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一族为了提高寿命世代和神官一族联姻,关于观星术,产屋敷耀哉虽然没什么接触,但信任度还是有的,因为联姻措施确实有一定效果,而且产屋敷一族因为这项联姻措施跟神官一族的关系十分密切,否则又如何做到世代都联姻,特别是产屋敷家主注定短命的前提下。
而且这项措施世代实行下来,每一代产屋敷的主母都来自神官一族,产屋敷耀哉他母亲是神官一族的,他妻子是神官一族的,没意外的话,他儿子的妻子也会是神官一族,如此亲厚的关系,影响深重,对那个他不曾涉及的领域天然抱有敬畏之心。
骤然听闻有人以观星术做出预言,产屋敷耀哉的第一反应是错愕茫然,因为太突然了,也因为在这则预言里产屋敷突然跟国家存亡扯上关系,天选之子的套路责任重大,万千生命系于一人之手,其中的压力何其大。
说是说产屋敷一族,但这一代的家主是他,做决定的人是他,说是系于产屋敷一族,实际上跟说系于他一人之手没什么差别。
突然天降重任,产屋敷耀哉脑子都空白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作为一个从小就扛起家族重任并且一直做的很好,深受爱戴的成熟大人,当然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随便信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上升到国家存亡的高度了,必须要有充分的依据。
“不知此话从何说起?”产屋敷耀哉唇边挂着淡淡的笑,一派的优雅从容,或许因为常年病弱,身上自有一股恬淡宁静的气质,声音柔和,令人听之愉悦,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他没有否认,亦没有做出任何激烈反应,只是平静的询问,态度平和不失从容,并不会叫人感到敷衍。
“紫微星通常指皇帝,也指国运,黯淡无光乃是不祥之兆,天狼星是主‘侵略之兆’的恶星,如此闪耀摧残,必是战事将起,扫帚星向来代表厄运,竟绕天狼星,方才消失,大凶之兆啊。”云静静深深叹气,“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其实是我才疏学浅看错了,如此险恶之星象,将来必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如若只是一场误会,那便不过是虚惊一场。这等大事不敢随便与人说,可憋在心里,实在我叫焦虑不安,难以入眠。”
产屋敷耀哉斟酌措辞,“所以静大人特意与我说,是因为信任在下,同时也是因为推算出,想要渡过这个劫难,与产屋敷有关?”
云静静对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我知道突然听到这种事情,心里一定非常的不敢相信,事关重大,又过于突兀,而我本人更是名不经传,实在有故弄玄虚之感。”
产屋敷耀哉轻轻摇头,诚恳道:“能够解除困扰我一族千年已久的诅咒,静大人又岂是常人。”他抬手轻轻摩挲了几下额头到眼睛部位的皮肤,上面残留着淡淡的紫色,已经快要消失不见掉,“若非静大人的恩惠,我只怕没多久好活了,哪里还能如现在这般,这份恩惠,我定然铭记于心,若有需要产屋敷之处,定然全力以赴,报静大人救命之恩。”
“产屋敷世代支持鬼杀队斩杀恶鬼,匡扶正义,如今不过是善有善报罢了,产屋敷家主不必挂在嘴上。我之所以特意将此事转告于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云静静神色一正,目光飘向旁边搀着产屋敷耀哉的白发女人,即便是坐了下来,对方还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看得出十分在意关心产屋敷耀哉。
此人是产屋敷耀哉的妻子,产屋敷天音,刚见面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就介绍了。
发现云静静的目光飘向自己,安安静静当个听众的产屋敷天音立即领悟,神色温柔道:“不知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我听闻产屋敷一族世代与神官一族联姻,想来应该容易找到精通此道的人,能否麻烦夫人你……”云静静含蓄道,最后的话虽没有明说,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她神色忧心忡忡,还有几分愧疚之色,“抱歉,我这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结果却要让你特意去走那么一趟,如果能够请出其他优秀的神官观星预测,若当真是我才疏学浅,也好叫我安心。”
“静大人的占术,辉利哉和雏衣都有跟我讲过,无需任何情报,直接占卜出那个地方有鬼出没,带领剑士们直扑目的地,实在叫我羡慕。若鬼杀队中有人掌握这项能力,在情报收集上能够节省很多时间精力,也能减少无辜之人遇害吧。既然静大人如此郑重的告知于我,我相信绝非无的放矢,我和天音会亲自走一趟,请神官一族出面进行占卜,预测未来。只是,说出来不怕静大人笑话,我虽非神官一族,对神道之事也算了解,能如静大人这般迅速精确预测出未来,难之又难,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少之又少,恕我失礼,可否请静大人再分析一二,解我心中疑惑,也好让我和天音拜访神官一族时,有个说辞。预测国运非普通占术,不可轻易动。”产屋敷耀哉语气诚恳,说话条理分明,提出的请求也很合理。
云静静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如说,这样正合她意。
“观此大凶之兆,我便多番推算,终于得出一点头绪。天狼星如此闪耀璀璨,定是有大战将起,扫帚星突然出现,绕之消失,叫我苦思冥想,突然灵光一动,倘若扫帚星暗示的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又或者是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