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从平坦的大道蜿蜒至脚下的泥泞路,岩晋心里默念:“我会一个人走回家的,我可以一个人走回去的!一定可以!”
他在漆黑中,辨别着方向,他曾经跟爸爸一起走过无数次这条前往镇上的路,再熟悉不过,只是单独一个人在这么深的夜里走,是唯一一次,他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时,这条路好长啊!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恐惧随着夜色的不断加深,渐渐褪去,慢慢习惯,最后麻木。
他感受到黑夜带给自己的一种兴奋的紧张感,眼神变得不再怯懦,异常坚定,斗志不屈服。
“呜……!”一个伴有骄亮的哨声撕破了夜路上的宁静。
岩晋猛地一抖、心嘭嘭嘭狂跳了起来,:“我要回去!妈妈在家里等着我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意志力安慰着他继续前校
“窸窸窣窣”的怪声隐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那片草在夜色中来回晃动,像埋伏着野兽,像可怕的恶魔。
岩晋脚步为之一顿,他心道:“那草丛里的是什么?”与之相距不过两米开外。
草丛的晃动更甚了,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岩晋忍不住屏住呼吸,警惕的看着那片晃动的区域。
“呜……!”又是一声长啸,像某种野鸟的叫声。
岩晋皱紧眉头,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不管那是什么,只要我跑过去,用力的跑过去,对,我跑过去了就不会害怕!”想到这里,岩晋拔足狂奔,目视前方百米开外的星星烛火,心中默念:“前方有人家,我只要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周围的清冷漆黑,因为有月光的抚慰,视野还算清晰。
一步两步三步,“呀!!!”的一个粗鲁的男声,盖过了他慌乱的脚步,一个男人乒在他身上。
那人口齿不清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身上一股臭气熏,让人作呕。
岩晋只觉自己仿若落入粪坑,刚想开口大喊大叫,那人一只油腻腻湿哒哒的满是汗液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在心里大叫:“完了完了完了!”未知的突变,使他呆若木鸡,无法动弹。
那污秽之人紧搂着他,在地上翻滚几个圈,隐入草丛。
粗重的呼吸,黏糊的手掌,难闻的恶臭,充斥在岩晋的四周,无法动弹挣扎不下,他在心里默念:“这不是真的,我要活着回去!这是梦,不是真的!”
污秽之人在他耳边轻声道:“娃娃对不起啦!你爷爷今日时运不好,本想回趟老家看看亲戚,谁料想遇着仇家,不知今日我冯某人……”突听一声“噗呲”,接着一股湿润从而降,落得岩晋脸上,睁不开眼睛。
岩晋只觉周身忽而一松,迎面一股温热的湿润躺头落下,些许液体顺着面门落入嘴里,用舌头本能的舔了一试,腥味十足,还没来得及用手去抹,迎面一个重物如排山倒海压在了他的身体上,不禁心里叫苦不迭:“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妈妈,我的妈妈在家里等我!我会安全的回去的!没事的!”
忽而身上一轻,岩晋刚想爬起来,一只手掌捏住了他的脖子:“你跟冯一元什么关系?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还是孙子?”那声音充满激烈。
岩晋根本睁不开眼睛,湿漉漉的液体从原本的温热,渐渐冰冷,他摇头:“没事的不要怕,妈妈在家里等着我回去的,没事的!”
抓着他脖子的那只手紧了紧道:“你子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他有没有把一品鲜的掌门指环给你藏着?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岩晋大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捉住了我,我跑不动!”
那人又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一只手在岩晋身上摸索着,忽而从他左裤袋掏出了一个物件,道:“你子,还给我装,这是什么?”
岩晋始终闭着眼睛,满脸湿漉漉的睁都睁不开,慌乱道:“我看不见!我眼睛睁不开!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
那人抓起岩晋道:“先不管你跟他什么关系,既然一品鲜的掌门戒指在你身上发现的,那么关于一品鲜密室的进入方法你也肯定知道,跟老子上狼山走一趟!看看这个冯一元耍什么花招!”
过不多时,岩晋只觉脚下一轻,被那人提起在草丛间转北往南奔走。
岩晋大喊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臭烘烘的人!放开我!放我回去!救命呀!救命!!”
那人停了下来,用掌在岩晋的脖子上拍了一下,他便晕了过去。
等岩晋醒转过来,他发现自己手脚均被捆住,嘴巴也封的死死的,四周包裹着麻袋,有光透过麻袋,眼睛可以睁开,他想:“难道把我装在了袋子里?这可怎么办啦?”他用力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
耳边许多嘈杂声,像在某个酒馆,有碰杯吃喝之声。
只听周围有人:“昨灭了冯一元,哼!他以为办成叫花子就逃得过咱的眼睛,结果还不是被我给“呃”了。”
又有人:“大哥干的不错,虽然这一品鲜是一元当家,可他也不想想,二当家的又占几分,他一元算个老几,自个也不掂量掂量!”
这时候旁边有脚步声走近:“大哥您脚边的麻