一般,倒映着迷朦的倩影,摇曳生姿。
元春端坐于几案前,琴声从玉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却是让水溶的眉头却微蹙起来,心中略有些不满。
这都稳得住,该说元春琴艺了得还是司空见惯,影响不了心境,要知道要是以前,元春早就掩面而羞,哪里能镇定自若的,这算不是得上是他调教有方?
沉吟一声,水溶将抱琴扶了起来,轻声低语几句。
抱琴闻言,抬着柳眸嗔了王爷一眼,心中颇是无奈,王爷与王妃闹脾性的,做为丫鬟的也只好受着了。
轻点颔首,抱琴捏着裙摆提了提,娇躯半鞠。
“琤。”
一声高亢的琴声响彻屋内,代表着抚琴之人的错乱。
元春俏脸嫣红欲滴的望着眼前这一幕,芳心不由的一颤,玉腕肌软无力起来,连连暗啐起来,夫君实在是太诨闹了。
水溶自是察觉到元春的慌乱,笑着说道:“娘子,若是乏了,不妨过来歇歇。”
元春闻言,心中直啐起来,这看似是询问于她,实际上主动权还是在她这儿,要是主动过去了,岂不是服软了,夫君好险恶的用心,想要她伏低做小,她才不急呢!
贝齿咬了咬红唇,元春稳住心神,琴声复又悠扬起来。
水溶见状蹙了蹙眉,倒也没说什么,这时候就是比拼耐力的时候,于是静心聆听悠悠荡荡的弦乐之声。
一曲琴音作罢,元春停了手儿,柔了柔玉腕,丰润白皙的脸蛋儿早已绚丽如霞,额间隐隐有细汗流淌,清彻的星眸在烛火的映照下,如秋水盈盈,泛着晶莹的光泽。
她好歹也是琴道高手,可眼下这旁若无人的两人,强忍心神才堪堪抚琴一曲,眼下娇躯酥软的,半刻都不愿动弹。
抱琴挺着张熏红的俏脸,回眸望向少年,莹润的杏眸带着丝丝疑惑,娇嗔道:“王爷。”
水溶轻笑一声,扬手打了一把掌,在丽人的腻哼声中,抬眸瞧了瞧坐于几案后的丽人,温声唤道:“娘子。”
元春闻言攥了攥手中的绣帕,轻应了一声,星眸泛起点点星光,这可是夫君喊她的,可不是她主动为之。
正当元春心中意想之时,只见水溶满脸笑意道:“不知娘子可否在为为夫抚琴一曲。”
弦乐交响,才显得高雅。
元春星眉微挑,美眸微颤的望向少年,语气带着恼怒之意,道:“夫君.”
还有完没完,不就是先前打趣了一句,何至于三番两次的戏弄于她,就非要她伏低做小的?
水溶见状也知丽人恼怒,心中明白此事可二不可再三,要不然恼羞成怒了真要翻车,于是抬眸望着元春,温声道:“好了,咱们不闹了,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
闹归闹,正事还是要紧,若是过了的话,反倒真是作践人了。
元春闻言,撅着粉唇偏过螓首轻啐一声,分明是夫君在闹,怎得好像还成了她的不是,眼下夫君都催促起来,她也不会傲娇,强撑着酥软的腿肚子莲步近前。
<divcss=tentadv>见元春过来了,水溶也不多言,伸手将丽人往前拉了拉,俯身噙了上去。
抱琴抿了抿唇,心中有些腻歪起来,王爷与姑娘亲近归亲近,也别旁若无人的啊,哎,罢了,自食其力吧!
片刻之后,元春美眸涟涟的望着少年,提着帕子擦了擦唇角,嗔道:“夫君尽会胡闹。”
上回主仆二人尽心尽力的也就罢了,眼下又戏弄于她。
水溶不以为意,伸手解着元春衣襟的盘扣,一本正经道:“咱们本是夫妻,何至于胡闹,娘子着相了啊!”
元春倒也没阻止水溶的胡闹,她心中明白,夫妻间的事儿难以言明,并无所谓的轻贱之意,起码她上回的体验并无不妥,只是
抿了抿粉唇,元春正色道:“夫君,妾身不做小.”
抱琴闻言腿下一个趔趄,得,又得她来
水溶扶了扶抱琴,也不在意抱琴是因为元春的话语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腿脚不稳,目光望着一脸正色的元春轻笑一声,这难道就是北静王妃最后的倔强?
思及此处,水溶将锦绣的裙裳扔在屏风之上,俯身低语几句。
元春闻言星眸圆睁起来,啐道:“这怎么可以。”
虽说夫妻之间并无不妥,但这不是对王爷不敬。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笑了笑,水溶便不管不顾的躺在锦塌之上,清声道:“有些乏了,身子动不了。”
元春瞧着夫君耍无赖起来,心中顿时无奈,不过从此处来看,更证明自家夫君断无轻贱她之意。
亲昵许久,水溶将擦脸的汗巾仍在一旁,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颈,心中有些无语,平日里觉着元春丰腴是好事。
不过这话可不好多说,要是说了出来,元春又得闹脾性了,毕竟这时代的女儿家最讨厌说别人说丰腴的话儿了。
元春星眸望着抱琴的唇角,眉梢间透着几许惋惜之色,忽而偏眸见水溶揉着脖颈,俏脸不由的涨红,芳心羞恼起来,啐道:“这可怪不得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